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
此時行軍的隊伍非常密集,只要這些弓弩手隨便放開手中的弓弦或者扣動弩機的扳機,那麼,迎接街道上這些圍剿士兵的將是一場可怕的金屬組成的暴雨。
行軍的長官看著身後緊閉的城門,城上成排的弓弩手還有周圍從屋頂透出的無數弓弩手。
“殺!”一陣驚天的喊殺聲響了起來,伴隨著喊殺聲,從街道四面八方,一隊隊埋伏的長槍手和刀手已經圍了上來。
他們身披戰甲,手中的長刀早已出鞘,鋒利的刀光似乎要將空氣割裂,槍如林,刀如海。壓過來的人群密密麻麻,似乎一眼望不到盡頭,如同一片披著鐵甲的黑潮。
陣陣的喊殺聲裡,佇列裡打起飄揚的大旗,隨風舞動的大旗襯著將要降落的殘陽,大旗上斗大的秦字隨風飄揚。
轉眼間,剛剛進城的軍隊已經被包圍起來。
突遇包圍,被圍的戰士如同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一般。前排和左右計程車兵條件反射一般的將手中的長槍橫端起來,表演的群眾看到被圍的人將手中的槍端了起來,也將自己手中的長槍端了起來。
短短的時間裡面,兩面的軍隊已經對上陣來。長槍對長槍,似乎廝殺的搏鬥馬上要在長街上進行。
但是一方是表演的群眾,他們知道面前的不是敵人,所以沒有進攻,另一方是軍隊,雖然他們端起了槍,但是看到周圍到處張開的弓弩,還有包圍的黑壓壓的一層敵兵。風中飄揚的秦字大旗,已經隱約告訴他們面前遭遇的是秦王的部隊。
這些被圍的將士面對成片的弓弩,雖然有舉槍的勇氣,可是一時間也不敢進攻,悍勇是一回事,但是一旦進攻,周圍的弓弩手手中的弓箭弩矢會在轉眼間讓他們付出沉重的代價。
而且,對手是秦王的精銳之師,數量又是他們的幾倍。
老兵們一看周圍圍著的黑壓壓的人群,已經估算出對手的數量。
對手人多勢眾,又是突然襲擊,想來早有準備,只等他們落網。
少數對多數,守備軍對精銳部隊,沒有防備對早有準備,疲師對蓄勢之師。這樣實在是沒有勝算。
在很多被圍的軍士心中,他們要是反抗就等於拿著雞蛋往石頭上碰,自取滅亡。
一時間,鐵槍對陣,但是誰也沒有再衝出一米。由於被包圍計程車兵被千百張弓弩直指著,而且還被幾倍的敵軍包圍,軍陣裡雖然沒有像手雷一般炸開,但是軍陣的騷亂是免不了的。
只見此時前排的戰士想往後面推,後面的又將前面的往前擠,剛剛還不錯的隊伍,一時間參差不齊,漸漸散亂起來。
但是圍攻的雖然是群眾,卻恰恰因為知道自己包圍的也是和自己一般的‘友軍’,所以一點都不怕,為了那五個銅板,也為了演好這場戲。他們緊握著刀槍,敵進我退,一時間,穩穩站住了上風。
“下面的軍士,你們聽著,我們是秦王帳下的軍隊,現在你們已經被團團包圍了。你們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就是投降。只要放下武器,我大唐軍隊絕對保證俘虜安全,不會濫殺俘虜。第二條就是負偶頑抗,在你們的面前是一萬的大唐精銳,他們曾經和薛舉的人在馬上廝殺,和蠻橫的突厥人在草原鏖戰,在你們的西面,他們攻城掠地,無所不克,他們從來沒有敗過。”
“我們秦王念及天下蒼生,黎明疾苦,不想濫殺無辜,是戰是降,你們選擇。”劉山的話語陣陣響起,如同悶雷一般傳遍全場,周圍響起沉悶的迴音,覆蓋全場。
下面的兵卒聽到自己被上萬的精銳大唐軍士包圍,而且包圍自己的人還是秦王的手下。這些人自從鄭王和秦王打仗以來,早就聽聞秦王手下悍勇無匹,猛將縱橫沙場,取人頭如割麥一般。這些人都是在戰場上打殺出來的人。
他們只是洛陽周邊的守軍,很少上過戰場,平時打仗也就打打盜匪,剿滅一些小股的叛亂。都是人多打人少,而且對手往往缺衣少食,裝備破爛。
哪裡曾和真正的百戰之師打過,更別說和十倍於自己的敵人對陣過。
下面已經響起丟掉武器的聲音,有一聲就有第二聲,不斷的鐵器撞擊地面的聲音傳來,像是下了一場冰雹一般,乒乒乓乓作響。
忽然,在敵陣之中,帶隊的將領一聲大喊,勒住戰馬,戰馬嘶昂人立而起,嘶昂的戰馬馬上將眾多被人的人視線吸引過去。
“別信”他還沒有說完,只說了兩個字,忽然現自己再也說不出話,在他的身上,三根弩矢分別貫穿了他的胸口,腹部和咽喉,他從馬上跌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