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四叔……”
兩個人廝打交纏,最終以他的決絕拒絕畫下終止符。
“你不能要我,你該要其他更年輕英俊的男子。”
少女萎靡絕望地癱在床上,哭喊著求他:“不要走。”
葉懷南痛心疾首地丟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別擔心,我會處理好所有的事。”
彷彿身後有惡魔相追,他稍一鬆懈,便會萬劫不復。葉懷南急速回到房間將自己鎖起來。
就這樣呆坐一夜。
等到早上的時候,屋門忽然傳來急切的敲門聲,是張媽帶著傭人從別館回來了。
她猶豫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少爺……小姐在你屋裡嗎?我找不到她。”
葉懷南猛地跳起來,早已麻木的四肢恢復知覺陣陣發疼。
他開啟門,張媽抬起頭,“小姐不見了。”
全頤州上下戒嚴。
士兵在城裡搜尋,各方勢力接到命令,全力以赴尋找督軍府的小姐。
葉懷南三天三夜沒合過眼。
她至今下落不明。
他完全無法想象她現在出走在外的境況。
一日三餐有沒有好好吃?
夜晚有沒有按點睡覺?
天冷了有沒有添衣物?
她被他寵壞了,穿的吃的都是他親自挑選她才肯吃才肯用,如今獨自在外,她肯定又餓又怕。
萬一遇到壞人……
葉懷南恨不能一槍崩了自己。
都是因為那個晚上他的神志不清,所以才導致今天的一切。發誓絕不讓人傷害她,到頭來傷她最狠的人卻是他自己。
張媽看不過去,勸他:“少爺,你別急,小姐那麼大的人了,她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說不定她只是起了玩心想去外面看看,過不了幾天就會回來……”
葉懷南手上的煙一顫,他魔怔一般囁嚅:“你不知道,她恨我……”
她不會回來了。
大概他的好運尚未用盡,上天垂憐,竟重新將她送到他身邊。
消失第五天的時候,她總算回家。
葉懷南一個鐵血軍人,見到她的一瞬間,竟激動得落下淚來。
他緊緊抱牢她,連句斥責都不敢有,聲音打著顫,小心翼翼喊她的名字:“幼穠,四叔錯了。”
她問:“你錯哪了?”
他一味地認錯:“那晚是四叔不好,四叔不該趁人之危……”
她不依不饒地問:“還有呢?”
他怔住。
彷彿他的反應在意料之中,她冷哼一聲推開他,眼裡寫滿淡漠,不再有任何期待:“四叔,幼穠向你賠罪,這次貿然離開,是我不對。”
葉懷南被她的道歉打得措手不及。
而她接下來的舉動,更是讓他始料未及。
少女指著和她同行的方春山說,“我們訂婚了,下個月就正式結婚。”
少年得到她的示意,迫不及待地從車裡下來。
他笑得春風得意,半點瞧不出那晚縮在牆角狼狽哭泣的模樣。他往他跟前一站,自然地攬住少女的肩,歡喜雀躍朝他喊了聲:“四叔。”
葉懷南如墜冰窖。
少年擁著未婚妻,腳步輕快往裡而去,擦肩而過之際,他忽地笑出聲:“四叔,謝謝你,以後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幼穠。”
——
客廳,張媽端茶遞水,時不時地往沙發上瞄。
論對小姐的殷勤,沒人比得過方家小少爺,瞧那卑微謙恭的樣子,都快低到塵埃裡。
“幼穠,茶燙,我給你吹吹。”
“幼穠,你手好涼,我給你暖暖。”
“幼穠,你是不是覺得無聊呀,我給你講個笑話。”
少女抽出手,指著旁邊面色慘青的葉懷南,“四叔還在呢,你正經些。”
方春山立馬端正坐好,目光卻依舊黏在她臉上,捨不得移開。
少女看向葉懷南,不等他問,她自己說:“那天你離開後,我不想再待下去,衝到大門發現春山還沒走。”
方春山乖巧地接過話,恭敬地對葉懷南說:“你讓我滾,我真的有滾,只是剛好滾到葉家大門口腿軟走不動路就停下了。”
葉懷南連忙將傭人打發走,回過頭對方春山低吼:“所以你就帶她走了?”
方春山不怕他,少年直起腦袋,語氣裡帶了指責:“半夜三更的,我不帶她走,難道任由她一個人在街上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