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出了,可是”兩個人彼此看了看,都知道對方此時是絕對騎不成馬了。劉山也真是的,昨晚那麼害的她們兩個此時走路都有些困難。不過讓她們想起昨晚那如同身在雲端之巔的快活,她們依然希望劉山每天都那麼對待自己。而劉山望著臉上顯出難受神色的兩人,想到自己昨晚讓她們完成生命裡歷史性蛻變的經過,拉著兩個妻子的手。
“你們倆就留在涼州,此去中原,我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夠回來。”
“不行!”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喊道。
她們都知道,中原之戰兇險萬分,她們早已抱定和劉山患難與共的決心,此時劉山將她們留在涼州,她們是絕對不願意的。
看著兩位新婚妻子,劉山也知道想讓她們留在這裡,肯定是留不住她們的。
“讓你們和我受苦了!”劉山對兩人說道,攥著她們的手很緊,然後將兩位妻子緊緊擁在懷裡。
外面,騎兵已經向城外集結,一隊隊的騎兵透過涼州城的街道,街道兩邊的百姓看到ūn隊出,都紛紛在道路兩旁觀看起來,大隊大隊的騎兵在城南集結,他們盔甲鮮明,刀qiang鋒利,站在風中,騎兵整齊的佇列將城南的大地淹沒,在城牆上守城的兵士只看到視線裡一片耀眼的兵甲,掌旗兵手中的ūn旗迎風獵獵舞動,ūn旗一片,將頭頂的天空都遮蔽了。
劉山騎馬來到城南,遙望自己的大ūn,當時來到涼州之時,他才僅有六千計程車兵,當時,他們什麼都缺,而且初次離開中原,遠赴大唐邊陲。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命運,被歷史的洪流推著向前,任由洪流衝擊碰撞。在戰爭中,涼州一地的兵士不斷展壯大,在保家衛國的戰爭中有多少的兄弟倒下,又有多少的兄弟加入了這支隊伍。此時,自己面前已經有七萬的雄壯兵士,半年時間,劉山的ūn力已經增長了十倍,在這半年時間裡,生了多少事情,有了多少的血淚記憶。望著面前淹沒大地的雄壯兵力,心中義氣,男兒豪情,只想策馬揚鞭,賓士天下,縱橫在天地之間。
“全ūn出!”最後,所有的思緒和激情只化為一句短短的號令,騎兵的馬蹄趟過原野,趟過平川。這一條通往中原的道路,劉山要沿著河西走廊向南前進,穿過最繁華的關中秦川地區,兵出函谷關,潼關,直逼中原。
………【第一百九十二節 出征虎牢(七)】………
此時劉山手中的力量早已不是離開洛陽周邊時那麼孱弱和渺小,他已經擁有足夠讓天下驚動的力量。敗**為他贏得了赫赫聲望,劉山之名,再不是洛陽周邊一個小小的農民ūn頭領,也不是瓦崗ūn一個不為人知的小頭頭。曾經那個剛剛破土而出的竹筍,此時已經經過春雨的洗禮,有了足夠的高度,迎風招展,節節拔高。
戰馬的馬蹄踏著曾經繁容的絲綢古道,在這裡,有過多少的悲壯故事曾經上演。鐵蹄漫過荒草,沉重的馬車在路上碾出深深的車轍。怡兒和思南都不能騎馬,所以那三個丫頭也跟她們兩沾了光,可以乘坐馬車。只是三個丫頭一個勁問她們兩個是誰將她們兩傷成這樣,怡兒和思南那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臉都被三個丫頭問的通紅,偏偏這三個丫頭還一個勁的關切的不斷問。在她們眼裡,肯定是有人欺負連個姐姐了,要不怎麼兩個姐姐都不能騎馬了。
劉山望著視線裡越來越遠的涼州城,那灰色城郭挺立風中,黃沙從灰色城牆上空被風吹過。身邊馬蹄聲聲,河西走廊上枯黃的野草匍匐一地,被戰馬踩過,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不知何時棄置的荒骨,也不知道是戰馬的還是駱駝的,或者是人的骨頭。晨光照耀,荒草之中的白骨讓人感覺悽楚和荒涼。
大風吹過,吹來片片黃沙,冰冷的風還夾帶著如刀的鋒利。而春的腳步已經越來越近,偶ěr枯敗荒草裡的嫩黃草芽已經躍然眼際。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劉山不知不覺唱起曾經很喜歡的一歌。
“兄弟,在唱什麼?”離劉山很近,自從上路就一直昏昏沉沉想要睡覺,甚至在馬背上開啟盹的林蒙聽到劉山唱著什麼,一時聽的來的精神,策馬來到劉山身邊問道。
“沒有什麼,你可能聽錯了,我什麼也沒有唱。”對別人說二十一世紀才有的詞已經說的怕了的劉山果斷的否認自己剛才唱過東西,一會要是林蒙窮根追底的問,那劉山可不好解釋了。總不能給他說這是某位叫做屠什麼剛的歌,叫精忠報國吧!
“狼煙起,江山北望”可是劉山哪裡想到,林蒙沒有再問劉山,而是將劉山剛才唱的東西又大聲唱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