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奇人,一輩子走到哪裡都離不開水,而且遇水得生,得福,換句話說只要是在黃河邊上,就沒有人能殺死她。她是真正的黃河之女!真正的黃河守護者。
再比如,像杜伯和張四水這樣的手藝人,他們命格中也有水,也是黃河水,不過,僅僅也就是一重,至多兩重,就這麼了不起了。您說五重命格皆為黃河水的穆青到底多厲害吧?
這是這姑娘生不逢時,如果出生在黃河手藝人的世家中,或者哪怕是生活在漁民家做個普通的漁女,她的命運都不會如此曲折。
鐵頭龍王碩大的身軀已經爬上了岸,它直勾勾地看著穆青,感到到了穆青的氣味,那是一種親切的氣味,並不是食物的誘惑,而是一種歸屬感,因為她是黃河之女。
“穆青你不用怕,別動,別動!千萬別動呀!它不會傷害你的!站在那裡,讓它一點點靠近禹王神鼎。”杜伯囑咐她說道。
“禹王神鼎?可是……可是杜伯……”穆青看著腳跟前的禹王神鼎,禹王神鼎中此刻好像已經乾涸了,裡邊的血水越來越少,那小漩渦只剩下了一個底兒,在裡邊還打轉呢。
1175。第1175章 黃河人的世仇
“啊?怎麼會呢?怎麼可能幹涸了呢?這不可能!我已經用我的鮮血祭祀了神鼎了,不可能!我的血一樣可以喚醒神鼎,我是黃河人呀?”杜伯趕緊衝上了祭臺。
他低頭一看,果然如穆青所說,這禹王神鼎中幾乎已經空了,原本正在旋轉的血水似乎乾涸了。小銅鼎再度平復了下來,就跟普通的古玩沒什麼區別。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黃河撈屍人,我是杜家人!為什麼張四水可以做到的我卻做不到?”杜伯好像一個打敗仗的孩子一樣跪倒在祭臺上眼巴巴地看著面前熟悉的母親河。
“雙哥?怎麼辦?看來杜伯這次真的要失敗了。”那咻問無雙。
無雙說再等等吧,希望可以有奇蹟發生,如果確實不行,我可以用我的血助他一臂之力,我體內住著白帝的靈魂,我的血應該是神血。
“哈哈……哈哈……”一聲爽朗的笑聲傳來,笑聲中滿是嘲諷的意味。“老東西,怎麼樣?怎麼樣?哈哈……你不行了吧?你的黃河大王怎麼不來幫你呀?你們杜家拜了它幾輩子了,到頭來它還不是拋棄了你?你倒是喚醒禹王神鼎呀?你倒是證明給我看呀?狗屁!你就是不行!只有我們張家人才是黃河之子!”
眾人聞聲望去,見兩個人影從黃土高坡上走了下來,其中一個高個子男人正是張雲鵬,張雲鵬手撐著一把黑色雨傘,雨傘下,一個滄桑的老者汗如雨下,一步步向河岸前走了過來。那人正是跟杜伯鬥了一輩子的張四水。
張四水來的正是時候,正好趕上了這一幕,他有足夠的理由好好笑話笑話杜伯了。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杜伯啞口無言,詫異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看著食指指尖上的傷口和自己還未乾涸的血水。難道黃河真的拋棄了杜家人?就因為他上次吃了那牡蠣的肉嗎?可他這麼多年來在黃河中救了多少人?難道龍王爺就這麼一筆勾銷了嗎?
“別看了,沒用!老夫以前就說了,只有我們張家人才是黃河的正統!才配使用禹王神鼎!哈哈……老東西,你看見了吧?”張四水從孫子手中接過雨傘,讓孫子在黃土高坡上等著自己不要靠前。這是他與杜伯之間的恩怨,也是他與黃河的宿怨。
杜伯在那一刻彷彿蒼老了許多,頭頂本就不多的頭髮全掉光了,他茫然地轉身看了一眼張四水,苦嘆道:“我們杜家人最終還是被黃河拋棄了,也罷,也罷,這黃河邊上日後就是你張家的天下了,我也老了,實在是再沒力氣祭拜龍王爺了。”
那巨龜爬上岸後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祭臺上的穆青,彷彿是在欣賞一件名貴的藝術品一樣,它一動不動的趴在祭臺下,仰著頭,用那雙大紅燈籠似的眼珠子死死盯著她,使得穆青也不敢動彈分毫。
“老杜,這巨龜本是我張家祭拜的河神,雖然它幾年來自擾百姓使得兩岸不得安寧,但畢竟它也是這黃河中的龍王,這麼多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兩岸風調雨順時人們怎麼不記得它?如今黃河決堤了就怪它,說它是水妖。依老夫看來,我就再試一次,看看用禹王神鼎再鎮住它幾十年,以保我們這蘭州城的太平,你看如何呀?”
頭頂的太陽確實是熱,地面溫度現在差不多也有三十二三度,熱歸熱,當時還沒有什麼大氣汙染,全球氣候變暖也沒有現在這麼嚴重,若是現在,在蘭州的盛夏時節裡,大晌午頭子的,不得達到40度才叫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