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玉猛然道:“雲劍!那,那rì咱們還沒喝交杯酒呢!”她未經初事,也不懂這些,那rì滿心歡喜,竟是忘記,此時待得雲塵提起酒來,方才想起。
雲劍臉sè尷尬,道:“這,這酒不必喝了,咱們也照樣不是老夫老妻?”司徒玉啐道:“誰和你老夫老妻,若是你不喝,以後就自個睡去罷!”此話一出,突覺不對,臉蛋登時羞得紅彤彤的,低下頭不敢再抬起。雲塵幾人見罷,均是哈哈大笑。雲劍也忍不住跟著大笑幾聲,司徒玉鳳眼一瞪,頓時默不作聲。
鬱鬱蔥蔥,天sè蒼茫,在**山道上,走著兩人,一位少女攙扶著一個男子,那男子面容蕭條,彷彿病入膏肓一般,少女蒙著臉,只露出一雙jīng光閃爍的眼睛。兩人走在寂寥的林道間,蕭瑟悲情,深深的融入薄暮。走了片刻,那少女道:“爹爹,咱們歇下吧。”那男子嘆道:“爹爹不中用了。”
那女子眼中盈盈淚光,強忍著沒掉下。隔了半響,道:“爹爹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才不會不中用。”男子臉上露出一絲欣慰,過了片刻,又道:“雲兒,我知你喜歡雲塵那小子,既然你沒死,你,你為何又不去找他?”女子幽幽嘆道:“爹爹,若是教旁人知道咱們沒死,他們會放過我們麼?爹爹你現在神通已失,雲兒武功又不濟,斷然逃不出他們手掌心,何況……”她一摸臉蛋,神sè苦楚的道:“我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也沒有臉去見他,相逢別離難,不似相逢好。”
男子沉默半響,才痛苦道:“雲兒,都怪爹爹,沒能保護好你。”女子搖了搖頭,扶起男子,道:“爹爹,咱們為何要來這裡?”男子嘆道:“我是在這裡長大chéng rén的,落葉歸根,自然要回舊裡,我只道你已經死了,也不想再苟延殘喘的活在世上,本想替你娘報了仇,便隨著你一起去。誰知天不絕我,我廢掉了一身功力,居然撿回一條命。造化啊造化。”
說著抬頭愣愣的看著rì薄西山的微陽,預設不響的和女子走了半個時辰,天sè發黑,終於來到一處廢棄的大宅面前,那破舊的門殿上寫著“**派”三個老舊的大字,男子眼中似乎有了興奮和淚光,緩緩道:“師父畢生的心願就是將**派發揚光大,雲兒,這個使命就要你來完成啦。”
女子點了點頭,受了淚水,道:“爹爹,你放心!雲兒會窮盡一生老幫助爹爹完成心願的!”男子長嘆道:“雲兒,你跟了爹爹,真是苦了你了。”女子淒涼道:“雲兒從小在爹爹呵護下長大,沒受過什麼苦頭,只是命運弄人,咱父女沒能過上幾rì平靜的時光,現在好了,雲兒定會好好伺候爹爹的。”
男子點了點頭,眼淚隨著滴滴落下,兩人走了進去,此後,**派在雁雲和雁北天努力下,發揚光大,成為江湖盛極一時的名門大派,後世之人均不知創派祖師,只知道是個蒙面女子。
“喝!”一群袖手大漢在一處酒嗣裡舉杯大喝,痛快不已。一個身材高大,面相粗狂的男子滿滿喝了一杯,一抹嘴角,拍案叫道:“你們不知道!當時的那場對決,可謂驚天動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同在酒嗣內的眾人都伸長脖子,等他下文,豈知他一口說完,又自喝酒。
忽地,一個老頭微笑道:“這位老兄,是什麼決鬥這等驚天地泣鬼神?難不成是與海南派的決鬥?”那人重重的呸了一聲,道:“他媽的海南派算什麼東西!”那老者臉sè微微一變,那人上下打量老者,但見他一襲藍袍,面容雍雅,頭髮全白,年過六旬,瞧來是什麼富貴之人,不由得問道:“你這老頭也管江湖事?”
老者拂鬚笑道:“老兒平生沒什麼興趣,就只喜歡聽聽這些江湖趣事,前段時間聞說有三位武功高強的海南高手,叫做劍神謝南雁,刀神羽飛,槍神王聚英,聽閣下大談決鬥之事,以為是他們。”大漢哼了聲,道:“什麼槍神刀神,在我們中原高手面前屁都不是!”
他又亂七八糟的罵了一頓,才道:“老子說的那場對決,是在少室山上,中原三位高手,武林第一人慧圓大師,崑崙不敗王道夫,點蒼第一劍曾幾道,這三位門派掌門在少室山的絕巖巨石之上對戰血刀手雁北天的事!”一個人道:“鐵大俠,雁北天是什麼東西。竟敢一個人挑戰慧圓大師三人?”
這位鐵大俠真是鐵擎柱,他來到之時比試已經結束,所聽之事也都由他人轉口,當下道:“你可知道天鍾神功麼?”那人吃驚道:“當然知道!聽說那門武功天下無敵。”鐵擎柱道:“雁北天這廝就練成了這門武功,你打他一下,反而被自己打的力量反彈,你說能贏他麼?”那人搖了搖頭,嚇得臉sè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