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藥可救。”
雲塵這話倒是讓詩若雪心中一驚,玉手捏緊了衣邊,走向陳佩之。而云塵卻是借步走開,向那老者走去。那老者見雲塵走來,心中一凜,似雲塵這般絲毫不受影響的人,並非沒有,只是少見而已。老者見詩若雪走在陳佩之身邊,伏在他的耳畔丹唇輕動,陳佩之便霎時驚覺,醒了過來,當真比什麼靈藥還要靈驗。那老者瞧得暗暗心驚,止住了琴聲。
他琴聲一停,明教眾人,除了冰火雙雄,雙筆飛龍和林根生四人,其餘人都紛紛倒地不起。雖然相隔甚遠,但想來內力不深,定力尚淺,還是受了這琴聲的影響。雲塵道:“你這琴彈來一點味道也沒有,不好聽,不好聽。”
老者苦笑一下,道:“你這人半點沒有情緒,豈能領會得了其中奧妙?”雲塵道:“想必你是用內力接著琴絃將琴聲彈奏出去,以來影響別人的情緒,若然情緒波動大的人,恐怕一下子便中了招,你這點伎倆對付別人倒還可以,但對付我,”說著回頭向詩若雪一笑,向那老者接著道:“還有這位姑娘,那是絲毫作用不得。”
老者暗暗嘆息,道:“你們兩個人小小年紀,定力竟然如此了得,老夫這忘心散在二十多年前曾將華山的丘老道弄得心神俱失,便做白痴一個。但你的面前,老夫彈著曲子卻似乎如兒戲一般,當真叫老父難以置信。”雲塵道:“華山丘無心丘道長是敗在你的手下?”
老者點頭道:“不錯,這老道多管閒事,想來點化於我,當時我便與他下定賭約,若是他能夠聽我琴聲,在三天三夜之內沒有事,我便依他在華山修道出家。他悟道打坐,堅持到了最後一夜,終於被我的琴聲所感,勾起他的往事,應了他的名號,從此成為無心痴呆之人。”
原來丘道長出家之前乃是土匪出身,手下殘害了不少人命,後來被一個林聖梵所點化,在華山出家修道,他道號無心,便是在時刻譴責自己往事沒有人xìng,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出來,他參道數十年,本來定力深厚,但終究是沒能擺脫往事,被這老者的琴聲勾起,一時定力崩潰,把持不住,走火入魔,便成了痴呆之人。與其說是敗在老者手中,倒不如說是敗在自己手中。
雲塵道:“丘道長往事不堪,想來是他不能忘懷,他修道數十年,不能參悟紅塵,不能說是敗在你手中,該說是輸給自己。”
老者道:“口齒伶俐,強詞奪理。”雲塵道:“想必你便是江湖十惡霸的老大,號稱琴魔的趙一罷?”老者點頭道:“不錯,你也知我?老夫歸隱之時,你恐怕還不在孃胎裡邊,老一輩人知道我的也不多,只因他們不是下了地獄,便是做了痴呆之人。”
雲塵微微一笑,道:“我還知道,趙一本是你歸隱前的化名,你原名叫做趙清鴻。”那老者臉sè大變,沉聲道:“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雲塵道:“劍聖林聖梵你還記得吧?”趙清鴻驚道:“你是他的後人?”雲塵道:“不錯,我便是他的外孫。”原來當年林聖梵見趙清鴻作惡多端,便想出手除去他,但卻不料兩人功力匹敵,最後兩敗俱傷,差點兩人便同歸西去,之後便各自歸隱。
趙清鴻喃喃道:“難怪你只聽了幾個音便知道是高山流水。”當年兩人比藝三場,先是琴,再是劍,最後拼內力,琴彈的便是高山流水這首曲子,卻是趙清鴻勝了,而第二場比劍,他卻不敵林聖梵,最後拼內力一場,兩人差點都內功耗盡。這場比試可謂驚心動魄,也是如此,他才再無心圖霸江湖,專心歸隱鑽研琴藝。此時聽到雲塵乃是其後人,教他如何不驚?而他真正怕的也並非林聖梵的武功,他當年因為廢掉了丘道長後,林聖梵來找他報仇,但兩人功力匹敵,十多年過去,誰勝誰負也難說,他怕的是林聖梵知道他的秘密,他的真名江湖上極少有人知道,此時被雲塵道破,心中更是害怕雲塵知道其他事情。
趙清鴻沉聲道:“你都還知道些什麼?”雲塵一愣,道:“知道什麼?”趙清鴻見雲塵愕然不解,倒是鬆了口氣,微微一笑,又復雍然姿態,道:“老夫適才彈奏之曲,你說不好聽,老夫還有兩首,你再來聽聽,待聽完後再說好不好聽。”心道:“你定力再深,這首曲子聽完後保管你成為廢人!”他有三部曲子,第一首是使人喪失心魂,如同白痴,第二首是能夠廢人武功,第三首則是能奪人xìng命。
雲塵皺了皺眉,道:“你是要叫我聽,還是要叫我們聽?若然是我,那聽一聽倒也無妨,若然是我們,恕我不和你廢話了。”趙清鴻哈哈一笑,道:“你放心,只有你一人聽而已。”詩若雪聽得心中大奇,這曲子一彈,聲音各人都能聽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