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那我為什麼不能住那間房間?”
“因為你跟我爸媽說過,你要愛我一輩子。”
該死的,又是那個謊話!是,她是說過,那又怎樣?她瞪他,要他給她一個清楚的交代。
畢景諒拉著她,悄悄的走到牆角。
“你幹麼啦?在自己家裡幹麼還這麼鬼鬼祟祟,像個賊似的。”她啐了他一聲。
畢景諒則用手指指了個地方。“你看。”
看!看什麼啊?
仁美循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除了看到燈之外,什麼也沒見到。“那裡有什麼?”
“針孔攝影機。”他騙她的,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想當年,她不也用針孔攝影機來對付他嗎?
“什麼!”她聽了大吃一驚,又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不,她還是一樣什麼都沒看到。“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是我爸生的。”他老調重彈,說的還是那個理由。“我親眼看到他跟一個部下鬼鬼祟祟的咬耳朵。”
“你說他是叫他去找徵信社。”
“我們在那裡那麼長的一段時間,我爸派出去的部下可以做很多事了。”
“是嗎?”仁美哀怨地嘆了一口氣,但她還是在做努力的掙扎。“我們不能偷偷的把它給拆下來嗎?”
“然後明擺著告訴我爸媽說我們兩個心裡有鬼,明著告訴他們,其實我們兩個根本就沒在一起!”
“是喔!”這她倒是沒想到。“那、那我們怎麼辦?”
“不怎麼辦,就住在一塊。”
“住在一塊!”她又尖叫了。
“怎麼?你怕了!”他睨了她一眼。
而仁美則暗暗吞了幾口口水,她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沒完沒了。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非禮你的。”他冷著臉保證,那表情好像他有多不屑她似的。
這算什麼啊!好歹、好歹她也是很多人覬覦的物件好不好,他那是什麼態度啊?仁美不安的情緒沒了,倒是內心裡湧出很多的下滿。
她對他信誓旦旦的保證,多少有那麼一點的不是滋味。
為什麼?
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討厭透了那種感覺,好像她有多巴不得他來非禮他一樣。
拜託,這怎麼可能!向來就只有男人像哈巴狗一樣巴著她,她可沒巴過任何一個男人喲!
第七章
仁美錯了,大錯特錯,因為她不是哈畢景諒的身體,她是非常哈好嗎;尤其是畢景諒每天洗完澡,腰下圍著一條大浴巾出現的時候,她的腦中就開始想入非非,想他下半身除了那條大浴巾之外,還有其他的衣物嗎?
她多想知道啊!
可惜的是,他那條大浴巾非常不識相,從來不曾掉下來過一次,滿足她想看的慾望,真是太差勁了。
仁美覺得很沮喪,而這樣的情緒還有日益嚴重的傾向,因為,她每天都得面對這樣的美男色,卻不能動他一根寒毛,這實在是有夠痛苦的ㄋㄟ。
“仁美。”他叫她。
“欵——”她應了他一聲。
“浴室沒洗髮精了,你幫我去拿一瓶進來。”他央求她,不,那種口氣比較像是命令她: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她幫他拿洗髮精進去耶!
這意味著什麼?
她可以偷看到他健壯的、青春的肉體!
耶——仁美興奮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她趕緊從樓梯問翻找出許多瓶瓶罐罐。
洗髮精、洗髮精……啊——有了!她找到了,趕緊送進浴室給畢景諒,她大大方方的走進去。
他人呢?
她左右張望。
“你在做什麼?”他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啊咧!她嚇了一跳,趕緊往後轉。
她看到他的人,目光下意識的往下調。
沒看到!因為他還是圍著那條大浴巾,唉——真是無趣。
“你的表情很失望。”
“哪有!你想太多了。”她的口氣變得很差勁。“喏!你要的洗髮精。”她把洗髮精送進他懷裡。
她氣憤的轉身要離開,但她的腳踩得太用力了,腳跟一個打滑,整個身子便往前撲了上去。
“啊、啊、啊——”完了,她就快要去撞牆了!
仁美兩隻手像是快要溺水的人一樣,拚命的往前劃,還隨便抓到一個東西便把它當成救人的浮木一般,抓到了就緊抓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