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一天現在還空著肚子呢。
“哦,那就好,那就好。上午我派去兩個兄弟到李家坡想僱幾個短工,可沒想到這兩個兄弟一去不復返,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沒事,沒事,只要不是子瑞附上人乾的,那我就好查了。”雷五爺這話是啥意思?
很顯然,這是在給段子瑞敲響警鐘,告訴他不要與自己作對,就算你段家再厲害,那也是昔日了,如今整個蘭州城都是他的。這話說的雖然不太明白,可道理就是那麼個道理。人家多會說話?還給段子瑞找回點面子。
“喲?在這蘭州城地界兒上誰敢動五爺的人呀?”段子瑞的口氣有些諷刺的意味,也算是回敬他了。
“呵呵……子瑞可不能這麼說,我雷武雖然是老江湖了,可如今相互上狠茬子多了,咱西北人號稱西北狼,可別忘了,東北人也心狠手辣呀!尤其是東北江湖上,更是人才輩出。指不定是哪個小子跑我地盤上來搶食兒來了呢?”雷五爺話中暗指無雙,這次就明瞭了。他是話中暗示讓段子瑞不要護著無雙等人。
那天夜裡,他跟無雙與藍彩蝶算是交手了,雖然對方臉上都遮著黑巾,這從彩蝶身上的氣味判斷,肯定就是她沒錯!跑不了!
“您說雙爺?不可能,我們倆在蘭州城逛了一天,您放心吧。”
“哦,我就這麼一說,呵呵……沒事沒事,只要不是你段府人所為就行。好了,那我就不打擾子瑞休息了。”雷武跑來耀武揚威後轉身便走。
身後段子瑞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緩緩說道:“五爺,李家坡北面五十里外聽說您挖了一個大地窖?看來是有地財呀?”
雷五爺立刻止住了腳步,站在原地如同凝固了一樣,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段子瑞看著軟弱,可沒想到私下裡竟然派人調查自己。
“哦,老了老了,給自己提前準備好墳地唄!”他忍住沒有發作,現在還不是跟段子瑞翻臉的時候,段家有他想要的東西。若現在跟段子瑞翻臉,只怕自己也甭想活著走出段家半步。
“是嗎?可別因為給自己準備身後事憑白搭上太多條人命呀!”
“什麼意思?”他突然轉過身來瞪著段子瑞。
“人在做天在看!”段子瑞站起身來,慢條斯理地說出這句話,然後在不搭理他,轉身拂袖而去。
“你!你!你???”這還是段子瑞第一次跟雷五爺對著幹呢,記得子瑞他爹剛離世的時候,段子瑞是一臉的殷勤,一口一個老前輩叫著,也正是因為段子瑞的奉承,雷五爺才一直沒有對他下手。
“五爺,您別生氣,可能我家少爺今天在外邊不太順,畢竟是大少爺嘛,肯定有點小脾氣,孩子一個,您跟他一般見識幹嘛?”老管家旺叔說道。
“哼!他還是不是孩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從那個叫無雙的東北人來了後,他脾氣見長了。這幾天給我盯住了他的動向,尤其是富貴居那邊,有點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彙報,可別讓他們壞了咱的大事。”
旺叔把雷武叫到一旁,小聲說道:“五爺,可別怪我話多,李家坡那邊的窯洞您最好找個人瞅瞅,最近外邊可傳被您僱去的短工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的。為了那點明器咱值得嗎?”
雷武瞪了他一眼,抓著他的頭髮把他拽到面前狠狠道:“你懂個屁!那是明器嗎?我告訴你,我們雷家為了挖通靈州城地下排水暗道已經拼了好幾輩子了,如今,可算是被我抓住機會了,能前功盡棄嗎?”
“靈州城?是咱們西北宋朝時候的貓城嗎?您……您怎麼找到的?”
“哼!告訴你也無妨,我們雷家卸嶺群雄自古做的就是這買賣,那不是什麼窯洞,我讓他們挖的是一條通往股靈州城的暗道,以前那是靈州城外的護城河河渠,是排水用的。你嘴給我必嚴了,這節骨眼上千萬不能出了岔子。”
老管家連忙點頭稱是。
雷五爺勢力確實很大,可他也不能肆意妄為,在蘭州城內不僅有他,還有段家,別忘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段家也養著上百號人呢。而且家底殷厚。以前段家鼎盛之時,這些買賣哪裡還輪的著他雷家呀?他是不想現在讓段子瑞橫插一手。
“另外富貴居下的那瑞獸我估摸著明天晚上肯定就會出來了,剛才我看皋蘭山中的龍氣已經徹底衰竭了,那瑞獸必定不會在下邊繼續沉睡。你看著點,千萬別讓無雙佔了便宜。”
“那還不簡單,我找幾個心腹幹掉他也是人不知鬼不覺,到時候無雙這小子死在了段家,出了事也是我家少爺撐著。”這個老管家別看慈眉善目的,做事卻挺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