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那盆邪惡的曼陀羅花並不是最緊要的事,現在最著急的是去錫浩特山的風水位上看看,看看白彥虎的墳是否有變化。
錫浩特山並不大,緊挨著湍流的烏蘇里江,猶豫現在正是冷暖氣流交錯的季節,清晨江水中會飄起一股霧濛濛的水氣,水氣向上湧便籠罩住了整座錫浩特山。
剛一進山就能聽到山中的泉水嘩啦啦地流淌著,春季的山泉流淌的比其他三季都盛,因為山頂的雪水也剛剛融化不久,它們交錯在一起形成一股股小溪,順著山體夾縫一直交匯在山下,最後流入烏蘇里江。
錫浩特山屬於未被開發過的原始山巒,山上到處都是高聳入雲的松柏和雲杉,完整的生態鏈條造就了這裡奇特的景觀,山上的草木,野兔,鳥兒到處可見。赫哲人很少去山上打獵,因為在他們眼中世間萬物都有靈,它們也都可以是赫哲人的神,是它們的存在保護了烏蘇里江兩岸的百姓。所以,山上的動物基本都不怕人,甚至還會有幾隻小松鼠好奇地跳到人的肩頭。
“教授,你的家鄉真美,是一處不錯的養老聖地。”無雙誇讚道。
“是啊,這就是我的家鄉啊,如果不是親自來,很難想象世界上還有這樣一片淨土存在。我還真有心思在這裡暗度晚年呢。”
“我覺得也不是不可以呀,這裡空氣新鮮,吃的東西都是純天然的,可比在城裡強多咯,是吧彩蝶?”無雙微笑著摸摸藍彩蝶的腦袋問道。
“對呀。”彩蝶壓根就沒聽無雙說的是啥,總之無雙說什麼她就應什麼。這一路上一直都是含情脈脈地偷眼瞧著無雙,那少女心思不言而喻。
巴雅拉教授笑道:“呵呵……算了吧,我怕是沒有這個福分咯,我還是在長春待著吧,你遇上什麼事我幫不上什麼大忙,不過還能在身邊給你出個主意,你們董家就剩你這一個血脈了,你這小子生性魯莽,我不放心你喲!”
那尼傲一直跑在眾人前邊為他們掃清山路上的荊棘,已經有一冬天沒有人進山了,山路上到處都是碎石與茂密的荊棘。他拿著砍柴的刀忙活著。
“聖主,你快來看!”這時,那尼傲在山路上不遠處喊道。三人趕緊追了上去。
走近一瞧,原來在山路左側,赫哲人用石塊堆積成了一個圖騰,此時,那被碎石塊堆積成的圖騰已經散落了下來。一般這種用石頭搭建成的圖騰正上方都會插著一面旗子,旗子上畫著面目猙獰的猛獸或神靈的影象,都是用公雞的雞血畫成的,據說這樣可以辟邪,可以驅走山裡的無法輪迴的轉生魂侵擾山下的部落。
“烏什卡的圖騰落了,這可不是好徵兆啊!”巴雅拉教授說。
“嗨,您那,把什麼事想簡單點,也許是春天風太大給刮的,沒事的。”無雙安慰他道,不過少數民族在這方面的說法一般都很準,無雙也知道它到底象徵著什麼,心頭升起不祥預感。
他們這邊正在觀察這圖騰到底是因何而被損壞,不遠處山上跑下來一隻黑白花相間的肥兔子,那兔子很有趣,嘴裡還叼著兩隻小兔崽,它蹦蹦跳跳地朝著山下飛快逃去,根本不看這群人一眼。
“呀!小兔子!小爺,我要吃!”藍彩蝶頑皮道,別看她平時成熟,可畢竟也只有十**歲的年齡。
“吃什麼吃?就知道吃,在這裡不許提吃山裡野味的事,要尊敬赫哲人的信仰!”無雙歉意地看著那尼傲。
巴雅拉教授走的橋都比無雙走的路還多,對山裡野獸的習性太瞭解了。他說這是兔子搬家,野生動物對危險的感知比咱們人類準數倍,肯定是也預料到了山中即將有大難,這才會叼著崽子舉家遷移。
無雙的精力不在這裡,他聚精會神地盯著搭建圖騰的那些散落石塊,其中有幾塊石頭上好像隱約刻著什麼古老文字。
他撿起一塊來,問那尼傲:“這是你們刻上的符文嘛?”
“不,這都是從山裡撿來的石塊,這不是我們的文字。錫浩特山上有許多這種石塊,經常見到上邊會出現古文,不過我們不認得。”
無雙努著嘴摸了摸自己的胡茬子,石塊上的文字好像在哪見到過,可又有點想不起來了。
“教授,您見多識廣,幫我掌掌眼。”
巴雅拉教授接過石塊,把眼鏡壓的很低,仔仔細細地分辨著上邊的字跡,雖然他不是正兒八經的考古學家,不過老爺子跟無雙一樣也喜歡走南闖北的到處研究,又剛好愛好這些東西,所以眼力驚人。
“這文字應該跟鮮卑文有些像,但是它是鮮卑文的雛形,既像象形文字,又像我們滿人最早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