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未見真當刮目相看。我不想跟你談,叫你姥爺來吧。”這個輝少比無雙還狂妄。
“不好意思,我姥爺遠在興安嶺還沒回來,特意交代我代辦李家的喪事,另外我也是得了二毛子的許可才來的。輝少,對兄弟有什麼看法嗎?”
這倆紈絝子弟湊到一起那可真是擊出千層浪一般,一個比一個狂,一個比一個傲,誰看誰都不順眼。就好比是……就好比是兩個絕色美女爭相鬥豔一樣。
他們都是江湖人,現代的江湖早就沒有武俠小說中那麼血腥了,凡事都要講個利字。馮興輝大老遠來到承德,想必他與李家也有些利益往來,不想日後丟了承德的買賣吧。
“二位爺兒,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一會兒還會來很多朋友悼唁海爺呢,咱要不裡邊請?一邊喝茶一邊聊唄?”小陳有眼力見。
無雙橫了輝少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得出,這傢伙是個難纏主,怕是不給點利益難以打發。
“喝茶就不必了吧?這承德地頭上,我只認李大海和湯疤子,董家?哼哼……離我太遠,跟我說不上話。告辭了雙爺!”他雙手抱拳,連正眼都不看無雙下,轉身就走。
“媽的!他什麼來頭?怎麼如此狂妄?”無雙問馬瞎子。
馬瞎子告訴他,不是人家狂妄,而是小爺平時在江湖上一直順風順水,無人不仰視於您。但你要知道,江湖可不止東三省這麼大,東北盜門一百年來從未踏出過承德外半步,這個世界很大,到處都是江湖。
馮興輝在河北勢力較大,一直有心收復老熱河區域的買賣,怎奈以前盜門一直牢牢控制著這片,他插不上手,如今李大海好不容易死了,他怎能再安於現狀啊?
“人家與您平起平坐,又並非東北人,憑什麼要讓著您呢?更何況馮興輝別看歲數不大,卻早已自立門戶獨當一面咯,所以呀,在身份上您確實與他不對等。”馬瞎子說。
1929。第1929章 鬥棺
“先不管他了,今兒是最後一天了,您多費費心,不能再出岔子了,趕緊把他們四口人葬了,我就算完成任務咯。”無雙有股如釋重負的感覺。這也是他第一次當家做主。
今天上午來的賓客依舊不少,李府老宅也被圍了個水洩不通。無雙和馬程峰忙前忙後招待著,這之間,該來的都來了,一直到了午後,卻還是沒見到湯疤子。於情於理,他都該送李大海最後一程,最起碼以前都是老兄弟的情分。不過八成昨兒晚上是嚇著了吧。
“小爺,郝隊長來了,他問您怎麼樣?”小陳說。
“什麼怎麼樣?我能怎麼樣?”
“他問我昨天靈堂這邊發生什麼事沒有,讓我照顧好您呢。”
“他怎麼知道昨晚肯定發生什麼事了?”無雙隱約覺得這事八成跟他有點關係。那意思就好像恨不得無雙早點死似的,難道幕後黑手是他?也不會啊?他郝隊長這麼多年來沒少撈油水,跟董家的交情不錯,更何況這兩天還一直在劉局長面前說自己的好話。
天色漸晚,只剩最後幾個鐘頭了,這事雖然詭異,但總算要畫上句號了。
這之間又來了幾個和尚老道,這些都是晚上起靈給李大海開道念超度經的。有馬瞎子幫襯著,無雙少操不少心,要不然,這些都得他一個人慢慢捋。
東北的喪葬習俗相對來講沒有南方說道多,東北人豪邁粗狂,在禮儀方面並不太看重,但是,該有的得有,一點不能簡化。
“小爺?您來一下,我有點事。”馬瞎子把無雙喊進了靈堂。
“瞎子,咋地了?我告訴你啊,還有倆時辰了,這兩個時辰你可給我盯住了,一會兒人多,萬一屍體再出什麼問題,把送葬的人都嚇跑了咋整?”
“額……來,您伸手摸摸這兒?看看下邊是不是有個東西?”馬瞎子抓著無雙的手,讓他摸棺材下邊,是李大海的棺材。
無雙摸了摸,就覺得李大海棺頭正下方,也就是他現在腦袋枕著的正下方,好像有個什麼東西,那東西毛毛糙糙的,有點扎手。無雙不知道那東西是啥,嚇的趕緊縮回了手。
“是草人對嗎?”馬瞎子問他。
“不知道,手感像乾草,怎麼?這裡邊有說法?”無雙一使勁兒把那東西從棺材下邊拽了出來,果然,看樣子是個手掌般大小的稻草人,稻草人扎的很粗糙,但卻也有鼻子有眼像那麼回事。
稻草人背後貼著一張字條,字條上的字跡全部是蝌蚪文,無雙也翻譯不出來。不過,那稻草人的頭髮好像是真的,摸起來很順滑,而且有輕微的油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