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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畫

。”

她說著眯了眯眼睛,示意丫鬟將畫送到姜玉堂面前。

姜玉堂知曉躲不過,剛他餘光瞟的時候就瞧見了,林靜婉畫的是他。聽了這話,倒是坦坦蕩蕩的站起來。

雪白的澄心堂紙間畫的正是他的本人。

他一身玄色的長衣,端坐在椅子上,抬手摩挲青花瓷茶盞,姿態悠閒。側著的頭微微偏著,那表情像是正在聽老夫人說話。

林靜婉很是聰明,他坐在那兒那麼久,她便照著他畫了一副。他的模樣,身段絲毫不差。

“畫的惟妙惟肖。”姜玉堂側過臉,對著身側的林靜婉道:“林姑娘不愧是師從大家。”

聽了這話,林靜婉著實鬆了口氣。

這幅畫她自個兒也很滿意,最重要的是入了姜世子的眼。走上前,林靜婉屈了屈膝:“能得姜表哥一聲好,是靜婉之幸。”

林靜婉這話是真心實意,姜玉堂與旁的世家子弟不同,他自小可是經過前太子陳琅親自教導過的。前太子陳琅最是擅畫,姜玉堂由他教導一手畫技令人驚歎叫絕。

只是這兩年,他低調許多,畫的越發的少了。能讓他動手作畫的人,屈指可數。

得他一聲好字,如何能不驕傲?

靠的近了,瞧見那張臉,林靜婉到底還是紅了臉。她大著膽子抬起頭,對著姜玉堂道:“那既是這樣,靜婉斗膽想要姜表哥手中的花了。”

那幾株蓮花放在紫檀木的桌面上,開的正好。

姜玉堂站在原地,神色清冷:“幾株花作彩頭,未免顯得有些兒戲。林姑娘畫的這樣好,彩頭自然不能隨便。”

他轉身,示意身後的趙祿:“前些時日我剛得了一對青玉浮雕五福鐲,你現在去拿來給林姑娘。”

趙祿聽後,趕忙磕頭出去。

林靜婉站在原地垂著頭,面上難掩失望:“多謝姜表哥……”這些個比賽,拿簪子鐲子做彩頭的多了,半點兒都不足為奇。

可若是世子親手摺的花做彩頭,那自然就不一樣了。只是可惜了,世子不願意給。

林靜婉嘆了口氣,身子還未站起來,背後卻是傳來一道聲響。

“這還有畫沒看完,怎麼就是林姑娘贏了?”清冷的嗓音一響,眾人都轉過頭,想看看是誰膽子這樣大。

林靜婉的畫可是經過姜世子點頭的,再說了,畫出這樣,還有人能比的過?

就連林靜婉自個兒也轉頭看過去。

一身梅子青長袍的沈清雲就在人群中走了上前。

她身後無丫鬟小廝,便自個兒拿著畫卷。清冷的眉眼之下,卻是掩蓋不住那精緻的五官。

一個男子生的竟然這樣好。

林靜婉眼神有些恍惚,眼睜睜的看著人走上了前。

沈清雲徑直走到姜玉堂身側才停下,她比一般的女子要略微高挑些,可站在姜玉堂面前,還是要矮了一個頭。

說話的時候便要仰著下巴,目光盯著姜玉堂的臉,道;“我的畫在這兒,還請姜表哥過目。”

手中的畫卷一點一點攤開,剛放下來,四周嘈雜的聲音瞬間就安靜了,過了許久,才不知是誰喉嚨裡發出一道抽氣聲。

那畫卷上的人也是姜世子。

只是對比起林靜婉是照著世子爺的人物一點點描述的,沈清雲這張畫卻是不同。

雪白的澄心堂紙上,姜玉堂單手抱著蓮花,逆著光朝著眾人走來。長身如玉,溫潤儒雅,神態動作,栩栩如生。

更絕的是,比起林靜婉畫的像,這張畫最絕的還是神態,白紙青墨,寥寥幾筆。將姜世子眉眼中的風流都畫的入目三分,呼之欲出,好似一眨眼,畫像中的人就要活過來的一樣。

“這……”

眾人看了看那畫,又抬起頭看了看面前的姜世子,無人不發出驚歎。這張畫只要是有眼睛的,都能瞧的出用心。

與林靜婉的臨摹相比,這張畫更是能瞧出畫畫之人的功底。只剛剛姜世子進門那麼一眨眼的瞬間,就能在腦海之中記住,且還畫的一模一樣。

這不單單是靈氣了,更是作畫之人對畫中人的熟稔。熟悉到閉上眼睛,都能記得他的模樣。

林靜婉站在眾人中間,一張臉雪白一片,早已沒了血色。從看見那畫第一眼,她就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不需要旁人比較,只瞧見這畫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輸了。

面前這張畫就像是一根棒槌,打掉了她所有的信心。寥寥幾筆就可以瞧的出的靈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