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到屹立在高臺上的段少君之後,紛紛神情恭敬的施禮道:“拜見掌門……”
“免禮!”
段少君擺了擺手,一臉平靜的看著眾人道:“諸位同門,可知我為何這麼晚了,還急著召集大家前來劍舞堂?”
羅士通等人紛紛拱手道:“不知掌門有何吩咐,敬請明示。”
段少君深深的嘆了口氣,緩緩的在所有人的臉上掃視了一圈,語氣凝重的道:“對於昨晚,飛鷹密探派奸細混上鼎山投毒的事情,大家想必也都已經知曉了吧。”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已經得知此事。
這時候,段少君的目光逐漸凌厲了起來,“剛剛我從那名投毒的奸細口中得知,掌控連山君內所有飛鷹密探的首領韓千衛,他已經在秘密佈局剷除我們鼎山劍派,此次投毒,才只是開始,根據他們的計劃,明晚深夜,那韓千衛便會親自帶領兩千飛鷹密探,前來攻打鼎山,對於此事,大家可有什麼對策?”
此言一出,滿堂震驚。
數十名門派內的核心執事弟子,紛紛色變驚呼,朝廷居然秘密派出兩千飛鷹密探來攻打鼎山,這件事情就像一個炸雷一樣,在所有人的心底炸開,引得眾人都憤怒不已。
一時間,劍舞堂之內,猶如炸開了鍋一般的沸騰了起來。
“朝廷派出兩千飛鷹密探來攻打鼎山,分明是想滅我鼎山,這該如何是好?”
“我們鼎山劍派到底做了什麼,朝廷居然派出飛鷹密探剿滅我們。”
“哼!這昏庸的朝廷,果真殘暴無道,面對江北那群蠻橫的韃子,他們只知道卑躬屈膝,無恥議和,但對付起我們這些百姓來,確實如此的殘暴險惡,真是人神共憤……”
“噓!向師兄慎言吶,此等大逆不道的話,一旦傳將出去,那可是要殺頭的呀!”
“哼,殺頭?像我們鼎山劍派,向來安分守己,是武林中有名的名門正派,結果呢?朝廷還不是派出兩千飛鷹密探來剿殺我們……”
見到大家一個個都義憤填膺,相互之間議論爭吵個不停,頓時,段少君臉色一沉,“肅靜!”
在段少君的冷喝之下,場面立刻安靜了下來。
這時候,段少君冷冷的看了眾人一眼,訓斥道:“一個個驚慌失措,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今天讓你們來是商討對策的,不是讓你們在這裡爭吵的,要吵回去吵,別丟我鼎山劍派的臉面。”
聽聞此言,眾人紛紛慚愧的低下了頭,拱手請罪不已。
接下來,大家便按照掌門的吩咐,七嘴八舌的開始出謀劃策了起來,都在為了朝廷密探攻打鼎山的事情想對策。
這些人之中,有的人提議投降,有的人逃跑,更有的人提議躲藏起來,但敢提議反抗與朝廷密探決戰的到沒有幾個。
這讓段少君心中很是失望,心道這個時代的人,對朝廷官府的畏懼,還真不是一朝一夕養成的,如今兩千飛鷹密探都已經做好了攻山的準備,擺明了不會放過一個鼎山門人,可這些傢伙仍舊想著投降和逃跑。
如今整個南方都是宋朝的國土,朝廷鷹犬耳目遍佈天下,就算逃出鼎山,他們又能夠逃得了多久?遲早還不是落在那些奸險毒辣的朝廷鷹犬手中。
此時,一直沒有吭聲的羅士通,忽然站出來大聲道:“掌門,弟子覺得,此次朝廷派出兩千飛鷹密探,潛伏在鼎山四周,早就定了剿滅鼎山之意,要知道,傾巢之下,焉有完卵,所以,弟子認為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奮起反抗,唯有如此,我們鼎山才會有一線生機。”
羅士通此言一出,眾人紛紛身軀一震,大家怎麼都沒想到,平日裡看似膽小平和的羅士通,居然會如此語出驚人。
不過,對於他剛剛所說的那些話,大家都不由得低頭仔細思考,覺得他所說的也不無道理。
對於剛剛羅士通的表現,段少君十分滿意,聰明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樣。
想到這裡,段少君冷冷一笑,目光凌厲的望著堂下道:“不錯,剛剛士通所說,句句直擊要害!朝廷命兩千飛鷹密探前來,滅我鼎山之下,昭然若揭!此次,我們別無選擇,唯一誓死抵抗,既然朝廷不仁,就休要怪我等不義。”
說到這裡,段少君語氣一頓,眼中寒光一閃,冷冷笑道:“既然我們別無選擇,那麼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奮力反擊,說不定還能擊退朝廷密探,從而獲得一線生機!”
眾人聽聞此言,皆是低頭不語,神情顯得極為複雜,畢竟這次一旦和飛鷹密探交戰反抗,就意味著謀逆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