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把地上的獵槍又扔給了楚天月,這合作的是誠意也是滿滿的了。楚天月接過槍後,二話不說,高舉頭頂嘭地一聲扣動了扳機,這雙管獵槍威力巨大,巨大的後坐力幾乎把這姑娘掀翻在地。
“你看,你看,我說啥來著?哈哈……這玩應就不是娘們玩的。”刀疤男笑著伸手就去撫楚天月。
楚天月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巴掌把他的手開啟了。“拿開你的髒手!”
“好好好,姑娘別生氣,呵呵……我問你,你們倆說的那東胡古墓是不是就在這棵老樹下邊啊?”
“對,就在此處,不過我要提醒你,年輕人,古墓中的兇險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做這買賣你可要提前做好了準備。”莫那婁教授故意藉口拖延時間。
“啥兇險不兇險的?這買賣向來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他雲強做得我疤臉為何做不得?難不成他比我多數一隻眼睛嗎?哈哈……來呀,兄弟們,把這棵枯樹給老子砍了。”刀疤男揮手下令道。
“不可!住手!匹夫之勇!”莫那婁教授張開雙臂擋住這群馬匪。
“又怎麼了?老東西,我可警告你,跟我們合作也是你答應的,別特麼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疤臉可不是雲強,沒那功夫聽你磨嘰,給我滾!”刀疤男伸手就跟拎小雞子似的,拽著莫那婁教授的脖領子就給他甩到了一旁。
二三十號健壯的馬匪揮舞著馬刀二話不說衝上來就開始砍這棵數千年的稀樹。
“你們這些匹夫,這是稀樹,這是你們草原上的風水樹啊,砍不得,樹下連帶著龍脈呢!只能挖,不能砍!”任憑莫那婁教授怎麼喊叫,這群粗魯的馬匪手中鋒利的馬刀已經把這棵儲存了數千年之久的稀樹的樹幹砍成了碎屑,樹幹中依舊未乾涸的樹脂粘液一滴滴流了出來,逐漸匯聚在一起,形成一條血紅色的腥臭血渠。
“老師,別管他們,讓他們砍吧,也不知道我們東家最快要多久能幹到,先知保佑,希望我們可以渡過險關。”楚天月向先知虔誠地祈禱著。
馬匪就是鬍子,這群傢伙窮兇極惡,真要是讓他們挖了這東胡古墓,他倆還有好嗎?這群傢伙十分粗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讓他們進入這深藏草原地下的東胡古墓中,估計裡邊肯定是落得個面目全非的下場。
“天月呀,你是不懂,這稀樹斷不得呀,稀樹又稱之為草原上的龍鬚樹,乃是不死神樹,你別看它地面上的枝葉早已凋零枯萎,但下邊的根莖是永生不死的,你看地面上它的枝葉繁茂,可地下的根莖部分遠遠超出你的預計,大的好似一座城池一般,它連著草原下的龍脈呢!何為龍脈?那便是指龍鬚樹的根莖呀!這樹斷不得,斷了草原上要起禍端的。”
莫那婁教授從事考古研究一輩子,他發掘出的古墓沒有上百也有九十九,大多數都是邊境少數民族的千年古墓,他對古代胡民的信仰和習俗都很瞭解。
那稀樹枝幹中的粘稠血液全都是草原下的地脈靈氣所生,他之所以被稱之為龍鬚樹,也全由此而來,它是草木之中的靈者,是被胡人薩滿認為有生命的,可以與天地相連的聖木。
早在兩千年前,大草原上還沒有蒙古這個粗狂的民族時,統治這片富饒土地的是東胡人,東胡人的信仰源於龍鬚樹,也是最早期薩滿教的雛形,龍鬚樹通天地,樹身承天,樹根接地。最早期的薩滿教,拜的便是這種龍鬚樹了。
這棵枯萎的龍鬚樹在大草原上可謂是奇景了,知道此去處的人也不少,不過因為信仰上的背馳,導致,現在的蒙古族人把這兒當成了惡魔的禁地。
關於蒙古族人的信仰問題世界上有很多種說法,有人說是薩滿教,有人說是東正教,還有人說他們信仰的其實是藏傳佛教。這些在一些小說和影視劇中都有體現,當然了,歷史宗教問題不是咱們書中主要探討的,不管是那種說法,更多的指向還是長生天,真正草原人的神靈,長生天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就好比是剛建國初期,“紅太陽”在我國的地位,那是永遠不可替代的。
1538。第1538章 單槍匹馬
萬物皆有靈,然而,這棵古老的樹神卻被蒙古人認為是受長生天詛咒的惡魔,這片被白骨所覆蓋的土地也被稱作是詛咒之地。
鮮血染紅了翠綠的大草原,一汪汪腥臭的樹脂從古樹殘骸中噴湧而出,濺的這群馬匪渾身血粼粼的。
“老大,不能挖了,真的不能再挖了,再挖下去咱們都要受到長生天的詛咒!”一個年齡稍大點的馬匪嚇的渾身癱軟跪了下來。
“媽的,沒用的東西,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