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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只一人,便讓整個天下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下,殺戮遍野,血流成河,若是一群,那……,沒有人敢想像……
“主人,你是騙我的,你是騙刑天的,對嗎?……你還會穿戴起蚩尤戰甲,執起無上魔兵,率領我天魔族君臨億億位面的,對嗎?主人,是騙我的,對嗎?”刑天七竅之中血水汨汨而出,嘴角露出一個悽慘的笑容,說道。
“唉,你們都應該是知道的,我雖為天魔族長,雖非天魔族人……”嘆息一聲,那人緩緩的伸出一手扣在了刑天的身上,有手掌搭上的那刻,刑天的身體轟然崩裂,化為一灘血水墜地……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這不該是我記憶中的主人啊!”
這是刑天腦後中最後劃過的念頭……
天地陰暗變化,在刑天化成的屍水前,一名面容憔悴的老者站立在沼澤地中,若是刑天雙目未失明,看到這老者的樣貌。必會大驚失色——這絕對不是蚩尤。……至少,和他記憶中地蚩尤不一樣。
君臨天下,無人可擋地無上天魔,蚩尤雖不年輕,卻也絕不可能衰老至斯。從外貌上看,這個頭髮蒼白。披垂至肩。身上穿著一件簡陋外衣,氣息弱的就像一個普通人的老者,絕對與魔威震懾天下,以殘忍而冷酷著稱的蚩尤無法聯絡在一起。
到底是什麼,讓一個冷酷無情。至惡至邪的天下第一高手。變成如今這般垂垂老矣,似手無縛雞之力呢?!!!
陰暗的沼澤地上,蚩尤頭盔與肩甲靜靜地躺在泥濘裡,似乎是感受到這老者地目光,黑紅色的蚩尤戰甲不斷的閃爍變幻,一根根肩剌發紅發熱,如同一根根燒紅的烙鐵一般。從鎧甲下。冒出濃濃的黑煙。
戾!
一聲剌耳地銳嘯從躺在泥濘中地戰甲上發出,兩件戰甲部件
的顫抖著。發出一陣陣銳利的金鐵之聲,似是極為到昔日地主人。
衰老至極地老者靜靜的站在泥濘之中。蒼老的雙眸盯著泥濘中地蚩尤戰甲,目中黑白變幻。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一會兒邪氣大盛。蒼老地身軀一挺,渾身散發出威霸天下的氣勢。一會兒又露出極為痛苦而後悔的神色。雙手顫抖不已,似其上沾染無數鮮血。
“唉,你不該來地……”良久,老者仰首向天。眼瞼閉合,激動的情緒復歸於平靜。
一聲長長地嘆息。令泥濘中的蚩尤戰甲瞬間平靜下來,但那戰甲上黑紅變幻地色澤。反而愈發的劇烈了。似乎表達著蚩尤戰甲器靈地極度不解。
老者轉首向西,遙望著魔域地方向。喃然道:“因為你,我再也無法回到我的族人中去了!因為你,億億載,我在痛苦之中度過!……你不該來的!”
“你變了,為什麼,為什麼?!!”突然之間,這荒蕪寂靜的天地間,傳出一個尖利地聲音,這聲音時而剌耳,時而沙啞,時而陰惻惻,如鬼音魔嘯,激盪於這片陰暗的沼澤地間。
對於這突然出現地聲音,老者似乎毫不意外,若惆悵的嘆息一聲,老者負手而立,喃然道:“刑天已經被你利用完了,現在,你還要利用我麼?……你本可以救他,卻放任他死亡。我封印自已地氣息,讓你無法感應到我,你便利用我天魔心法地特性,讓垂死的刑天來為你引路,唉,一念之剎,致使老夫如今臭名昭著,有家無歸,空流此地!”
‘篷!——’
蚩尤戰甲突然凌空懸起,戰甲之中,一道道至陰至邪地灰色氣柱破甲而出,直衝天際。
‘轟隆!——’一聲驚雷,天地驟暗,天空道道灼烈閃電劃空而過,但聽得蚩尤戰甲‘嗡然’劇鳴,在那老者對面,一個頭生雙角,身高數丈的漆黑魔影站立在沼澤地中……
“蚩尤,讓我們合二為一吧!”魔影甫一出現,便大叫道,洪亮的聲音中帶著邪異的誘惑之力。
“不可能!”聲音斬釘截鐵,沒有半點轉寰之力!
“為什麼?你不是希望名揚天下,為億億人所景仰嗎?你不是希望遠離那塊囚籠之地嗎?你不是希望無人可比抵的強大武力嗎?這一切,我都給你了,為什麼,你還要拒絕呢?”
蚩尤驀然轉過頭,冷冷的盯著站立在蚩尤戰甲之後的龐大魔影:“事隔如此久的年代,你莫非還以為我是當初那足不出戶,一心一意只守著你那殘屍的少年嗎?莫非,你還以為本座一如當年那般容易被你誘惑嗎?”
“哼,只不過死了點人,你用得著在這裡蝸居如此長時間嗎?人又如何?魔又如何?你當初殺的人很多,殺的魔也不少啊!只要你我合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