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的眼中充滿了憤怒與哀愁,滿眼的血色好似惡魔附體。他一股蠻力從地而起,健壯的身軀撞在安德烈胳膊上竟把安德烈手裡的槍撞落在地。然後掐住茫然無措的安德烈雙手將他束縛住了,安德烈是軍人出身,那大體格子可不是一般人能靠近的,在軍中也算是個格鬥高手了,壯的跟頭大白熊似的,比這原始人高出一頭多,可甭管他多用力,竟無法掙脫這傢伙的蠻力,兩隻臂膀被他生生掐住使勁兒扭著,疼的安德烈是哭爹喊娘眼淚直流。
砰地一聲巨響,子彈準確地打爆了那原始人的腦殼,一股腥臭的液體濺撒在安德烈臉上模糊了他的雙眼,眼裡四周都變成了墨綠色。
無雙手舉著德普衝鋒槍,槍口上還殘留著硫磺硝煙。
“我說了讓你別靠近他!你們俄國人腦袋都讓驢踢了嗎?”無雙指責著安德烈的魯莽。
那原始人的血液和腦漿竟然都是綠色的,就好像他的身體原本就是由植物液體組成的一樣。
“哦,上帝呀!”安德烈摩挲一把臉上的綠色黏液,渾身癱軟跪倒在地,剛才那一幕簡直把他嚇破了膽。
他從軍這麼多年,戰功赫赫,不知打了多少硬仗,殺了多少敵人,可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詭異的遭遇。再強大的敵人這頭大白熊都不怕,唯獨就怕他的敵人不是人。
“瓦連京教授,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無雙問。
瓦連京走到這原始人屍體前,用手指摸了下那傢伙的綠色粘稠體液,湊到鼻子前聞了聞。
“這是人的血液沒錯,但為什麼他的血會是綠色的呢?難道他們已經跟這些魔鬼孢子一起進化了嘛?”連生物學家也無法解讀這種奇怪的生命形式。
“教授,您聽說過東胡人嘛?”無雙問。
“東胡人?你是說傳說中被遺忘的民族嘛?是的,我知道他們。他們是鮮卑族人的祖先,只是他們的先祖移居西伯利亞後就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鮮卑人是他們的遠親,你們中國的北方人很大部分都有他們的血統。怎麼,無雙先生是懷疑這人是東胡人?”
無雙說:“我不敢確定,我不是生物學家,也不是歷史學家。不過再沒搞清楚這些前咱們最好小心點。”
安德烈驚魂未定,說:“我的朋友,你說的對,這裡簡直就是惡魔谷,上帝呀,怎麼會有這種可怕的生物存在呢?”
“呵呵……你沒見過的怪事多了,行了,你還是趕緊繼續搜尋榮克斯的訊號吧,我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多呆一秒。你要是再把精力放在這詭異的孢子上,一會兒小日本可就下來了。”無雙挖苦他道。
電臺裡搜尋到的電波已經無限接近了,甚至安德烈懷疑,那架失事運輸機是不是就在腳下厚厚的孢子植物包裹之下。
突然,一道人影在無雙眼前閃過,那東西與他的距離近在咫尺,好像就是在他面前不到一米的前方閃過的,可那傢伙的速度很快,快的連肉眼都無法看清。
又是一串槍響,無雙的一梭子子彈打光了,但子彈的速度並沒有捕捉到那傢伙,他再度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那是什麼東西?你們看到了嗎?”無雙問。
眾人齊齊搖頭。
“走!快走!這裡不安全!”無雙大喊。
索契天坑中的所有生命體都充滿了詭異,他們的生命形式遠超過常人的理解,已經難以用任何一個形容詞來概括。以前無雙不管是在哪裡探險,他打交道的都是些鬼怪山妖,但這種違反動物生命形態的東西還是第一次見到。
德普機關槍射出的子彈雖然沒有打到剛剛從無雙身邊晃過的那個黑影,但這一梭子子彈卻把他們腳下這些孢子植物打爆出了許多綠色黏液。這些孢子植物重重疊疊地盤繞在一起,已經生長了上千年之久,下邊早就不知道積攢了多厚,被高溫的子彈打穿後,讓下邊的生命體再度失去了束縛重新伸展出來。
一道細藤纏住了瓦連京教授的腳腕,他站立不穩連人帶手裡的裝置全都摔了下來。
“快走!”無雙扶起瓦連京就跑,卻不料,那條好似復活的綠滕纏住了他的腳腕正在把他往下拖拽著。
無雙手起刀落砍斷樹藤,吼道:“快跑!”
“我的相機!我的裝置!”瓦連京用俄語驚呼著,他是個科研人員,這些裝置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他此次配合探險隊來到西伯利亞的人物就是發掘那些早已滅絕的動物和植物,因此這些東西就是它的命根子。
那條被無雙砍斷的綠藤還殘留在瓦連京的腳腕上,他只顧著心疼自己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