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山的身後,那十幾騎也已經盡棄了手中的長槍,抽出的長刀一片明晃晃的金屬反光,在已近正午的熾烈陽光下,刀光翻飛,十幾騎在守軍的軍陣中攪起一片的腥風血雨,一時間,只聽身邊不斷傳來的痛苦嘶號,只看到視線裡不斷噴濺而出的鮮血和斷裂的殘肢。
十幾騎如同浴血的修羅一般,像是一柄柄的鋼刀一般深深插進守軍本來就混亂的隊伍,此時,守軍的隊伍根本已經不能用隊伍來形容了,到處是哀嚎,到處是慘叫,在騎兵犀利的刀光之下,守軍如同秋天收割的稻穀般紛紛倒地。
鮮血染滿了長街,斷裂的屍首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大街的街道之上。
街道兩邊的店鋪裡,已經藏起來的商戶聞到濃烈的血腥氣息,看到門縫裡面噴濺的殷紅鮮血,雙腿瑟瑟發抖。而在戰馬不斷的嘶鳴和軍士的慘叫聲中,街道兩旁的孩子被嚇的大哭起來。
劉山一騎當先,已將看到對方的守將,劉山催動戰馬,戰馬嘶鳴聲中,劉山一刀向著對方的守將砍來。
熾烈的刀光如箭一般轉瞬即至,對方的守將匆忙間將身旁的一個兵卒拉了過來擋住劉山的刀光,那個兵卒被一刀兩段,死的時候還不敢相信,自己守衛的人竟然用自己的身體做了擋刀的盾牌。
劉山看到對方守將竟然如此,一聲暴吼,吼聲如同出山的猛虎一般,震得人耳朵生疼,耳膜嗡嗡作響。
劉山手中的刀沒有停一分,繼續奔著守將殺去,此時,守將已經慌忙間衝進了自己的隊伍之中,命兩旁的軍士趕忙攔住劉山。頓時,劉山的身前,守軍的兵卒排成了厚實的人牆,手中的刀槍向著劉山攢刺而來,在密集的刀光槍林之中,劉山的身影被刀光槍影籠罩起來。
劉山大吼一聲,拼著身上捱了一刀,剁翻了對方圍攻自己的幾個人。
十幾騎的身後,此時農民軍的大隊已經殺到,震天的喊殺聲裡,隊伍像是一把刀一般刺進已經沒有任何隊形混亂不堪的守軍隊伍裡面,這些人眼睛紅腫,像是餓狼一般撲向守軍,他們根本不畏懼守軍手中的刀槍,根本不顧及自己的身體,不要命一般向前衝去。
剛剛守軍剛受到十幾騎的衝擊,被對方已經殺的有些膽寒,此時看到如同潮水一般殺來像是不要命的農民軍,作為防守軍隊的他們已經被殺破了膽。有一個人丟掉武器逃跑,馬上就有第二個人。頓時,已經非常薄弱的防守線馬上被農民軍殺開。
劉山拼著受傷將攔截的兵士砍翻,縱馬追上那個守將,一刀將他的腦袋剁了下來。劉山縱馬從半空接住他的腦袋,勒住戰馬。此時劉山已經將對方的隊伍殺了一個對穿,身後的騎兵也已經殺了出來。
守軍已經隱隱被包圍在長街之上。
劉山提著守將的腦袋,根本不顧忌他此時還圓睜著的雙眼,驚恐的看到面前的人頭。
“你們的將軍已死,投降不殺!”劉山的暴吼聲傳出,手中的人頭高高拿起。
守軍只看到一個全身是血的人一手拿著一個人頭,一手握著長刀,那個人頭正是他們的守將。
“投降不殺!”劉山的身後,眾多的騎兵一起暴吼出聲,聲浪滾滾,席捲長街,對面的農民軍也暴吼出聲,頓時,長街上到處是投降不殺的喊聲。
兩面被圍,自己的頭領已經被對方宰殺。這些守軍再沒有任何抵抗的意志。他們本身就不是精銳的戰士,此時在這樣的逆境之中,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劉山縱馬從這些守軍身邊跑過,兩邊的人紛紛抱著腦袋,將身體蹲了下來。
農民軍已經衝進投降的隊伍,將地上的武器紛紛撿了起來。幾個膽敢反抗的,馬上被亂刀砍死。
“劉山,還拿著這個人頭幹嘛!”怡兒已經牽馬來到了劉山身旁,此時戰局已定,劉山趕忙將手中還在滴血的人頭扔掉。
戰事在很短的時間結束,農民軍分兵幾路,迅速的佔領了新安的另外幾個城門,新安的守軍大部分都被在長街上圍剿了,這些城門的守衛薄弱,很快就被農民軍攻下,僅有十幾個兵卒上了馬衝出城,要給去往孟家溝的軍隊報信,但是,此時在去往孟家溝的大路上,早有幾個人坐在樹蔭下閒聊,專門等著他們。
“開啟西城門,我們一會迎接圍剿的軍隊回來。”新安的戰事一結束,劉山已經命人打掃大街,然後貼出安民告示,將西城門大開,派了投降的兵卒在那裡把守。
圍剿孟家溝的軍隊也應該快回來了,今天最主要的一戰就是和這支軍隊的一戰。對方足足有上千人,劉山此時手下僅僅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