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就抽出佩刀,鋒利的刀光閃過,面前的突厥兵被長刀肆意的砍殺,唐騎兵的隊伍就像是一個楔子一般瞬間楔進突厥的兵陣之中,這個楔子所到之處,都攪起一片的腥風血雨,混亂的突厥騎兵根本阻止不了唐騎兵的衝擊,一隊隊混亂的突厥兵被唐騎兵砍成了地上一堆堆的屍體。
突厥的隊伍混亂不堪,又被蓄勢待發的唐騎兵衝殺,頓時,被爆炸和砍殺驚得心有餘悸的突厥兵開始崩潰,突厥的潰兵開始向著自己人的方向衝去,騎兵催動戰馬,失去戰馬的就撒開兩條腿跑。
唐騎兵拿著長刀追在突厥人的後面猛砍,長刀貼著突厥兵的後背砍下,鋒利的刀鋒瞬間劃開血肉,精工鍛打的長刀即使砍在骨頭上,也瞬間將堅硬的骨頭砍斷。
地上到處是屍體,血水已經匯成小溪,向著低窪的地方流去,後續的騎兵馬蹄踩著泥濘的血水前進,馬蹄揚起,血水四濺。
一個落馬的突厥兵被卸掉了胳膊,倒在血泊之中,他剛要用僅有的胳膊撐起自己站起來,後面的馬蹄就踩在了他的背上,鐵蹄之下,血肉之軀被踩得發出讓人牙酸的骨骼斷裂聲,那個騎兵嘴裡噴出一口鮮血,倒在血泊之中,抽噎著身體,後續的騎兵馬蹄踏過,他抽噎了沒有幾下,就徹底死絕。
此時的唐騎兵陣頭,已經深深鑲進突厥的隊伍之中,唐騎兵的陣頭濺起一片的血雨肉雨,砍殺的唐騎兵一個個如同浴血的修羅凶煞一般,騎兵身上的布衣被血水浸透,布衣上都是肉末和內臟的殘片,手中的長刀上,血水順著刀鋒流下,精鋼鍛打的長刀已經有了很多豁口,有的兵士的長刀都已經砍斷,隨手拿起斬殺的突厥兵的武器,他們又揮砍在突厥的潰兵隊伍之後。
此時戰場上發生了一個戲劇性的場面,兩萬多的唐騎兵將突厥十幾萬的人馬衝擊的不斷後退,潰退的突厥兵像是一道狂潮一般。突厥也有人想組織起抵抗,幾道草草集結的隊伍想要試圖攔下對手的衝擊,但是在唐騎兵的衝擊下,這幾道攔阻的力量根本不夠,甚至唐騎兵沒有衝進,他們就自行潰散。
戰場上,突厥的潰兵一時間到處都是,由於開始受驚的戰馬太多,此時突厥的潰兵之中夾雜著太多撒開腳丫子跑的步兵,他們被唐騎兵追上,長刀之下,地上屍體躺了一層。
突厥的隊伍崩潰了,崩潰的隊伍將自己的營帳踏倒,將自己的後備軍隊衝擊的潰不成軍,突厥的營地之中,唐騎兵追擊著對手,很多草原兵被戰馬追的呼哧呼哧吐著白氣,很多人跑著跑著就一下子栽倒地上,再也起不來了。更多的人扔下武器,跪在地上,向唐騎兵繳械投降。
此時,呼嘯的唐騎兵根本就沒有時間理會降兵,一隊隊的騎兵追擊著崩潰的突厥隊伍,騎兵的後面,屍體覆蓋了涼州的北部,漫山遍野,都是潰退突厥兵的屍體。
血色淹沒了大地,屍體漫山遍野的鋪陳在涼州荒涼的北部,昨晚還是白色的大地,此時已經成了殷紅的顏色。
殺的興起的騎兵隊伍此時已經分散開來追擊著崩潰的突厥潰軍,兩萬多的唐騎兵將幾十萬的突厥兵追趕的想長出第三條腿跑路。
………【第一百六十三節 雪滿弓刀(九)】………
涼州的北部,唐軍的騎兵隊伍此時已經分散開來,分散的騎兵混在突厥的潰兵之中,騎兵只管拿著自己手中的刀砍殺著周圍的突厥兵,人頭,鮮血,斷裂的肢體,被破開胸腹流出的腸子和肝臟肺腑,有的人被馬匹從馬背上摔下來,人還沒有爬起,就被轟然作響的騎兵鐵蹄踏過,沉重的踐踏聲裡,傷兵的痛苦嘶號和臨死者最後的淒厲嘶吼響在一起。
一個突厥兵從地上拿起自己被砍斷的胳膊,睜開驚恐的眼睛看著,他斷臂處鮮血狂噴而出,在他驚恐的眼睛裡,一個奔來的馬蹄越來越近,馬蹄轟然踩在他的身體上,他如同被勁風吹過的枯朽門板一般倒向地面。
一個突厥兵的腹部被長刀刨開,腸子嘩啦啦的流了出來,突厥兵用雙手捧著腸子就往腹部塞,此時,他的周圍唐騎兵轟然衝過,沒有人理會這個雙手沾滿血腥拿著自己腸子的人。
在荒涼的原野上,潰兵不斷地向著來時的方向崩潰,唐騎兵像是一陣狂飆在他們身後緊追不放,騎兵的馬蹄幾乎是踩著突厥兵的後背在前進。
一開始,他們就卸去了所有的裝備,只穿著冬季的棉衣,沉重的鐵甲會影響騎兵的速度,此時從涼州衝來的都是名副其實的輕騎兵,他們的戰馬都是北部的好馬,追擊的速度快到大批的涼州騎兵混在敵軍潰退的隊伍裡面。
敵中有我,我中有敵,突厥兵已經失去抵抗的意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