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最大的老巫,萬一你們對巫神不敬呢?我必須跟著。
“雙小爺,現在正是後半夜,陰氣重,萬一下邊真有什麼……”藍彩蝶雖是紅娟門傳人,身懷絕技,可神鬼之事卻是一竅不通。
“雞鳴不倒鬥,這是我們盜門的規矩。”無雙對她笑了笑。那雙狐眼,直朝彩蝶放電。
“哦,隨……隨你好了,反正你到哪我就跟你到哪。”什麼是愛情?能夠超越自己信仰能夠義無反顧的支援他,這就是最純真的愛。那阿普老司乃是苗疆蠱神,無雙這般不就是等於挖蠱神的墳嘛?
“哎?老鐵,這小娘們真是阿蘭嗎?我咋看著不像呢?哎喲,你這魅力真是……咋地?這是幾姨太呀?”陸少沒好氣地笑道。
“滾犢子,再他媽瞎說老子割了你的舌頭!阿賴,別聽他胡咧咧啊,我不是那種人!”無雙趕緊解釋。
藍彩蝶也不介意,隔著紅絹帕捂著嘴偷樂,在那個年頭裡,苗寨中但凡是有點地位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那都是女人沒能耐,有本事的女人,家裡的男人怎麼可能找其他女人呢?藍彩蝶自認為自己魅力無限,尤其是她身上那淡淡的醉香,又有哪個能讓她獨守空房?這就是紅娟門姑娘的本領!別的女人是渴望而不可及的。
“哼!衣冠禽獸!”陸少咧著嘴小聲嘀咕。
無雙靠近地道口用鼻子嗅了嗅,下邊的空氣雖然略帶腐朽,不過聞著並沒有頭昏目眩的感覺,而且火把探進去後,這次也沒有滅。
“抽根菸,一會兒咱下去,都把招子方亮了,尤其是你耗子!”
“我怕啥?哈哈……我老鐵是摸金真傳,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馬二爺都跟我說了,你們祖上就是摸金起家的,哎呀,總算是咱沒白哥們一場,也帶我見識見識,哈哈……”陸少對無雙十分信任,不過無雙自己可都不相信自己。
“呵呵……多謝你的信任,我可醜話說前邊了,你倆都是自願的啊,出啥事別怪我,我這是頭一回。”
二人抽了根菸,緩了口氣,無雙第一個彎腰就鑽進了石像下的地道中,地道里陰風作作伸手不見五指,無雙遮著火把,背後被那寒風吹的汗毛倒豎起來。這地道是人口開鑿的,頭頂上都是岩石,山裡氣候潮溼,巖縫上都掛著一層寒氣,外邊的氣流一吹進來就吹化了,結成水珠,滴滴落下。
“當心點,腳下太滑,你這麼大個頭,摔下來都得把我倆給帶上。”無雙對殿後的陸少說。
這地道石階蜿蜒著好似蛇形一樣,一直通向地下,一眼都望不到底兒。三人腳下的石階十分溼滑,地下是冰,冰上是水,稍有不慎滾下去就是萬劫不復了。三個人為防萬一,手牽著手,彼此照應,幾乎是橫著身子靠在巖壁上往下走。行走的速度雖不快,但還算安全。
大概往下走了五十多布,抬頭一看,入口處就只剩下一個小光點了。這時,無雙突然在前邊停下了腳步。
“老鐵?走啊?”陸少催促。
藍彩蝶好像也聽到了什麼異響,趕緊拽了拽陸少示意他別出動靜。無雙朝彩蝶努了努嘴,給她一個眼神,讓她注意頭頂溼漉漉的洞壁,彩蝶點了點頭。
滴答……滴答……滴答……地道中只剩下水滴的聲響。
突然,無雙與藍彩蝶一齊出手,二人速度很快,揚起手來手起刀落,就見兩條蛇葵觸手齊齊被他們斬落而下。剩下的部分,則鑽進了岩石縫隙中逃走了。
“這東西應該不是植物,你不覺得它是有生命意識的嗎?”無雙說。蛇葵花總讓他能想到海里生活著的八爪魚,那八爪魚生命力就很頑強,被砍去觸手沒幾日又會生生出新的。
“蛇葵觸鬚中有蠱毒,千萬不要被那東西傷到,我沒帶解藥,陶伯伯可能就是中了蠱毒才變成這樣的。”彩蝶說。
“那是屍毒的一種嗎?”陸少問。
“不曉得,這種毒我從未見過。”
無雙說,世間但凡是劇毒之物,周邊自然也會伴生有解毒藥草,只要能尋到這棵蛇葵的根應該就不用怕了。這棵蛇葵可不小喲,光觸手就這麼多,耗子你可當心點,咱三立就你塊頭大,肉多。
三人這回可是都把招子擦亮了,生怕頭頂上再遇到那劇毒蛇葵,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左右巖壁,巖壁上用黑色墨汁描繪著許多奇怪的字元和圖案,甚至還有古時候苗人的巫師給人下蠱的可怕場景。
“阿賴,你認得這些符號嗎?是苗文嗎?”無雙問。
“是苗文,不過跟我們湘西苗語不同,這些苗文字元更像是黔南古苗使用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