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麼？”

眉宇微蹙，龍嘯冥牽起韓小喬的玉手便要上二樓，“不用理會他。”

玉手向後用力，韓小喬掙脫出龍嘯冥的掌心，定定地望著他：“我要知道！一定要知道！為什麼你總是這麼獨裁，如果真的是為了我好，就不要讓我像傻瓜一樣連周邊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連自己的丈夫要做什麼都不知道！”有力的聲音透著不移的堅定。

砰地一聲！

“你們給我住手！夠了！”正在這時二樓的房間想起一生巨響，伴隨著韓馨怒斥。

韓小喬抬頭順著聲源望去。不好，自己竟然把這件事忘記了……龍嘯炎還未知道小陽的存在，可現在……糟糕！

她率先小跑到韓馨的房間，房門留著一道縫隙未合攏，輕輕一推便開了。

“我很早以前就想揍你了！”陸東旭從地面站起身，擦拭掉嘴角的血漬。

龍嘯炎攥緊雙拳，冷笑：“彼此彼此。”他同樣從地面站起來，一手揉了揉臉頰的痛處。

兩人各站一方，隨時都有再次大打出手的可能。

“你們都住手！”韓馨站在兩個熱血衝頭的男人中間，懷中抱著睡醒的小陽，小小的軟軟的身體趴在她的懷中，粉嫩的臉蛋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小手胡亂的揮舞，像是遇到什麼開心的事在鼓掌般。

舉起的拳頭，暴起的青筋，卻在韓馨擋在中間的那一刻，不約而同的緩緩放落消失，龍嘯炎與陸東旭胸口喘著粗氣，原來怒火中燒的瞪著對方，卻在嬰兒咯咯的笑聲下不由自主的望向韓馨懷中的小陽。

嫩膚勝雪，清澈無垢的眼睛就像是兩顆水晶葡萄，最為純真的嬰兒笑容衝動了人的內心最柔軟處，一切破壞的、罪惡的、不美好的……統統在小陽的笑容前煙消雲散。

“ba——ba……”含糊的兩個字從小陽粉紅的小嘴中溢位，小手依然在胸膛揮舞亂抓，他的耳朵白裡透紅，耳輪分明，外圈和裡圈很勻稱，像是一件雕刻出來地藝術品，乍一看像足了龍嘯炎。

身體驟然一僵，韓馨的身體微微發抖，眼眶中瞬間發紅盛滿淚珠，聲音有些哽咽，“小陽……”她的臉頰緊緊貼著小陽的小腦袋。

“媽媽——”小陽歡喜的往韓馨懷裡蹭，臉頰掛滿純真燦爛的笑容。

包括站在門口的韓小喬等人所有的人都為之一驚，震撼不已。小陽三四個月的時候已經開始咿咿呀呀的開口，很快學會了‘媽媽’這個詞，七個月的他現在已經可以把‘媽媽’說的很清晰，然而‘爸爸’這個詞誰有沒有刻意去教他。

平時照看他的傭人時常與其父親通電話，想來‘爸爸’這個詞就是從那裡學來的。

率先回過神的陸東旭緩緩垂下頭，再次抬頭望向韓馨懷中的小陽苦澀一笑，走到近前，“小傢伙太沒良心了，照顧你這麼久卻換來喊別人一句爸爸……”眉宇如往日的溫柔，然而眸中的寞落顯而易見。

他的打手摸著小陽軟綿綿的小手，半響，他緩緩抬眸望向韓馨，眸子盛起似水柔情，“馨兒，我尊重你的一切決定。”

韓馨咬著下唇，一滴淚珠順著臉頰滑落。

一隻不停顫抖的大手緩緩靠近韓馨懷中的小陽，龍嘯炎那雙鷹眸散去平日的凌厲，此時被一種柔和的線條鎖代替，眼眶泛紅。

嘴裡不知道自言自語低喃著什麼，“他、他……他……馨兒……我……”

小陽似乎和才第一次才見面的龍嘯炎異常親切，綿軟軟的小手嚮往伸著想要去接觸那隻伸來的大手，紅嘟嘟地臉蛋閃著光亮，像九月裡熟透地蘋果一樣，再次揚起燦爛純真的笑容，發出咯咯的聲音。

龍嘯炎的大手猶猶豫豫，想卻不敢……就這樣緩慢的靠近……近一點、近一點、只差一指之距……他卻猛地僵住了身子，鷹眸中染上頹然之色，似乎想起了什麼，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接觸小陽的左手。

韓馨在回身之際抽回來身子，連續後退幾步，拉開自己與龍嘯炎的距離。

想來這就是血緣不發隔斷的聯絡……小陽伸前的小手距離他原本想接觸的打手越來越遠，最終無法觸及，他的笑容散去，溜溜的黑眼睛充滿疑惑好奇的望來望去，溜溜的轉動。

數秒後，他哇的一聲放聲大哭。

韓小喬見情況不妙，主動上前接過韓馨懷中的小陽，“小陽乖不哭，姨姨帶你去看小狗……乖，不要哭，我們小陽是勇敢的男子漢，不會哭鼻子的……”轉身抱著小陽離開了房間。

……

“馨兒，我、我……”失而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