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還是劉山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見到。劉山以前在電視電影上不止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但是當一個人真正的面對時,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此時,這些人還僅僅只是在操練,並不是上戰場,但是每一個人身上發散出來的氣勢匯聚在一起,讓劉山有一種聽到金戈鐵馬踏響的錯覺。
劉山此時才恍然,為何昨晚自己來到這裡的時候,覺得這個營地像是深沉夜色裡的一個黝黑鋼鐵猛獸一般,又覺得在營地裡有一種隨時都飄散而出的殺伐之氣。此時劉山才懂得,就像古墓裡面會讓人覺察到陰森之氣一般,胭脂花巷會讓人覺察到脂粉之氣一般。其實,人在這樣的壞境裡,並不一定看到古棺白骨,也不一定看到紅粉妓人,但是隻是這環境,這輪廓,已經讓人感覺頗深了。
在軍營裡面,雖然很少有戰事,但是士兵每日操練,長久以往,自然而然在這裡生成了一種特殊的氣氛,那就是英氣,血氣,霸氣混合在一起的特殊氣質,那就是隻有軍營才會有的崢嶸殺伐之氣。而夜幕中的軍營輪廓,也就映在這殺伐之氣之中,被軍士所攜帶的陽剛血氣一衝,自然讓人感覺如同鋼鐵做成的猛獸一般。
“劉山,醒了。看一看,我的軍容如何?比起你以前待的瓦崗寨怎麼樣?”不用看,劉山也知道是陳虎在叫他。
“醒了,昨晚有驚無險,幸不辱命。”劉山看到了陳虎軍隊的氣勢,可是卻真沒有見過瓦崗軍的軍威,自然不能亂說。而且,自己怎麼說也是出身瓦崗,說瓦崗軍容弱,那不就等於打自己嘴巴,但是說陳虎軍容弱,也會讓陳虎有點難堪。所以迴避了陳虎的話題。
劉山這麼回答,陳虎也意識到自己不該那麼問,看著士兵操練,良久無話。
“將軍的事情,你和張彪都知道?”劉山問話的時候,只有陳虎和自己能夠聽到,聽到劉山的話,陳虎臉色變了又變。自己和張彪都是將軍的親信,將軍的事情,自然他們是知道的。但是聽劉山的口氣,劉山也知道將軍的事情。
陳虎馬上警惕起來,用著警惕的目光看著劉山。
“你是怎麼知道的?張彪告訴你的。”
“我昨晚才知道的。放心,我是瓦崗出身,不會對將軍不利的。”劉山剛剛說完這句話,猛然看著陳虎,那一刻,一個人的名字響在了劉山的腦海裡面,這個人的名字如同霹靂一般,劉山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像是裡面爆炸了一個炸彈一樣,像是裡面響起一個炸雷一般。
“不好了!陳虎,趕緊給我備馬,我要去找張彪。快!”劉山此時的口氣,一點都不像一個部下,更不像是一個小卒子。那口氣,倒像是命令陳虎一般。但是看到劉山焦灼的臉色,聽到劉山的口氣,陳虎馬上意識到劉山一定是遇到什麼大事了,不然絕對不會這般,雖然僅僅剛認識,但是陳虎也知道劉山不像那種對將軍不利,更不像那種會害自己兄弟的人。而且,正如劉山所說,他出身瓦崗,將軍要叛到大唐,對他只有利而無害。
陳虎二話不說,直接親自給劉山牽了一匹馬過來,劉山直接跨上戰馬,什麼話也沒有,直接握著馬鞭,死命的抽打著戰馬,那架勢,恨不能讓戰馬生出兩翼,趕緊飛到張彪面前。
鄭王府估計是洛陽最大的宅子了,此時在宅子外面,一個穿著戎裝的軍官剛剛下馬,顧不得一路的風塵,就向著鄭王府的大門跑去,守門的守衛直接用刀將他架住。
“我有重要的事要求見鄭王,這件事非常大,還請通稟一下。”被攔住的人趕緊向守門的衛兵說道,說著的時候將袖子裡的幾兩銀子塞給了守衛。
“瞎了你的狗眼,這裡是鄭王府,鄭王是哪個阿貓阿狗想見就見的,趕緊給我滾遠,再不滾我拿刀剁了你。”守門的顯然都是精悍勇武之輩,對鄭王的忠誠也是絕對不用說的。連正眼看都沒有看那個小將官,直接抬起一腳將來人踹出幾米,然後直接將他塞給的銀子扔他臉上。
“這位軍爺,我真的有要事要求見鄭王,這件事情關係體大,還請通稟一下。”地上的人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來,又一次向著守門的小軍官哀求到。
“我看你真的閒活的時間太長了。”那個小軍官二話不說,直接將刀抽了出來,舉勢就要往來人身上砍去。
這個小軍官昨天就因為收了別人的銀子,向裡面傳話,被府裡的管家撞見,狠狠吃了幾鞭子。今天又遇到這樣的事情,本來就一肚子氣沒處發,剛好有個出氣的。雖然面前的人也是有軍職的,但是還真不放在他眼裡,殺了也就殺了。
一道明亮的刀光閃現,下一刻,似乎就要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