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的那些水鬼河妖也不可能爬上來抓她,但黃河卻可以漲水,慢慢淹沒整個弱水鎮。
“我自有主張,張,去,趁著還沒下雨去吧肥魚的屍體撈回來也好跟人家事主有個交代。”杜伯吩咐說。
張師傅走後,杜伯就一直在張家院子裡踱步,一口口老漢煙吧唧著,看的****天都眼暈了。
“杜伯!杜伯!快!快!你快來看一下!不好了,出事了!”這時候,屋裡的藍彩蝶大喊道。
“啊?咋地了?我妹子是不是出事了?”陸少推開門就想衝進去,卻直接被藍彩蝶給推了出來。
“你進來幹啥?滾蛋,我叫杜伯呢。”
“咋地?我還成外人了是不是?”
“哎呀,人家沒穿衣服你進來看什麼看?出去出去,你又幫不上忙。”藍彩蝶伸手把杜伯拽了進去反手關上了門。
“藍丫頭,怎麼了?不是讓你給她擦擦身子嗎?皮外傷是難免的,擦擦藥就好了。”杜伯人家這麼大歲數人了,可不像他們小年輕的,進來後趕緊背過身去不好意思正眼去瞧。
“不是,不是,要是皮外傷還好辦了呢,沒事啊,哎呀,您都這麼大歲數了,又沒人說您什麼,您快來看看吧,您看她的面板?怎麼……怎麼都乾裂了?”藍彩蝶把杜伯扯過來喊道。
杜伯側眼一瞅,哎喲……這……這是怎麼回事?楚天月赤條條地躺在床上,這如花似玉的姑娘生的水靈,前幾日看著還是白裡透紅呢,人家杜伯心裡還說呢,這位盜門少主子真是生性風流,能陪在他身邊的姑娘一個比一個漂亮。
可現在再一看,楚天月原本白皙光滑的面板出現了很多皺褶,皺褶相互堆積在一起,這裡說的可不是像老頭老太太那樣的面板衰老和鬆弛,而是像那種被毒辣的太陽暴曬數日的泥土一樣。西北大戈壁灘上,泥土經常被烈日暴曬,當地氣候又少雨,所以時間長了,泥土就被曬出一道道裂痕。
楚天月的面板就是這樣,出現了嚴重脫水的現象,眼看著這如花似玉的姑娘就枯萎凋零了,看的杜伯心寒不已。
“杜伯,你快想法子救她呀!”
“她與河神的契約已經簽訂了,現在她已經是黃河的人了。”杜伯沉思片刻說道。
“還有救嗎?我雖然與她關係不好,可好歹我們都算是小爺的手下,再怎麼樣也不願意看她落得如此下場,求您一定要救她呀!”藍彩蝶給杜伯跪了下來。
藍彩蝶心不壞,只是在關鍵問題上從不退讓,如果沒有無雙在,可能這幾個女孩倒是能成為好姐妹。
“她是要我把楚姑娘親手送給河神,哼!做夢!”杜伯又吧唧幾口老漢煙,轉頭對藍彩蝶說:“藍丫頭,去,找個大水桶,然後讓陸少上河邊打滿了水,就這麼讓天月泡進去。”
藍彩蝶和陸少趕緊分頭行事,不大一會兒,楚天月的身體被泡在了水桶中。若是換做平時,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脫的一絲不掛就坐在水桶裡邊,那是何等的春色呀?可現在呢?水桶中的姑娘滿身的面板都在一點點乾裂著,雖然面容還未蒼老,不過女孩子的容顏再美也要建立在面板白皙的基礎上,楚天月現在儼然已經是病入膏肓,渾身上下的面板都是土黃色了,而且一堆堆的皺紋和裂痕堆在一起舒展不開,怎麼看怎麼讓人不忍。
到底是這個黃河問水人的手段了得,楚天月泡在水桶裡邊不出十分鐘,漸漸的,面板上的裂紋舒展開了,不過,她的面色依舊不怎麼好看,依舊閉著眼睛怎麼也叫不醒。
“杜伯,我妹子好點了沒有?我要不要去給她買點好吃的補補?”陸少異想天開的認為區區一通黃河水就能救楚天月。
“可不是那麼簡單的,這法子只能暫時維持住她,現在別說救她了,只要能保住她還有這口氣就很難了。”杜伯嘆了口氣。
“杜伯,您可是問水人呀!您要沒辦法那我們找誰去呀?再說了,那個叫什麼九姑的娘們再厲害能有你厲害?”
杜伯說,我與馮九姑不同,信仰本身就不同,就好像你們東北人,都拜五仙,不過拜的仙不同,其中也有很多關鍵性的文化不同。這馮九姑拜的乃是黃河中的五爪黑膠,人稱黑龍王的,而我們家拜的是鐵頭龍王。她施的邪術只有黑龍王能解,我只能想法子暫時延緩楚姑娘與河神間的契約。
藍彩蝶說:“杜伯,解鈴還許繫鈴人,既然此事是因為你與馮九姑之間的恩怨而起,那我們千辛萬苦想法子救天月還不如你去找一找馮九姑,料想她要的也就是你的一個態度,不可能說真想殺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