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鄭安南踩著凳子翻過去,“玩牌就玩牌,都小點聲。”
“為啥?”
“讓你閉嘴就閉嘴,少說話。”鄭安南接過牌,利落的洗勻,餘光瞥向沈顧北。
挺好,他沒有被噪音干擾,仍沉迷學習。
“咱們打牌贏什麼?”
“抽條子,要麼彈腦瓜崩。”
“行,輸了別哭。”鄭安南拿起牌,放狠話的口氣格外囂張。
——輸得也格外慘烈。
今天牌運格外差,三圈過後,愣是沒贏過一次。
校服衣袖挽到胳膊肘,小臂印下好幾道抽紅的印子。
十幾歲男生格外較真,對勝負有強烈執念,也講究願賭服輸。每次懲罰環節,非要把輸家胳膊抽腫。
男生們平常不敢對鄭扛把子動手,趁玩牌的機會,必定要新仇舊怨一起報,下手一個比一個狠毒。
玩到第四圈,柔弱的小廢物有些受不住疼,全靠可笑的尊嚴苦苦支撐。
沈顧北做完化學試卷,捧著水杯湊過來觀戰。
他前世因為過勞而死,重生後對養生格外重視。即使身體年輕也不敢胡亂折騰,早早開始泡枸杞喝熱水。
“三個七。”上家甩出三張牌。
鄭安南果斷抽出手裡四張牌,“炸!”
“等等,他們手裡已經沒有炸彈了。”沈顧北擰起水杯,順勢坐到他旁邊,把四張炸彈拆開,“你出三個十。”
“三個十嗎?”鄭安南捨不得酷炫的炸彈,卻依舊按照沈顧北的指示,把三個十放下去。
其他兩個農民原本想逼他用掉炸彈,結果沒能成功,只好乾瞪眼。
沈顧北:“接下來出順子,他們沒有十,要不起的。”
“對哦!”鄭安南遵循他的指示出牌,另外兩個人又只能乾瞪眼。
終於贏下一局,鄭安南氣焰囂張,抽得兩個倒黴蛋嗷嗷叫。
沈顧北看夠熱鬧,捧著水杯站起身。
“你要走嘛?”鄭安南連忙拉住他,“還沒上課呢。”
他黑亮的眼睛可憐兮兮,用意念傳達‘我打不過他們’的訊息。
撒嬌?
沈顧北性格多少有點吃軟不吃硬,拿撒嬌的小廢物沒辦法,又坐回他旁邊。
接下來幾局,鄭安南宛若得到天降外掛,百賭百贏。
跟他打牌的倒黴蛋清楚原因,敢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