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在官道上,倒像是一隊騎馬眷遊的少年書生。忽然旁邊塵土飛揚,疾馳過來兩匹駿馬,馬上兩位乘客神sè英武,年紀輕輕但一看便知武功非凡,著實是一對少年英雄。那馬上兩人眼sè劃過雲劍等人,便匆匆騎馬而去。
陳佩之問道:“大哥,你可知這二人是誰?”雲劍搖了搖頭,回頭問道:“玉兒,你可知道?”司徒玉微微搖頭,卻不答話。雲劍心中一奇,卻也沒有再問。過了片刻功夫,又有人騎馬而來,這次是一個獨眼的老人,自己一人騎馬而來,眼睛卻看也不看雲劍幾人。司徒玉見他去遠,才低聲笑道:“雲公子,這老頭只有一隻眼,他不去看你你可不介意罷?”
雲劍微笑道:“這位前輩雖然是獨眼,但瞧得出武功很高,他的馬騎得很快,煙塵卻是很少,單這一點就足可瞧出他武功不凡。”司徒玉道:“這老頭我倒是認得,聽師傅說起過,這老頭並非什麼德高望重之人,而是一個獨腳大盜,師傅曾叮囑過我說不要去惹他…”雲劍插口微笑道:“你師父叮囑得好,你這脾氣要是遇著他,說不得就要說上麼一兩句,之後麻煩便來了。”
司徒玉白了他一眼,續道:“他叫做金山蛟,外號叫雙筆飛龍,是當今武林中僅存的判官筆高手。”陳佩之忽道:“我記起來了,我也聽爹爹說過,他還說金山蛟的眼睛便是張天鳳刺瞎的。”司徒玉點頭道:“不錯,這件事你爹爹那一輩人大都知道,據說張天鳳當年手下留情,就是因為他是僅存的判官筆高手,才放過他一馬,當時張天鳳好像才只有二十來歲,就打敗了這個成名江湖多年的高手,金山蛟引為平生奇恥,遂歸隱不出武林。一晃幾十年,竟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他。也不知是什麼事動得他親自出馬。”
雲劍點了點頭,道:“我們再多三天便可到西域,倒是你們先去尋找,我護送趙姑娘回玉門關,介時我們會合即可。”趙婷聽雲劍說親自護送自己,心中原本高興,但一想到不久便即將分離,自己的皇親國戚,而云劍乃是江湖草莽,這一分離只怕便是永別,再難相見了,心中不禁一陣悲傷。司徒玉本不想雲劍去,但想到這裡也只有雲劍能夠去,陳佩之心繫詩若雪,武功他是最高,但他卻不可能去護送趙婷。只怕多呆一rì他都心難以安穩。
眾人又走了一陣子,再過不久便到了茂州城門,茂州已是瀕臨國界,因此為了國家安全,當時這裡修建了不少城牆,即使是進茂州,也要透過城門。雲劍正想說話,後面塵煙有起,雲劍心道:“這來回一陣子已過了好幾撥人,難不成真個有什麼事?”心想著便回頭一望,馬上乘客匆匆騎過,未去注意,但云劍卻瞧見了,急忙叫道:“連大哥!朱大哥!是我!”
那乘客聽聲音熟悉,急忙拉住馬韁,回頭望去,見是雲劍,不禁喜道:“是雲公子!我道是誰。”這人正是連軼,在他旁邊的則是朱無戒,雲劍知丐幫弟子除非有重要事,否則絕不會輕易騎馬,這本是丐幫的幫規,雖然丐幫是江湖第一大幫,乞丐總要有乞丐的樣。雲劍問道:“連大哥,出了什麼事麼?”
連軼道:“本來是不該瞞雲公子,但是…”雲劍知他不放心朱宇文等人,雲劍道:“這兩位是在下的好朋友,信得過。”連軼聽雲劍如此說,對朱宇文拱了拱手道:“是我多心,恕罪則個。”朱宇文笑道:“好說好說!”心中卻道:“你若是知道我是明教的,只怕要躲得遠遠去了。”
朱宇天看了看兩人,忽道:“兩位是不是丐幫的?”連軼點頭道:“不錯。”朱宇天道:“那是自己人了。”連軼奇道:“什麼?自己人?”朱宇天搖頭道:“沒什麼。”連軼心中嘀咕,這兩人言行怪異,但礙於雲劍的面子,卻也不好表現,當下對雲劍,聲音稍為壓低道:“我們丐幫一直找不到打狗棒的下落,後來經過我們丐幫弟子多方查詢,終於找到了打狗棒的行蹤。”他說到打狗棒時,聲音反而更低,畢竟這是丐幫的頭等大事,這兩人云劍雖說信得過,但丐幫卻不代表信得過。雲劍自然知道,畢竟頭一次相見,連軼也不可能僅憑雲劍一面之詞便相信了朱宇文兩人,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雲劍也不去計較。
雲劍道:“便是在這茂州?”連軼道:“不錯。”陳佩之忽問道:“解幫主身上的打狗棒不是被西門傲拿去了嗎?怎麼又出現在這兒?”連軼道:“這也是我們百思不得其解之處,我們也怕是西門傲的移兵之計,但卻也不敢放過這個線索,便派弟子跟蹤,一面聯絡宋長老。”
雲劍道:“這麼說,宋長老和金兄也來了?”連軼道:“宋長老他們已經先到了,我們現在正趕去會合。”雲劍轉頭對陳佩之道:“賢弟你意下如何?”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