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一寸,他就要洩了。
她卻故意往他懷裡撞,長腿輕觸,無意勝有意。
韓宴惡狠狠瞪著她。
妖精。
吃人不吐骨頭的白骨精。
導演喊“cut&“,訓韓宴:“韓宴你今天怎麼回事?”
韓宴深呼一口氣,要求:“導演,再給我點時間。”轉身立馬讓助理買幾瓶白酒。
酒壯人膽,一氣呵成。
這場拍完後是殺青宴,韓宴黑著臉誰也沒理,直接回了酒店房間。
一場自慰,他心力交瘁。
洗完澡穿好衣服準備出門,空曠的走廊站了個人。
陰影遮住大半邊身體,昏暗視野裡,她耳下那一對鑲鑽流蘇耳環,折射出異樣的光芒,見了他,輕步走過來。那耳環隨著搖動,一如她媚態橫生的笑容,晃到他的眼裡,鑽進他的心裡。
她抬頭衝他笑,視線從他褲襠掠過:“屋裡藏了女人?磨蹭這麼久。”
韓宴點根菸,和她一起靠牆邊倚著,“我說沒藏,你信嗎?”
南姒:“信啊。”
韓宴轉眸看她。
這兩年他沒拍拖,一有時間就捧著她的電影消遣。她每一部電影,他看了又看,隔著冰冷的螢幕,他千萬遍撫摸她的唇,那一抹硃紅,曾經屬於他。
或許感情就是這樣,錯過一小時一分鐘甚至一秒,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哪怕她身邊有別的男人,他不在乎。只要他看她一眼,百鍊硬剛,瞬化指柔。
“來一根?你喜歡的卡碧。”他將煙叼在嘴邊,伸手從兜裡摸出煙盒,遞一根到她嘴邊,為她點菸。
南姒沒要,笑他:“喲,韓影帝也抽女士煙?”
韓宴俯身吐菸圈,聲音悶悶的,“要你管。”
南姒雙手環抱掐腰亭亭一立,“抽菸有害身體健康,戒了吧。”
他舔了舔嘴角,回眸盯著她:“戒不掉。”
他想起趙晟天的事,聲音像是從胸腔擠出來似的:“做我們這行,談戀愛分手是家常便飯,緩過勁也就過去了。”
南姒回他:“要你管。”
女藝人搭上風流公子的事圈內比比皆是,見怪不怪,開始有多美好,結束就有多慘烈。只是他沒想到,她會在趙晟天身邊待這麼久。
他猛抽一口煙,“趙晟天是什麼人,三歲小姑娘都知道,差不多就得了,別傻傻陷進去,千萬不要……”像當初和他分手那樣,死纏爛打不放手。
沒敢說出來。更何況,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南姒說:“我不傷心。”
韓宴望及她手腕,那一截藕白,依舊刻著。
韓宴。
當年她忍著淚水硬是要將他的名字刻在手腕上。她還留著。
韓宴腦子閃過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如洶湧潮水,鋪天蓋地佔據他身體,驅使他做些什麼。
她揚起臉,濃密纖長的眼睫微微顫慄:“我不傷心。”
“嗯。”他扔了煙,皮鞋輕輕摁踩菸頭,一手插在褲兜,一手捧過她的後腦勺。
他壓下去,帶著醇涼的薄荷菸草味,隨意地吻住她的唇。
“真真,和我複合。”
太灑脫。
難道她就不想從他身上多得到點什麼嗎?
趙晟天來探班的事,只有少數人知道。
首富之子的行蹤,神秘兮兮,所到之處,皆是包場。
飯店,導演們和編劇給趙晟天敬酒,南姒在旁邊乖巧地坐著,安靜夾菜吃飯。
趙晟天一飲而盡。
想起剛才躲在車裡看到的一幕。
那麼多劇組男工作人員圍著她轉,端茶遞水,眼睛都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她笑得恬不知恥,順其自然地接受他們的殷勤。
他又給自己倒一杯酒。
導演編劇開誇南姒會演戲,九分真心一分恭維。
視野內,她抿嘴輕笑,卻不是對著他。
趙晟天重重摔下酒杯,打斷大家眾星捧月的讚歎,冷冷道:“她哪裡會演戲?”
不然怎麼會連他喜歡的樣子都裝不出來。
飯後,他將她堵在車裡。
那雙手嬌小冰涼。
那捋腰纖瘦柔軟。
他硬朗的身體壓下去,如陷溼潤沼澤。
“狐媚子,誰準你那樣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