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伏在水下的白莽好像也知道自己大難臨頭,雖然頭上拴著五條七色鎖,但卻憑蠻力拽著七色鎖拼命地在水下游動著。可它已然是甕中之鱉逃不出陰陽玄道的手掌心了。
“天師紛留掌五雷,雷公急急來相隨,五雷常在手中握,掌手一發響五雷。五雷擊得乾坤動,山崩地裂海水飛……”一聲聲道咒中夾雜著陰陽玄道渾厚的修為響徹天際,天際那朵朵烏雲中,悶雷滾滾,一道道炸雷咔嚓咔嚓的連續劈了下來,不停地擊中五條七色鎖。
程峰與小曼眼睜睜地看著,無數雷電順著那虛幻的七色鎖攀爬著,延伸著,一下下擊中水中拼命逃走的白莽身上。
可這玩應也得講究個科學原理吧,但凡不是絕緣物質都會傳導電流,既然可以順著五條七色鎖劈到那白莽身上,自然也少不了陰陽玄道的份。
“五雷五雷,步步相隨,吾身披金甲,頭戴紫金盔,五雷一道,五雷相威……縫天天開,縫地地裂,順我者生,逆我者亡,吾逢老君掌心雷令除魔行道!!!”
這還是馬程峰第一次聽到如此怪異的道咒呢,這也太損了吧?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自己成了降妖除魔的**師,好的都成自己的了,可就得讓那莽仙活受罪了。別說是條蛇了,就算是條龍,咔嚓嚓地連續怒雷劈身也受不了啊!
勺子溝裡邊的積水都黑了,裡邊滾燙滾燙的,咕嘟嘟直往上冒泡,一股股焦糊的烤肉味飄來。戰鬥結束了。
“無量天尊!阿彌陀你個佛……”陰陽玄道壞笑著從天而降,用七彩拂塵把水中那龐然大物拖了出來。
那大傢伙被雷劈的都不成形狀了,好似一塊焦炭似的,張著嘴瞪著眼睛早已一命嗚呼。
“呵呵……玄道,您……您這道咒唸的還真怪啊?”常小曼笑道。
“哎,好一條百年修行的莽仙呀,若不是貧道施法,只怕此遭天劫也奈何不了它呀!好歹也算是條生命,貧道破解了,罪過呀!”它貓哭耗子假慈悲。說完竟迫不及待地喊馬程峰把匕首遞過來。
他接過匕首,一刀刀戳開白莽表面的焦糊物質,從七寸位置挑出來一個金光閃閃的物體,那東西正是蛇膽。這白莽已然修行成精了,腹中的蛇膽不跟普通蛇膽一樣,硬的跟塊石頭似的通體金光,直晃人眼。
“你說你折騰這麼長時間不就是為了百年蛇膽嗎?犯得上嗎?”馬程峰埋怨他問道。
“呵呵……這你就不懂了,貧道是可以生擒了它,可卻需要耗費貧道的修為,得不償失啊?為何不借住天劫呢?再有,它的仙魂離開肉身後,不可能輕易敢鑽出洞外,只能靠老劉來引它!若不是它仙魂不全,恐怕我這五光七色鎖也束縛不住它喲!”陰陽玄道美滋滋地拿著那天靈地寶,愛不釋手。
“玄道,是不是差不多得了?你這忙我該幫都幫了,咱吃水還不忘打井人了對不對?”馬程峰用話磕打著他,若他真忘了承諾,馬程峰都得跟他拼了。要知道,剛才常小曼差點沒摔死了。
“你這小賊,急什麼急?不就是那破墳嗎?又沒埋啥好玩應,莽仙一除,鳳凰山的風水眼也就開了,你倆耐心等著,等那洞中的泉眼流盡了自然就找到你們想要的東西了。”他手中捧著百年蛇膽,根本沒閒心再與他倆說話。
“就這麼簡單?”
“前輩,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這龍冢豈不是幾百年前就被人給挖了嗎?為何那泉水幾百年來從未枯竭,今日就要流盡了呢?”常小曼問道。
“什麼都問我,那你倆腦袋是幹啥長的呀?好了好了,貧道現在沒心思,我要回了,此緣已盡,你倆好自為之吧,該說的貧道就無需多言了,好好幹,屬於你們的生活才剛剛開始,去吧去吧。”這不是卸磨殺驢嗎?幫了他這麼大的忙,馬程峰和常小曼就差把命搭進去了,到頭來就換來這麼一兩句無足輕重的話?
可陰陽玄道乃是真正的半仙之軀,你跟誰耍橫別跟他耍橫,那百年盲仙厲害不,卻也不是被人家玩弄於鼓掌之中嘛?
在世人眼中,只有錢才能衡量物質的價值,可在陰陽玄道這種高人眼中,但凡能用錢買來的,甭管多少,那都不是好東西,只有這些來之不易的天靈地寶才是真正可遇而不可求的寶貝。鳳凰山中確實藏著一個龍鬥,只不過玄道該說的都說了,在他看來這龍冢沒什麼價值。根本沒必要去浪費精力。
自然的,他乃是半仙之軀,不吃不喝也不會死,不像他那個不孝的徒子徒孫,柴米油鹽醬醋茶,那麼大一家子都要等著養活。
“奶奶的,早知如此真不該幫他,什麼狗屁半仙,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