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
空氣有些靜。
季成澤看了看殷思遠,殷思遠又看了看陳燼,面面相覷,竟然覺得有些心酸。
過了半晌,陳燼琢磨著:“那我再給你找個房子?或者我給盛螢再找一個,讓以尋搬出去?她好像已經在打算搬出去,我給遞個梯子?”
在陳燼以為他給了一個很穩妥的方案時,卻聽得江京峋道:“那不用。錯了就錯了,何必矯正。”
陳燼:“啥意思??”
江京峋:“你讓盛螢打消幫她找房子的想法,拖點時間。”
陳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知道他不是人,不知道他竟然這麼不是人。
江京峋泰然收下他的注視,“城郊那塊地給你。”
陳燼:“……成交。”
誘惑太大,他不得不屈服於這個禽獸。
“不過我拖住了盛螢,拖不住以尋。”他不忘提醒。
“嗯,我知道,你拖住你的,剩下的我來。”
陳燼有個前提:“你別欺負她。她是盛螢閨蜜,我多少把她當妹妹看。答應我,做個人?”
江京峋:“……”
他踹了一腳過去。
說誰不做人?
況且,他和她之間,從來不是他欺不欺負她的問題。
“嘖,我們一直以為你不喜歡她。”季成澤說,“畢竟她追了你好幾年了吧?你連個眼神都沒多給。”
“我記得!三年!你都沒被她追到,後來她走了,我們以為你們這輩子都不可能了。”殷思遠接著說。
所以他們其實並不明白江京峋現在的行為是在做什麼。
喜歡嗎?明明不喜歡的啊。
江京峋摸出煙盒,點了根菸,煙霧一層層繚繞,藏住了他的神情。但就算看得到,怕是也沒人猜得出他心裡真正想的是什麼。
陳燼壓根就沒看過來,他知道江京峋不會說的。但江京峋不說他也猜了個七七八八,無非就是上心了。當年上不上心他不知道,但現在肯定是上了。雖然他也覺得莫名其妙的,但感情這種事本來也搞不清楚到哪去。
他跟盛螢不也是如此嗎?
一開始盛螢來到陳家的時候,他的確是把她當親妹妹,可後來不知不覺的就變了味,等他明確自己心意的時候,早已是不知過了多久。他既慶幸自己沒到七老八十了才醒悟,又遺憾浪費了好幾年的時間,而且他現在還處於單方面暗戀,那姑娘還矇在鼓裡,並沒有開竅的模樣。她還把他當哥哥,只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他提出要和她單獨出來住時,她並沒有多想就答應了,真以為是為了離公司近點,方便上班,也不用被爸媽管,雖然還是要被他管,但好歹少了兩個人管她。
想到盛螢,陳燼冷冽的面孔稍一和緩。知道這人心裡有數,也就沒再多言。別的不說,江京峋人品他知道,做不出逼良為娼的混事。
等盛螢好不容易找了兩個合周以尋心意的房子出來,剛要把房子資訊發給周以尋時,兩個房主突然都打電話來跟她說房子已經租出去了。
盛螢一臉懵,她找了好久的,好不容易找到的!到嘴的鴨子就這樣飛了?!
她氣得質問:“明明我都和你們說好了!”
房東:“這都是以合同為主,簽了合同就是人家的,口頭上的話哪裡算數?不好意思了姑娘,你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