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印。
這是一門外家功夫,但練到最後卻是反外入內,極其厲害,絲毫不遜少林大力金剛掌,金剛鐵印分為七重,古印揚只練到了三重而已。熊炎見他一掌拍來,當即甩開楊宗保,伸掌接了過去,砰的一聲,古印揚雖然被拍得一退,但熊炎卻忍不住手臂一痠麻,暗道:“不愧是一代掌門,武功果然不差。”
當下使出烈火掌法,一股熱氣迎面撲來,灼灼逼人。古印揚心中一驚:“莫不要死在這裡,那當真太不值了!”當下守緊門戶,只守不攻,他若是全力一搏,熊炎恐怕還沒那麼容易取勝,但他不敢進招,一味接手,被地熱真氣一炙烤,登時頭暈目眩,他本就是外家高手,根本就抵擋不住熱氣,被熊炎瞧出一個機會,一掌打翻在地。
索xìng傷的不是經脈,打中的也非要害,僅是在肩頭之上留下一個掌印而已。凌中天也好不到哪去,熊寒的天寒真氣凍得他手臂發麻,他也是外家高手,十幾招下來,便相形見絀了。熊炎笑道:“待老子了結你。”一掌冷不防的劈向凌中天后背。忽地寒光一抖,一把劍刺了過來。
熊炎翻手一拿,那人劍光一轉,繞上熊炎手臂。熊炎吃了一驚,急退數步,一條手臂已是鮮血淋漓。熊炎回頭一看,乃是一位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書劍派掌門南天涯。跟著一同前來是還有清風派掌門林道玄,他見凌中天似乎支撐不住,便急忙出手幫忙,一時和熊寒打得不分上下。
南天涯道:“你們便是冰火雙雄麼?你們可知你們的所作為為乃是大逆不道之事!助紂為虐,不分黑白!”熊炎道:“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的,你難道不知道江湖之上,刀劍為話,想要教訓別人,還是趕緊出招吧。”南天涯哼了聲,近年他苦練本門絕技,終於有所建樹,自忖對付熊炎一人尚不足為懼,當下手腕一翻,長劍滾了過來。
楊宗保見這邊大勢已定,呼來手下,將古印揚扶去歇息,命人搭好弓箭,圍在熊炎等人身旁。自己帶一對兵馬,朝西城門進發。到達之時,已見士兵圍在一邊,一面抵擋妄圖登城的遼兵,一面圍住正在激斗的幾人。楊宗保見丁凌站在一旁,來到保州抗遼的眾多豪傑之中,與他最為相熟,當即問道:“那邊打的是誰?”
丁凌卻是充耳不聞,焦急的望著場中情勢,還一位北方地區的掌門楊之華過來說道:“少將軍,那邊來的是幾位大遼的武林人士,在西域的名聲也是頗大,號稱西遼三傑,那個使棍的叫做柯天傑,使雙刀的叫做柯地傑,使鐧的叫做柯人傑。”楊宗保點了點頭,道:“這三人厲害麼?”楊之華搖了搖頭,道:“據說武功是很厲害,但沒有交過手,不好分說。”
在場中與之交手的乃是燕白衣和潘高峰,以及吳英豪三人。在城上,司徒玉與其他人正和突擊上來的遼兵交手。燕白衣手舞jīng鋼重劍,殺得雙目紅赤,與柯天傑都得正酣,吳英豪則是和柯地傑交手,兩人都是使刀的,刀法各成一路,也是打得如火朝天。潘高峰施展幻花槍法,卻將柯人傑打得無還手之力,相較之下,潘高峰似乎更勝一籌。
楊宗保帶人指揮戰爭,將遼兵漸漸壓了下來,燕白衣狂笑道:“今rì要你們有來無回!”手中勁力一吐,使出三重劍,連砍三劍,一劍力道重似一道,最後一劍直接將柯天傑打翻在地。長劍一送,柯天傑卻就旁一滾,避了開去。長棍一揮,一招鳳點頭,揮打正中燕白衣手背。
燕白衣手背劇痛,重劍險些掉落,幸是他長年持握,手勁之大,常人難以讓其失手。柯天傑見招數不成,急忙盤腿一踢,燕白衣哪容得他得逞?重劍一掃,切了過去。柯天傑往後一滾,急忙避開。忽然一聲長嘯聲動,一位黑衣人摸著夜sè而來,不一會兒便即到了城牆,只見他雙手握著短劍,竟然就著攀爬起來,速度之快,猶如靈猴上樹。絲毫不見其拙。
一旁計程車兵紛紛shè箭下來,那人騰出一手,從後背抽出一條明亮亮的長鞭,竟然是鑲滿了鑽石。這把鞭在他手裡,似活了一般,左右一卷,任是來箭如何猛烈,卻是傷他半分不得。這人很快便得城牆,一腳踏在城墩之上,大有雄鷹俯視千里之勢。
眾人都是一驚,那人目光一掃,道:“撤!”單是一字,便有軍令般威嚴,教人無法抗拒。西遼三傑一話不說,當即撤退,燕白衣喝道:“休走!”剛剛踏出一步,肩頭便莫名一痛,赫然已被那黑衣人的長鞭打中,咣噹一聲,重劍跌落在地。那人又是一鞭刺來,這長鞭鞭頭乃是鑲著一塊拇指大的鑽石,月光之下,又如閃著青光的毒牙。
潘高峰長槍一挑,卻不料鞭頭一轉,順著長鞭刺向潘高峰。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