悶不吭聲誰會知道?”
“放開啦~~”我一邊推他仍捏在頰上的長指,一邊吸著因他的掐捏要滑出嘴去的口水,好忙哦。
“髒丫頭!”他放開了,因為小海沒管住的口水找上他的手。報應,嘻嘻。
我一邊揉著被他捏痛的頰,一邊得意竊笑,他卻臉色陰卒,目光兇狠,“本公子的眼光當真出了問題是不是? 怎麼你這個樣子,我還會覺得……
我翻著眼睛,嘟嘴抱怨:“覺得怎樣?覺得奴婢的臉不是血肉做的是不是?覺得奴婢該任打任罵不喊痛不出聲是不是?”
“笨丫頭!”他切齒狠念。
小海不是笨丫頭啦!我不服, 抬臉方要申辯!沒想到!卻將臉送進了他兩掌之內,也把嘴兒遞進他口中……
“本公子哪裡不對了?怎會遇上你?你根本不在本公子的計劃之內,你這個又呆又蠢又笨的丫頭!”他邊齧咬我的唇,邊喃喃低語。我聽著好是生氣,要退開辯駁,他卻不讓,將我牢牢限在他膝上,把小海的嘴兒舌兒吮咬得又麻又痛……
“公子,車套好了,可以走了麼?”
透門而來的一個粗憨大嗓,打破了攀結在小海頭頂的魔咒。我悚然一驚,抬手去推他圈箍著小海的胸膛!他低低咒一聲,從我的……嗯,胸前抬起臉,眉際浮騰著懊惱,綠眸氤氳著濃熱,“你真的那麼想看江南的山水?”
“嗯。”我不敢看他此下的模樣,只傻傻點頭。
“果然是個傻丫頭!”他刻意將“傻”字念得重,仿似,小海在此刻做這樣的選擇,是何等的不可救藥。“那就快點準備!”
被他放開,腳踏到了地面!小海仍如身處雲裡霧裡,懵問:“準備什麼?”
“難不成你想這個模樣出門看山看水?”
這個模樣怎麼了?我煞是不服地低頭自覽……而後,掉頭便跑。身後!追來他討人厭地低笑聲。
我換衣時,卻倏記起了自己方才忽略過的——出門看山看水?“公子!”手裡繫著衣帶,腳上趿著繡鞋!跑他近前,小海熱烈歡快地,“你真要帶小海去玩?”
他盯緊我的臉,回之的卻是沒頭沒腦的一句:“本公子多希望你能把熱情用在別的地方。”
“嗯?”
“笨丫頭,還不快點!一刻鐘內出不了門,本公子收回!”
什麼嘛,變臉比小狗還快!討厭!雖然如此,小海興致仍然高昂,去玩哦。
這一日,他帶我到太泊湖上泛舟,到鴛鴦樓上聽戲,到蒼翠林內賞春梅,到白水池邊看白鷺……這一路,我買了不少江南點心解饞,但每樣只嚐個一口,便被他奪走代吃,小海的幽怨眼神被視而不見!可惡。
但在夜晚來臨,到了有“江南第一酒樓”美譽的望月樓上時,我開始感謝不良主子對可憐丫頭的口中奪食,萬分感謝。
望月樓的大廚師傅一定是世上第一好人,不然怎能把每道菜不管大小葷素做的都好吃沒有天理!小海的嘴巴要快樂的死掉,小海的舌頭要幸福的暈掉,嗚嗚嗚……
“呆丫頭,你吃便吃,假哭什麼?”
“感動啊。”
“你也會有感動?”他嗤之以鼻,“今兒個看戲之時,臺上唱的是大分離,臺下婦人是大哭泣,惟獨你,一遙的傻笑呵呵,嘴裡還咯吱咯吱嗑著瓜子。你這沒心沒肺的東西,還會感動?”
我嚥下嘴裡香滑肘子肉,喝一口雪片茶潤口, “看戲看得就是高興啊,明知戲不是真的,為何還要哭”……咦,公子?”
“做什麼?”他眯眸, “臭丫頭,如果你下面的話是本公子不想聽的,儘早閉嘴。不然,這餐飯的花費由你月倒裡逐月扣除。”
喔,那算了。小海本來想問公子為何看戲時不看臺上好戲淨看臺下婦人來著。
這一日,山清水秀,食香饌豐。
這一日,在小海和秋長風的歲月裡,美好得一如臺上戲。
草如碧絲,風如滑緞。極目處,嬌紅嫩紫,宛若天邊彩色雲朵鋪落凡塵。時不時,尚有鶯啼燕鳴嘰啾成曲。江南的初春,如詩如畫哦。
小海趴在車窗前!眼睛在欣賞江南春色,心裡卻好是納悶l。
返程的路,太平靜了罷?秋長風耶,遇刺和吃飯一樣稀鬆平常的秋長風耶!怎麼可能一路暢通無阻地就回到京城?刺客仁兄們都哪裡消遣去了?是修身養性?還是養精蓄銳?
還有,明明四大公子同時返京,這位清風公子不去和其他人騎馬馳騁快意江湖!擠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