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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們到了天佑寨後見到了一個穿著黑袍的苗人,二爺說那肯定是個老巫,也許就是他!可他都沒出手啊?”小五答道。
“先把他扶起來,快,拿清水,銀針,艾葉,薰香!”藍若言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她心道,壞了,是代英下的蠱。
這湘西苗蠱之所以可怕,是因為一千種蠱毒就得有一千種解蠱的法子,沒有一種是通用的。一般,誰下的蠱誰來解,外人你就是有萬般本領也無濟於事,如果稍處理不慎那就完了。
藍若言得了三姐祝由科的真傳,她手中的本領可就不僅僅是苗族的巫蠱之術那麼簡單了,現在人只知道苗人手中可怕的巫蠱,卻不知,這巫蠱當初是由西南巫術中演變而來。提起巫術,大家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養小鬼,種蠱,養屍,盜命……等邪術。但其實巫術最早可不是害人的,湘西巫術分為黑白兩種,藍三姐的紅娟門屬白巫,白巫便是治病救人的了。
“不行啊,那代英的黑巫術太厲害,我也沒法解,蠱蟲現在還在二爺體內湧動,艾葉和薰香的氣味根本引不出來。不過我已經用銀針幫二爺把毒血排除些了。”忙活了一個多鐘頭,藍若言渾身大汗淋淋,二爺身上插滿了銀針。她盡力了!可跟代英的黑巫術比起來,藍若言還略欠火候。
“若言姑娘,我家二爺會不會……會不會死呀?”小五子都急哭了,其他馬匪一個個跪在馬二爺面前為他祈禱著。
“你們放心吧,毒血已經排除多半了,二爺體內的蠱毒暫時發作不了,等我師傅回來一定能有辦法救他!”
“若言姑娘,那我家小爺呢?我家小爺生死未卜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都快後半夜了,如果他和阿蘭姑娘真的逃出來了,那不是該回來了嗎?您快想想辦法吧。如果小爺和二老爺都出了事,我們……我們就不用回東北了!”十來號六尺高的漢子,曾經是馳騁在東北平原殺人不傻眼的梟雄馬匪,現如今,一個個放聲大哭。
“阿蘭?阿蘭不是已經……”藍若言詫異地回頭看了看身後那個正在給她遞帕子擦汗的小姑娘。小姑娘低著頭不敢看眾人,這禍事都是她闖下的,紅顏禍水呀!
“阿蘭?彩蝶呢?是不是她?這個死丫頭,怎地還不把少魁帶回來?你看到他們往哪裡走了嗎?”藍若言急的衝阿蘭大喊。
“我……我不曉得,彩蝶代替我留在了天佑寨,說她要等那個東北男人。”阿蘭無辜地說道。小姑娘都嚇傻了,此前他並不知道對自己一往情深的東北漢人竟是盜門少魁爺。
藍若言現在只恨自己分身乏術,她有心想去老鴨山尋無雙和彩蝶,但馬二爺這邊不能沒人照看,師傅藍三姐現在體內空空真氣俱損,也不知道碰到了白琳玲是否能敵得過。她急的直拍巴掌,只能祈禱巫神保佑,彩蝶這丫頭爭氣點了。
無雙仗著身體健壯,後背上馱著******在老鴉山西山已經走了好幾個鐘頭了,雖然他不累,但越走山勢越險,更要命的是入夜後這苗疆三山起瘴氣,一層濃重的白霧升起,面前十米外的區域都難以分辨。
“嘎嘎嘎……嘎嘎……”竹林中一群烏鴉被驚擾,飛散了,無雙嚇的趕緊停下腳步左右看了看。
身後傳來美妙的旋律,背上的******又吹響了竹葉,不多時,一隻黑漆漆的烏鴉落了下來。藍彩蝶拽下腳腕上的褲腿,咬破指尖在上邊寫下一串苗語綁在了烏鴉腿上,然後她拖著那烏鴉在它耳畔輕聲說了具咒語,也不知道是啥意思。那烏鴉會意,嘎嘎叫著地飛走了。
“阿蘭,你這是做什麼?這也太邪乎了?還得寫血書?”無雙一直以為背上的是阿蘭。
“我們今夜沒人來救,恐怕都活不了。”藍彩蝶收起了玩笑,語氣很認真。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至於嗎?沒事,有小爺我在呢,保準那些牛鬼蛇神的不敢近身。”無雙信誓旦旦說。
“咱們中了代英的計,這裡應該是老鴉山的西山墳場,這裡叫魂歸仙蹤!相傳當年苗族阿普老司死後,他的頭顱就被埋在這片竹林中。”藍彩蝶對這片林子記憶深刻,別說她了,估計就是藍三姐晚上也不敢來這裡。
苗疆的黑巫之所以可怕,全因這黑巫有回魂的法門,可以馭屍殺人。苗人的墳墓並不像漢人那麼講究,竹林中也沒見一個個凸起的墳頭,但陰氣很盛,越往裡走越邪乎。
咚……咚……咚……山巒的另一側,十多公里外傳來了鑼鼓聲,鼓點節奏很清晰,很詭異,在這片荒山野嶺中久久環繞著。
藍彩蝶騰地下從無雙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