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分。
“大櫃要是打那處古墓的主意還是得找來白鹿王,鄂溫克人曾有個傳說,白鹿王啼叫萬邪誅退。沒有白鹿王只怕……”
“哼哼……巴特爾,你不老實,什麼俄羅斯的雪山狼,你在跟我打哈哈嘛?你們該不會也是為了元朝的貴鬥而來吧?借白鹿王帶槍幹嘛?”無雙把馬鞍下藏著的單管獵槍扔到了他面前。
“這……大櫃,我們不知道您也惦記上了那處古墓,要不肯定不敢跟您搶買賣呀?不過草原上這幾日確實是在鬧雪山狼,巴特爾不敢說謊。”
無雙說,那就明日一早你們兄弟陪我去趟陰風谷吧,你我各取所需,我要除掉那具屍王,都是中的明器我一樣不要。今日暫歇各自休息,切莫走漏風聲。
回屋後,無雙陪他們寒暄了幾句,又答應杜拉爾明日日出後幫忙尋找白鹿王。眾人各回各屋休息,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老族長的氣色明顯比昨夜精神了許多,人也能下地走動了,也能吃喝了,對無雙和馬丫是千恩萬謝。那白毛小畜生睡到現在都沒醒,四腿朝天晾著肚皮躺在陰沉木棺材板子上打著小呼嚕。想必夢中它也正在那古怪的宅院中陪那個兇巴巴的屋主捉迷藏呢吧。
“兄弟,要不要我派幾個人跟你去呀?陰風谷那地方……”杜拉爾不放心眾人。
“沒事,有巴特爾他們在應該無妨,再說大白天的,就算是真有就殭屍也不敢露頭。”無雙與杜拉爾辭別。
他們四人兩人一匹馬,別看馬丫這姑娘瘦小乖巧,可山裡孩子,尤其是盜門後裔,都會騎馬,跳上馬背抽動韁繩,輕輕踢踏馬背大喊:“喝!”那騎術的熟練度連巴特爾都直豎大拇指。
響馬子的坐騎跑得快,尤其是在大山中,更能發揮馬兒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特點,四人穿梭在山嶺林地間,不過半個小時就趕到了陰風谷的谷口。
“大櫃,到了,就是這兒。”
四人跳下馬背,把馬二拴在了樹上。
陰風谷四周就算是晌午十分也是陰風怒號寒意刺骨,這名字真是名符其實。谷口不大,地勢從谷口開始向下遞減,一股股刺骨的寒風從陰風谷中往出吹著,讓人渾身發抖。
“奇怪,好濃的血腥味。”無雙皺了下眉頭,這股血腥味可不是簡單的一兩隻畜生死後留下的,很重,好似此地埋著無數剛死不久的亡魂一樣。
巴特爾既然敢來做這趟買賣就是勢在必得的,就算沒有無雙幫忙,就算沒有借來白鹿王,響馬子也沒有空手而歸的習慣。他帶了不少人,手下二十多號兄弟昨夜都在陰風谷谷口四周埋伏好了,只等他帶回白鹿王。
可按理來說,響馬子走到哪,馬脖子上的鈴鐺晃啷啷直響,同伴絕對不會聽不見啊?四周怎麼會這麼安靜?
巴特爾覺得有古怪,咬著食指打了個響哨,哨子尖銳,在山谷中迴盪許久也不見同伴們的身影。
白毛黃皮子這一夜可是睡爽了,看來這棺材板子更適合給它做窩,早上被無雙弄醒後還是懶洋洋的不想動,現在正趴在它肩膀上打盹呢。這時,這小畜生突然打了個機靈從無雙肩膀上竄下,小鼻子抖動個不停,吱吱亂叫,帶著他們四個朝陰風谷另一側的樹叢中走去。
無雙撥開灌木叢探出腦袋一看傻眼了,眼前的一幕不僅把他嚇傻了,連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響馬之首巴特爾都好懸沒嚇趴下。灌木叢中,橫七豎八地摞著幾十具屍體,這些屍體面目猙獰,他們圓瞪著眼睛,瞳孔裡依舊保持著死前的恐懼。雙手十指彎曲著好像雞爪子一樣痛苦地想去抓撓什麼。
“大侄子!老三!狗子!啊!!!!!!是誰?是誰?你們告訴我!是誰幹的?”巴特爾大聲咆哮著,衝進屍堆裡尋找著同伴中是否還有喘氣的。可二十一個同伴無一倖免,全部喪生。
陪在他身邊的那個叫雲強的漢子渾身抖動個不停,他不僅僅是害怕,同樣也是慶幸,要是昨晚他沒有跟著巴特爾去鄂溫克人的寨子,恐怕連他在內也會如此結果。
“哥,你來看,所有屍體身上都沒有什麼致命傷口,但是唯獨後腦勺位置有一個很小的洞,腦漿都沒了。”馬丫檢查著屍體。
巴特爾和雲強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跪在同伴屍體前痛哭著,也為同伴們祈禱著,祈禱著長生天保佑這群草原兒女的靈魂早日升入天堂。
“嗯,應該不是那具屍王做的,可能是山鬼。”無雙說。
“大櫃,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呀!今日非得扒開元人古墳,把他們拽出來鞭屍已卸我心頭只恨不可。”巴特爾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