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供奉道:“這幫傢伙實在是太難纏了,這兩年我花費了無數心血,無數的人力去剿滅他們,儘管也被消滅了一批,可是那為首的黑衣女人卻總是抓不到,她就像一條滑溜的泥鰍,總是一擊就走,不管得手還是沒得手,好幾回眼看著就要把她抓住了,她卻隱匿在黑暗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時候,大長老開口了,他譏笑道:“大供奉,既然你已經消滅了一批殺手,那為什麼不把他們的屍身、元嬰、武器、戰甲或者儲物袋,交給有關人員登記造冊?我看你這話裡面大有水分啊。”
經過大長老一提醒,血影老魔當即發現了大供奉話裡的不情不實之處,他暴吼一聲:“大供奉,你竟敢欺瞞本座,該當何罪?”
大供奉立即站起身,指著大長老道:“好你個大長老,竟敢當著門主的面挑撥是非,你是唯恐天下不亂啊!我承認對付這群殺手,我沒有這個實力,既然大長老你自以為了得,那就你去辦好了。要是你能在一年之內,把這群殺手挖出來送到門主座前發落,我就服了你了。”
大供奉也是急中生智,將禍水東引,在跟長老一系的鬥爭中,他早就把自己磨練得鐵嘴鋼牙,在這極其不利的狀況下,他只能用這種以退為進的手段,對付他宿敵的攻擊。
血影老魔一想也對,既然大供奉都已經承認,他自己沒有對付殺手的能力,那何不將這個艱難的任務,交給大長老呢?便對大長老道:
“既然大供奉自認為能力不如大長老,那麼這個艱鉅的任務也只有你大長老,才有這個能力完成了。今天本座便把挖出隱形殺手的任務交給你了,期限同樣是一年,如果你能在一年中完成這個艱鉅的任務,本座當然重重有賞。”
“當然,大供奉沒能完成任務,本座是一定要罰的,我宣佈,大供奉沒能完成任務,罰俸十年以作警示。”
大供奉儘管被罰俸了十年,但對他而言這點俸祿就是幾絲毛毛雨,根本不傷脾胃,他暗暗慶幸自己以退為進,禍水東引,竟把這麼個難如登天的差事,讓自己的大敵——大長老給接去了,真是大慰平生啊。
大長老卻呆住了,他沒想到事情的演變居然會如此出人意料,也不知道怎麼一來,這件棘手的差事居然落到了自己的頭上,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他怎麼都想不通,今天面對大供奉本應是個完勝的局面,怎麼自己反而就落入下風了呢?當然他隱隱明白,這是門主血影老魔的平衡之術起了關鍵的作用。
大長老立即煞有介事的點出手下一批精兵強將,專門負責在血影門外的血影丘陵中,負責巡查、探測,期待有一天將躲在暗處的殺手,打他個冷不防。
一晃半年過去了,雲飛揚在血影丘陵到處探測、查訪有關東方明月的一切,可是無論他如何找遍了血影丘陵的外圍,卻始終沒能發現明月姐姐的半點蹤跡。
而東方明月自從發覺有一批人馬,也在跟血影門為敵,而且他們運用的手段,跟自己對付血影門的手段相彷彿。她心中暗暗欣喜,終於有了一批同道,敵人的敵人很有可能會成為自己的朋友。
她也在暗中留意著這批人的活動趨向,可是整整半年了,居然沒能發覺對方的任何蛛絲馬跡。讓東方明月不禁暗暗欽佩,這些人還真是本領不小啊,連自己這個隱匿老手,都沒能發覺他們的任何蹤影,可見他們潛蹤隱跡的道行不淺啊。
這半年中,讓東方明月十分奇怪的是,血影門那些傢伙好像改變了策略,在血影門外怎麼就看不到半個巡邏的血影門弟子了呢?似乎所有的血影門弟子,在一夜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讓東方明月也覺得相當奇怪,怎麼血影門的那些蠢驢,一夜之間變得聰明瞭起來?
終於,在不久之後,隱身在暗處的東方明月發覺了一隊黑衣人正潛伏在一個隱秘山谷中,正在那裡探頭探腦,東方明月終於明白,原來是對方改變了策略。
她只聽得其中一人道:“還是咱們大長老高明,變明處的巡邏為暗處的潛伏,這樣至少讓我們這些巡邏的嘍囉,不會再成為暗中殺手攻擊的目標了,要還是大供奉當道的話,說不定咱們早就當了刀下亡魂了。”
東方明月這才明白,這巡邏放哨的事情,原本是由大供奉負責的,如今改由大長老負責了,這兩個傢伙一個明一個暗,一個猖狂一個狡猾。
她美麗的櫻桃小口一撇道:“你們就是再狡猾,也鬥不過好獵手啊。你們以為成了暗哨,就沒人能對付你們了嗎?”
她當即釋放出自己的全部靈識,把周邊的一草一木探查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