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就知道了。他不是能玩兒的起的人。”草草本來想說“你不要玩兒火自焚”,忽又想起馮尚香已經在小張那裡吃過虧,這些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趕緊閉上嘴巴。
馮尚香面色一僵,有些訕訕的。眼皮快速的眨了眨,流露出一瞬間的迷茫,這是屬於她這個年齡的困惑。想愛不敢愛,愛上不知道,知道已太晚,太晚還嘴硬!有些事情有些體會,其實真的需要時間的沉澱;直面生活的勇氣從來不是與生俱來的。
草草看的樣子,心裡多了幾分憐惜。她是家裡的獨女,沒有兄弟姊妹,可是面對比她小的女孩,卻想起自己在那個年紀時的彷徨和困惑,難免心有慼慼,對馮尚香也多了幾分親近。
沉默了一會兒,馮尚香說:“什麼狙擊手,現在是法制時代,軍隊的那一套在社會上行不通。也用不著那過去的事來衡量。他狙擊手,我還殺手呢!有仇不報非君子,他對沈備表忠心那就要承受這個代價!”
原來,所謂的“有興趣”起點就是那次衝突。自尊心極強的馮尚香怎樣這樣放過小張!但是,事業上的成功並不等於情感上的成熟,喊著不在乎的口號不等於拿得起放得下。小張和沈備是同一類人,站在女性的角度,草草能夠體會馮尚香內心深處對安全感的渴望。所以,她相信這次小馮同志又動心了。只是採用了最拙劣的表達方式。也許——應該幫幫吧?何況還有自己遙遙在望的被沒收的獎金啊!
“贈品呢?”和所有的女人一樣,馮尚香對贈品的興趣遠高於正品。
草草看看她,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嚴肅點,說:“所裡認為,咳咳——”
馮尚香一愣,怎麼還扯到所裡了?難道自己的工作出了什麼岔子?
草草頓了頓,說:“寶姿的風格並不適合你。還有,百麗的確是好牌子,但是你選的風格似乎有點不搭!像是……從二手市場上淘來的!沒什麼事我先走了!”草草頓了一下便越說越快,話音剛落,人已經退到門口,拉開屋門閃了出去!
“鄧草草!”馮尚香瞪著她消失的方向,嘴巴眉頭眼睛都皺在了一起,“你敢耍我!”
小張走進律所的時候,前臺很熱情的接待了他,現在他已經成了所裡的大名人。草草還有一點工作需要掃尾,小張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等著。小王狗腿的端著一杯茶遞給小張,抱著自己的米奇盃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說是聊天,更像是撩嗤人家。
小王問:“你在部隊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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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張說:“當兵。”
“哦,什麼兵?”
“戰士。”
“那是陸軍,海軍,還是空軍?”
“嗯,應該算陸軍。”
“為什麼是應該?”
“不知道。”
“不是你說的嗎?”
“不知道。”
小王無語的看著小張,小張從容的喝了一口茶,對她和善的笑笑。
小王自詡青春,當然不會放棄,這個微笑足夠她再接再厲,繼續窮追猛打下去。後來,小張也發現,只要他笑一笑,不用說話,別人也會一直說下去,屢試不爽!
“那你是陸軍那個部分的?”雖然聽起來象土匪,但是原諒她之前對國防事業的淡漠吧。如果知道有帥哥,她絕對不是今天這點知識。
“嗯,番號不能講。”
“沈備也是退伍的,你和他是一起的嗎?”
“他是轉業,和我們不一樣。”
“你們是什麼?”
“退伍啊!”
“有什麼不一樣?”
小張終於思考了一下,貌似要有長篇大論,然後說:“沈總那樣的叫轉業,我這樣的叫退伍。”然後就沒聲了。
小王眨眨眼,問:“完啦?”
“完啦。”
“沈總啥樣的?”
“你都看見了。”
“你啥樣的?”
“諾,就這樣啊!”
小王覺得小張看自己的眼神象白痴,她也有這種感覺。活了二十多年,才知道自己竟然是白痴!
“啊呀!”小王猛的站起來,嚇了大家一跳,她自己還在那裡狂猛的搖頭,“了不得了不得,我不行了,我不行了。主啊,我還是你善良的小白羊,收下我吧。讓我在您的懷裡懺悔。”一邊說,一邊做捧心懺悔裝,耍寶似的踮著小碎步跑回自己的座位。趴在桌子上之前,藉著弓腰的功夫,掃了一眼小張。眼鏡邊緣嚴重失真,她竟然看見那個憨厚的大兵似乎正在“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