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牙的聲音。
保姆不知道這對冤家又鬧了什麼彆扭,不過呢,在陳家,盛螢向來比陳燼得寵,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是,包括保姆也是獨獨偏愛盛螢的,很快就笑著指了個方向:“剛才在那兒瞅見他了,快去吧。”
盛螢找了個高爾夫的棍子就殺了過去。
好你個陳燼,居然敢這麼矇騙她!!!
那個房間根本不是他不小心忘了具體介紹,也不是她沒聽到介紹,而是他故意短介紹不讓她注意到的吧!為的就是和江京峋狼狽為奸!圖謀不軌!
盛螢肺都要氣炸了!
她氣勢洶洶地殺過去,可是陳燼影子都沒了。盛螢冷笑一聲,一句語音過去:“三分鐘內我見不到你,這輩子你都別想見到我了!”
陳燼心肝顫了顫,立馬往回趕,盛螢掐著秒錶,在兩分五十八秒的時候,陳燼果然出現。
他素日裡不苟言笑,這會子卻是賠著笑來的,小心翼翼地拎著笑湊到她面前來。
“陳、燼,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盛螢咬牙切齒,狠狠瞪著他,看得出已經是處於怒火中燒的狀態,有一點兒火星在這裡她都能給自燃的那種。
陳燼心裡咯噔一下,知道是拔了老虎鬚,忙迭聲哄著人。可盛螢根本不買賬,扭頭就走,“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陳燼頭疼地扶額。
他不是說要賣了周以尋,只是見江京峋和周以尋之間冷得快要結冰,想給江京峋一個機會。這個機會,要是周以尋願意順水推舟地給、江京峋也握住了那自然好,要是周以尋給了,江京峋沒握住,那他也再沒話說。退一步說,要是周以尋不願意給,扭頭就走,所謂的租金他也會十倍奉還。
說白了,這就是他給這兩人制造的一個機會而已,可他沒想到盛螢會這麼生氣。
陳燼慌了神,想追上去,保姆在一旁勸道:“少爺要不讓小姐冷靜一些再去哄吧?待會火上澆油咯。”
陳燼覺得有點道理。
保姆又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少爺啊,您是哥哥,得讓著妹妹一點,別老是把妹妹欺負哭才是,做哥哥的可不能這樣。”
陳燼扯了一下嘴角,嗤了一聲。
妹妹?
他可沒把她當妹妹,也沒準備當她的哥哥。
不過保姆這話還是有點可聽的道理——他別老是把她欺負哭。
陳燼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盛螢他比誰都瞭解,不能硬著來,得軟著哄。不過這次該怎麼哄,他心裡還真沒數。
陳燼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江京峋,他為江京峋犧牲的可真是太多了。
周以尋回房了,江京峋沒有。
他還是坐在沙發上,只是視線的落地處換成了她的房間門口。
他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在這裡,陳燼給他找的地方他肯定是放心的,剛才進來看了一眼後他還以為周以尋現在住的那個房間是空著的,地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是陳燼讓人送來的。
不過不管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就看她剛才那個架勢,怕是很快就會離開了。來得有多突然,走得也會有多突然。
江京峋不自覺地折了一下眉。
他都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她會對他這樣棄之如敝屣,就好像他是病毒,她避之不及。
她進去後就跟沒進去一樣,她的房間裡依舊是安安靜靜的,也不知是在裡面幹什麼,才能一點聲響都不發出。
江京峋摸索了下杯口,把杯子裡的威士忌喝完,喝完後慢條斯理地折起袖口,起身。
不管怎樣,不管她為什麼會在這,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