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如何是好。
昏迷不醒的時候,她老聽到有人在耳朵旁吵她,原來是大寶。“別叫了、別叫了,我這不就起來了。”她睜眼一著,大個子果然淚流滿面的挨著她哭,真是傻瓜一個。
“小妹,你還好吧,還有沒有哪裡覺得疼?”蘇王秀玉關心的問道。
見到好久不見的母親,蘇小妹眯起眼撒嬌的抱住她。“阿母,我好想你呢!”
“真的還是假的?想怎麼不回家看看阿母?”她寵愛的輕撫女兒的髮絲。
蘇小妹期期艾艾地說:“我當然想啊,尤其生日時更想你煮的豬腳麵線,可是我怕阿爸逼我嫁人,所以不敢回去。阿母,人家還想多陪陪你,才不要那麼早結婚。”
“聽到沒有?”蘇王秀玉膘了丈夫一眼。
“阿爸好壞,老想逼我嫁人。”蘇小妹愛嬌的撲進母親的懷裡享受久違的驕寵,小女兒嬌態表露無遺,噘著嫣紅小嘴賴在母親懷中撒嬌。
兩個男人十分羨慕蘇王秀玉能讓蘇小妹這般無防備的取寵,巴望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蘇旺財也希望女兒能跟他撒嬌談心;龍行雲隱藏心中的愛意則重新被挑起。兩個男人不期然的互望後又攬勉的別開眼。
相處了兩個禮拜,蘇茂夫妻依舊挑剔龍行雲的處世能力。外表是一百分,可是沒有一對父母願意把女兒嫁給沒過去未來的男人,他連謀生能力都有問題。雖然蘇小妹一直強
調他們之間的關係很簡單,一旦真要她把他交給慈善機構處理,她又堅決不願意。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們之間有股很微妙的氣氛,只有蘇小妹還在死心眼,死不承認。
晚飯過後,蘇王秀玉和女兒擠在廚房,清理善後。
“你真的要跟他在一起?”她眼睛掃向正努力在擦桌子的男人。
“阿母,你說什麼啦?我說過,只要他恢復,我就跟他斷絕一切。我有照顧他的責任,我沒辦法瀟灑的丟下他,你應該看得出來,他只信任我。我相信只要他好好休養,還是會有恢復的機會,我不能放棄。”蘇小妹心虛的回答,她手裡沾滿洗碗精,滑不溜丟的,抓不住碗好清洗,如同她無法解釋的心態。
“你也大了,有能力自主,阿母只能永遠在心裡支援你的決定。萬一遇要任何困難就回家來,大家都很關心你的。”
“我知道。”蘇小妹悶悶地點頭。
“其實你阿爸是最疼你,你不回家他每天都嘮叨著、擔心著,他是舊式人,沒辦法溝通講些體己話,可是你的出生是他最大的成就,他從以前就把最好的都留能你,害大哥、二哥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你不會不曉得吧。”
蘇王秀玉說的是從前蘇旺財跟團赴海外學習新農作物的栽植法時,所到之處他必定買女孩子的衣服跟玩具,每次回國行李大小包的禮物,都只有女兒的份,莫怪乎兩個兒子頻頻抗議。
的確如此。蘇小妹承認。她或許真的太沖了,才會造成這種狀況。難怪二哥說她跟阿爸脾氣那麼像,原來遺傳得這麼徹底。其實要不是阿爸那麼獨裁,反對她北上工作,她也不想把場面弄僵。
轉身望著坐在沙發上正在看鄉土劇,看得哈哈笑的阿爸,一年沒見,他變得有點蒼老。雖然二哥說阿爸的身體狀況比三十幾的壯年人好,可是人都會若逝,她應該把握時間孝順父母親才是。
打定主意後,她洗了洗手,舀了碗熱紅豆湯,小心的端到父親面前。
蘇財旺錯愕的忙接過女兒的好意,怎麼突然那麼乖,說不定有詐,他得先宣告:“你別以為我會讓你繼續跟傻小子住一起。”
“阿爸,你真是的,我說我對他是基於責任的問題,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不然你跟阿母留下來監視我們好了,反正家裡有大哥坐鎮便行了。過幾天我帶你和阿母到姓玩,臺北有好多好玩的喔。”她親熱的挽著父親的臂膀。
許久不熟悉這種撒嬌方式。蘇旺財整臉紅透透地扯嗓門道:“我才不要哩。臺北人那麼多,車子也多,屋子蓋得亂七八糟,住在這種鳥籠裡我不習慣。說到你大哥,他假如沒我在一旁看著。一定會出岔子,我才放心不下。”
蘇王秀玉端著水果出來,“聽你阿爸在吹牛,現在果菜園、花卉園裡全部自動化,工人自已會做好好,你阿爸在家也是閒著,天天在家泡茶聊天。〃她不客氣的打擊丈夫的自信心。
“真的嗎?“蘇小妹故意詢問。
不想在女兒面前出模,蘇旺財大聲反駁,“你說瞎米,要不是我在看,工人會偷懶,久了就蝕本。〃他爭得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