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傷了?重不重?”雲塵道:“只是斷了骨頭,沒多大事兒,他叫我來順便接你過去,你和我走吧。”葉無雙搖了搖頭,卻不說話。雲塵一愣,道:“是了,你還不相信我麼?”葉無雙道:“不是,你能找得到天山雪蓮,便一定是鈺哥告訴你的,我不想走,是因為,因為。”她說到這裡,不由得嬌羞無限,低下頭。原來她是想白鈺親自來接他,而且她在這裡住慣了,一時也是捨不得走。
雲塵不明少女情懷,哪裡懂得她心中所想,但想自己回去,路途遙遠,帶著一個姑娘始終不方便,便道:“好吧,那你留在這兒,等白鈺傷好了他再來接你。”葉無雙輕輕嗯了聲,點了點頭,道:“那你要不要進來坐坐?”雲塵搖了搖頭,道;“人命關天,我還是先走為妙,葉姑娘,在下告辭了。”
葉無雙道:“那你走好。”雲塵點了點頭,正要離開,葉無雙卻又叫住他,雲塵問道:“怎麼了?”葉無雙有些神sè忸怩,道:“他,他的雪姐姐美不美?”雲塵一愣,道:“你問這個幹嘛?”葉無雙道:“他口中總是說他的雪姐姐,所以我想知道她長得美不美。”
雲塵微微一笑,道:“雲塵之所以掛念詩姑娘並非詩姑娘長得美貌,他們從小相依,情若姐弟,我問你,你怎麼掛念白鈺,是不是因為他長得帥氣?”葉無雙紅著臉道:“當然不是,鈺哥他待我很好。長得好不好看不重要的。”雲塵笑道:“這不就對了?好了,我走了,你自己保重。”說著縱身離開。葉無雙怔怔的看著雲塵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
雲塵出了山脈,便往回走去,其實正是逆風而行,那雙木板鞋已是無可作用,雲塵有了這雪蓮,更是迫不及待的趕路,到了明rì之時,已走了將近一半路程,一番打算,若是天氣不壞的話,明天中午便可到達萬竹谷。
怎奈天公不作美,西風狂嘯也就罷了,卻還下起了大雪,雲塵只得尋個地方休息,看到林子盡頭有一處山洞,便到了哪裡歇腳,到達之時,他才發現並非自己一人來這山洞避雪,裡面火光閃耀,坐了不少人,瞧洞外馬車,看來是對人馬。
洞內火堆邊圍坐著二十來人,一個獨坐當頭,手舉酒杯,大口豪飲,想來便是帶頭之人。雲塵走了進去,一抖衣雪,拱手笑道:“小弟遭遇風雪,來此躲避,幾位不見怪吧?”
喝酒之人醉眼迷糊的瞧了瞧雲塵,登時大喜,走了過來,哈哈笑道:“是你啊,雲兄弟!那rì一別,教我好生掛念!怎麼?你妹妹呢?”雲塵一愣,剛想問他怎麼知道自己姓雲,但聽得他說自己的妹妹,便知是誤會了,當下道:“這位大哥,你是誤會了,我沒有妹子。”
那人怔了怔神,定睛一看,才知是認錯了人,雖然此人長得甚為相似,總究竟不是。當下訕然笑道:“嘿嘿,對不起了,我喝了酒老眼昏花,而且你與我說的那個雲公子長得甚為相似,因此認錯了人,兄弟別怪。”這人便是李宗雁。這rì他帶隊回府,走到此處時遇見風雪,便到這裡躲避。
雲塵心念一動,道:“你說的那個雲公子可是叫做雲劍?”李宗雁奇道:“不錯,你是怎麼知道?”雲塵笑道:“在下雲塵,雲劍乃是舍弟。”李宗雁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們長得如此相似,原來是兄弟,快,快坐到這兒來。”雲塵走了過去,四方拱手客氣後再坐下。
李宗雁道:“雲公子還好吧?”雲塵雖然沒有遇到雲劍,但也從陳佩之口中得知雲劍安然無恙,此時見了李宗雁,便知是他,便道:“我弟弟很好,冰火雙雄被塞外神龍打跑了,他們平安到了玉門關。”李宗雁點了點頭,接過個酒杯,卻遲疑一下,雲塵笑道:“怎麼?李大哥,捨不得這杯酒麼?”
李宗雁大笑道:“即便是天上玉皇大帝喝的仙釀也是捨得,只是我聽雲兄弟說他是念佛戒酒,因此不知雲公子你是不是要喝。”雲塵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砸嘴道:“好酒!人生得意須盡歡,今朝有酒今朝醉!”他這麼說,自然是不戒酒了。
李宗雁大喜,拿過一壺酒來,道:“咱們用這個來幹!”雲塵接過酒壺,一口氣喝了,一股暖意襲來,不禁脫口道:“這是杭州的火燒酒,真是好酒。”李宗雁道:“不錯,這酒乃是我上次出杭州之時帶回來的,這天氣寒氣無比,來上一壺火燒酒最好不過。”
雲塵點了點頭,兩人又喝了不少酒,已有幾分醉意,李宗雁打了個嗝。道:“雲兄弟,你是要去哪兒?要是同路的話,我們便一起走。”雲塵道:“我過了前面的林子,便要望青海那邊去,不知李大哥是去哪?”李宗雁臉sè失望,道:“我是要去蘭州,看來我們是不同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