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相應的就少了很多。而且要應付周圍人的挑釁和壓力,內鬥不休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能力抵抗外辱。
而在這種情況下,各路反王無力對抗突厥的時候,有的反王甚至還向突厥稱臣,有的甚至藉助突厥的勢力涿鹿中原。
可以說此時的漢人政權就是一個處在內憂外患階段的政權,強鄰在側,自家還打的如火如荼。
作為劉山,是深深知道這個現實的,現實就是,涼州北部的突厥人若是能拿下涼州,兵鋒指向河西走廊,進而威脅到處在渭水平原的長安,那麼,在強悍的突厥騎兵的威脅下,秦王勢必要揮師挽救長安危局,中原再有大戰,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華夏統一的腳步勢必延緩,而且這樣延緩的時間是根本不能也不敢想象的。即使一切順利,擊退突厥,但是大軍再次開撥,中間的準備想想都讓人感覺害怕。
這還是最好的結局,萬一長安失守,突厥長驅直入,突厥的可汗絕對不會停止自己的野心膨脹,最後兵鋒危及華夏漢人統治也絕對不是危言聳聽的事情。
而要讓突厥人收回自己的爪子,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一次讓突厥人知道疼,怎麼讓突厥人知道疼,那就是要讓突厥人一次損失的軍隊連他們可汗想一想南侵都感覺晚上睡覺害怕。
這就是劉山為何看到四十餘萬大軍壓境還能舒一口氣的原因。
要是突厥只來十餘萬人,自己即使將對手擊垮,突厥還會聚集更多的人一血前恥。但是一旦將他們整個民族的軍隊實力嚴重挫傷,他們就連一雪前恥的機會都沒有了。
此戰目的表面是在於擊垮突厥,讓突厥收回自己的爪子。實際上是讓突厥人沒有能力南侵,可以讓大唐軍隊騰出手收拾隋末留下的殘局。華夏一統以後,才是和突厥算總賬的時候。
劉山的思路此時就是對外戰爭若要進行,國家要能夠有效的抵抗外辱,就要先將自己內部的事情處理好。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你能想象讓他去擊垮一個運動健兒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另一方面,劉山也知道,自己用火藥和熱氣球,其實打的就是一個冷不防的戰爭。這種新東西,新思維出現,是可以在初次運用到戰場的時候取得良好的效果。但是一旦戰爭的思路不新鮮了,敵人有了防備,以後再使用,就不會有良好的效果了。畢竟人不是傻子,突厥人也不是,機會只有一次,所以,劉山希望在僅有的一次機會里可以打殘這個對手。
此時城外的突厥可汗想的也許和劉山還有一些相似,他到此時都相信涼州聚集了大唐的重兵,只要將涼州拿下,以後突厥鐵騎挺進大唐的腳步就相對比較容易了。
突厥可汗是將大唐看成了一個披著厚甲的野獸,自己此時就要撕開那層厚甲,而這個撕口就在涼州。
用突厥人的話說,他們要和唐軍在涼州來一個決戰。抱著決戰的目的,遠道而來的突厥人並沒有急著攻城,他們先在涼州城外紮下營地。
當天,氣勢洶洶的騎兵淹沒了涼州北部,初來的突厥兵沒有攻擊涼州重兵把守的城牆,而是忙著搭帳篷,燒水做飯,這樣的事情一直忙到晚上,涼州城下,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火把火堆。突厥大營的火光讓涼州青灰色的城牆在夜幕裡也看的分明。
而當第二天太陽昇起的時候,突厥發動了幾次小規模的試探性進攻。幾百幾千的突厥騎兵在涼州城下叫陣,一看到對方的隊伍,劉山就明白對方是在做什麼。對方來多少人,劉山也派多少人。突厥可汗是在用少量的兵力做試探性的進攻,想探明涼州的守軍到底如何,劉山也相應的派了那些新兵出去迎戰。
之所以派新兵,是因為劉山深知高明的對手在過招的時候都會先來幾招虛招,而大軍團作戰的時候,也會先做幾次試探性的進攻,決戰此時覺不是時候。而且,派新兵出去也可以麻痺對手,讓對手更不能判斷涼州此時的虛實。
這個有些人不理解,其實很簡單,若是涼州一直是防守,一直是沒有建樹的邊境城市,輸上一兩場仗,肯定會被對手輕視。但是這個邊境城市要是曾經將幾萬的強悍騎兵掩殺百里,那要是輸一兩場仗,就會讓對手疑心是不是對方故意做出這種敗陣的姿勢,讓自己上當。這也可以看成兩個高手交手,明明都知道對手非常的強悍,但是有一個人看到對手明顯的犯了一個錯誤,往往,他是不會輕易用這個錯誤擴大自己的戰果的,他怕那是一個圈套,一個虛招。就像是人被蛇咬過之後,晚上看到井繩都會感到害怕。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戰場之上,虛虛實實那才是最能迷惑對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