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絡不以為然的撅嘴道:“還有什麼耳啊,這院子裡就咱姐妹倆個了!”
慕容琳霜不置可否的笑著搖搖頭道:“去叫人進來把掃掃吧。”
葉絡點點頭,又小心翼翼的繞著原路,到門口,叫灑掃的小丫頭去了。
慕容琳霜看著滿地狼藉,想到了還沒進宮的顧二小姐。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現在的低靡是暫時的。她沁湄能擺她一道。也只是暫時性的小人得志而已。就讓她先蹦躂吧!今後還不知道會鹿死誰手呢!想到這裡,她一掃之前的陰鬱,開心的笑了。
…………
冬瓜和尚剛唸完一遍經,便從敞開的大門看見提著酒壺。拎著食盒的康老正踱著步子,晃晃悠悠的朝他走來。他不禁皺皺眉。這老小子看來還真會玩兒。
“和尚,老朽來找你喝酒吃肉來了!”看見冬瓜和尚正媛媛的看著自己。康老扯開嗓子招呼道。
冬瓜和尚搖搖頭,這老小子是在逼他犯戒啊。他迎出去。站在門口。雙手合什,口打佛號道:“阿彌陀佛……康老檀越……”正要繼續說什麼。卻被康老打斷道:“你看,老朽帶來了上好的燒刀子!還有御廚親自操刀做的烤雞。”說完,便把裝著烤雞的食盒往冬瓜和尚面前一送。
冬瓜和尚看著康老送過來的食盒,他不著痕跡的揮揮寬大的僧袖,往旁邊讓了讓。這一讓,便露出一個空檔,康老瞅準空檔,靈敏的從空檔竄進屋子。
看著一臉無奈的冬瓜和尚,康老得意的笑著四處瞅瞅,然後在最靠近佛堂的桌子邊坐了下來。
“我說和尚,你看,老朽可對你不薄,有好吃好喝的,都想著你啊!”說著一邊拍開瓶口的封泥。一股清冽的酒香瞬間瀰漫在冬瓜和尚的屋內。這味道和屋子裡原本有的檀香混在一起,匯成一股違和的奇怪味道。
冬瓜和尚吸吸鼻子,口唸“罪過”,便轉身去開啟了屋裡所有的窗戶。
開完窗,冬瓜和尚打算扭頭跟康老理論幾句,卻發現他依已經開啟食盒,拎出裡那隻烤的油光鋥亮的燒雞。看到冬瓜和尚轉過身來,他麻利的撕下一隻雞腿,慷慨的遞向冬瓜和尚,不懷好意的笑道:“來,我們分而食之!”
冬瓜和尚搖搖頭:“康老檀越……您這是……”說著,便退到門邊,儘量讓自己不被屋裡這奇怪的混合味給沾染。
“哎呀!”康老扯了一大口雞腿,一邊“吧唧”的咀嚼著,一邊用雞腿指指身邊的椅子,含糊不清道:“你看,你是組人,我是客人……我坐你贊……多……不好啊!”
冬瓜和尚搖搖頭,數著手中的念珠,心裡默唸著六字箴言。看來,康老這次是為了給齊王看病的事情來的吧。上次記得他說過,如果自己不給齊王看病,他就來這兒吃肉喝酒……看來……這老小子是來實現自己的承諾的啊!想到這裡,冬瓜和尚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但臉上卻掛著他那一貫的淡淡的笑容。
“來一塊兒次啊……”咪了口小酒,康老揮動著手上的雞腿,向冬瓜和尚發出邀請。
冬瓜和尚抬起頭,看到康老的嘴上都是泛著油晃晃的光。鬍子上除了油以外。還有順著鬍子滑下去的酒。隨著康老的說話的動靜,鬍子上的殘酒滴了下來。滴到康老的衣服上……滴到凳子上……滴到地上。冬瓜和尚一抬眼。就看到康考咬著雞腿,用滿是油漬的手。拍拍放著食盒的桌子,含糊道:“來過啊……”冬瓜和尚笑著搖搖頭。
“康老檀越啊……”冬瓜和尚一邊搖著頭,一邊苦笑道:“您老真是……哎……阿彌陀佛……”冬瓜和尚有些無語,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康老。只得嘆了口氣。
“嘿嘿!”康老收回拍在桌子上的手,拿下嘴裡的雞腿,看了看那油光鋥亮的手印,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孩子一樣,哈哈的笑了起來。“嘿嘿,你可別腹誹我!”康老咪了口酒。篤悠悠道:“這是犯了‘嗔’戒的!”
看著吃喝正歡的康老,抬眼看了一眼冬瓜和尚。發現他依舊站在門邊,依然是那樣笑笑的看著他。
康老看著冬瓜和尚那要死不活的笑,頓時覺得沒了趣味。他無趣的把剩下的燒雞一股腦的塞進食盒裡,拎著燒雞和手裡的酒拔腿就往出走,走過冬瓜和尚身邊的時候,康老扭頭一笑,嘿嘿道:“嘿嘿,老朽忽然想起有點事兒。先走了!”說完往前走了兩步,又忽然轉身,笑得高深莫測:“明兒還來!”說完,又踱著晃晃悠悠的步子。晃盪著離開了。
看著康老的背影,想著他來的目的,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對已齊王的“病”。冬瓜和尚確實束手無策。而且齊王這還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