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正常的是,三個選取了門,一個一個依次踱步而入。
“清風,來江南一個多月了,不聲不響地呆在這棟別莊裡,不似你的作風。”永遠最多話的婁攬月坐下便有滔滔之勢,“還是,清風被那些個照一天三餐招呼你的行刺給嚇怕了,躲在這邊暗歎上天不公?或者,沉溺溫柔鄉,磨了英雄志,樂不思。。。。。。”
“聽說。”秋長風聲線平淺地,“你的能幹助手在處理南湖幫事時受了傷,傷勢如何?”
“。。。。。。”像是一隻突被扼了喉的公雞,俊朗過人的明月公子臉漲紅,嘴幹張,煞是可憐的模樣。但,善良心軟如小海,怎麼感覺毫不同情?
外面有小丫鬟叩門奉茶,我上前接過,替每位公子斟了,才想退回暗處,便被人叫住。
被人叫住並不意外,意外的是叫住小海的,不是明月公子。
“小海,當真是你呢。清風,是你變了性了,成了長情的人,還是小海有不為人知的好處,令人慾罷不 能?”假公子水若塵雖目色幽沉卻朱唇含笑,“怎麼一個年都過了,我在你身邊看到的,還是小海?實在令人稱奇吶。”
秋長風哂而未語,我只得自己湊話:“不然,秋水公子想看到誰呢?”
“哦?”水若塵翠若遠峰的秀眉揚起,“小海,你在對我說話?”
“是啊,小海在請問秋水公子,在公子旁邊看見哪位才不會讓您稱奇?”
水若塵眸閃陰翳,“你確定,你在和本公子說話?”
“是小海問錯了,那換一個問法。”我摸摸後腦,賠上代表憨厚的笑容,“您希望公子把誰帶在身邊?”
“你。。。。。。”
“若水,喝茶罷。”
“清風,你明明見著了,她敢。。。。。。”
“喝茶罷。”秋長風先探指勾了杯耳,送唇下淺泯,又道,“此茶乃本公子特從碧湖茶莊高價求來的雨前龍井,莫辜負了。”
婁攬月哈哈一笑:“言之有理,聽說碧湖茶莊的莊主視茶如子,在舉國的新茶尚未上市之前,從不容外人先本莊之人嚐鮮,天下也只有清風能使其割愛,不嘗一口豈不遺憾?”
縱使我已回到奴婢該在的地方立著,仍接到了水若塵的目光。一張麗顏之上,絕美與怨怒交相渾映,扭曲了標緻清麗的五官。。。。。。原來,絕色美人也有不美的時候。
“我記得,我們今天來,不是為了喝茶。”有人冷冷出聲。
呵唷,又是一個意外,四大公子團聚尚不到一刻鐘,小海況聽到長天公子傾天的聲音。這好像是小海記憶裡的頭一回呢。
“如果你不想喝,沒人會勉強。“秋長風道。
“那在下告辭。”
“恕不遠送。”
“秋水,走。”
“要走的是你,何必拉上我?”
“秋水!”長天公子面色窒冷,“你真是。。。。。。”
“真是——”後面是什麼,長天公子沒講,卻冷著一張臉,重歸了座。
小海的腦袋犯痛哦,這兩個人,不,是三個人,累是不累?她喜歡的不喜歡他,喜歡她的她不喜歡,怎麼想,都是一樁麻煩事。。。。。。
“小海,來。”
嗯?抬眼,婁攬月正對我一邊擠眉弄眼,一邊勾指相喚。
做什麼?我原地未動,眨著眼睛,無聲問。
來。他手勢依舊。
不。我搖首。
他自袖裡拿出一個翠色絨包,晃左又晃右。
切!我摸摸鼻子,呆在原地。
婁攬月一手掩心作痛狀,一手“不小心“地讓絨包內明燦燦的物什走了光。
嗤!我不屑撇嘴,然後——
邁步,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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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公子的這個玩意要賞小海麼?”小海要問清楚了,也免得和他白廢一番話不是?
“小海,你越來越世故了,這樣很不好。”
“明月公子若無意打賞,容小海告退。”
“。。。。。。給你了!”
“謝公子。”翠色絨飛來,我雙手捧住,喜孜孜開啟檢驗真身,一對金質鐲子,沉甸甸,光閃閃,進了當鋪,至少二百兩銀子的收項。喜歡喜歡真喜歡。“明月公子有何事?儘可吩咐奴婢。”
“。。。。。。小海,你真是個壞孩子。”
“奴婢謝公子誇獎。”
“不過,多日不見,你似乎也有小小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