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問曾與日本軍中許多高手過招,自己也算身經百戰了,可在這個鬍匪莽夫面前自己習得的本領竟然怎麼也施展不開。別看這祥子長的像個小秤砣似的,可出手速度竟比自己快許多,任憑他連踢帶打,幾個回合下來累的汗流浹背也沒打到人家祥子一下。
“祥子,別跟這個二鬼子浪費時間,咱們還有正事要辦呢。先綁了,回去交給七姑娘。”鬍子頭吩咐道。
“你派他跟我打算什麼英雄好漢?我看你就是個狗熊,有本事你來呀?”金少爺認為擒賊先擒王,想找到突破口就得親手打到鬍子頭,雖然看這傢伙人高馬大的,但未必有真本事。
“哼哼……你跟我打?你有幾條命啊?你知道我是誰嗎?”鬍子頭輕蔑地用眼角餘光掃過金壁輝白暫的臉龐。
“我管你是誰!納命來!”金壁輝大喝一聲繞過祥子衝了上去,鬍子頭手下的幾個徒弟看到此,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故意閃開數米。
金壁輝個子瘦小,人個頭長的小打起架來也吃虧,光是胳膊就比人家短不少,如果一起出拳那必定是人家先打到你。所以他一直等著這個高大的傢伙先出拳然後側身躲過再用刀反手架在他脖子上。
但他心裡計劃的周詳,實際情況卻並不是按照他預想的發展,就見那鬍子頭出手如風,快的幾乎肉眼都無法識破。一股勁風颳來,金壁輝沒來得及反應自己的喉嚨就好似被鐵鉗掐住一樣窒息難耐,他的雙腳一點點抬起,被那鬍子頭活生生掐著喉嚨提了起來。
“嗯,也算挺厲害了。祥子,綁了!”他隨手把金壁輝瘦弱的身體重重地甩到了地上。
咚咚咚……這時棺槨裡再度傳來了沉悶的撞擊聲。
“爹……您聽?”
祥子用金壁輝的腰帶把他的雙手死死地綁住,然後四個鬍子圍著那口巨棺打量了起來。
“師傅,這裡邊是個大粽子?這都兩百多年了,還挺歡實呢。”祥子的口氣好像根本不在乎棺材裡的活物。
“看棺槨四周的墨斗線畫法,應該是出自完顏家之手,想必已成屍怪,時間有限,咱沒工夫陪他玩。你們三個先把這些‘黃白’裝上,我一把火燒了它。”
“師傅……”另外一個徒弟小聲問:“按照規矩,咱入斗室取明器是不是得給人家上香叩頭啊?”
“哼!叩頭?給愛新覺羅跪下那還不如殺了我!你們聽著,不用忌諱摸金倒斗的規矩,看上什麼拿什麼,一個不留!”
金壁輝被束縛了雙手,他狠狠地瞪著對方,氣的咬牙切齒,殺他可以,可是就是不許任何人辱罵愛新覺羅氏!
“我警告你們,如果現在放了我別碰這地方的東西還來得及!一會兒我的人到了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是嗎?行啊,那我就等他們來,日本人是吧?金壁輝,你可真行啊!堂堂皇家後裔竟然淪落到了給小日本當走狗的份上?要是你的老祖宗努爾哈赤知道有你這麼個不孝後人,估計都得從分窟窿裡爬出來!”
他把金壁輝拽到近前,指著那口巨棺問:“你知道里邊是啥嘛?我告訴你,這裡邊是兩個孽種,是雍正皇帝當年來興安嶺狩獵時留下的孽種。就因為他們的母親是漢人,所以不能入宮,後來烏拉那拉氏繼皇后之位,調查之後得知雍正皇帝在民間留有兩個孽種,她怕有外戚日後繼承儲君之位,這才讓人活活憋死了兩個孩子!”
“他們……他們還活著?”金壁輝問。
“那你睜大眼看清楚了!”說罷,這高大的漢子竟徒手直接掀開了厚重的棺蓋。棺蓋四周嵌縫裡的石蠟已經乾涸了幾百年了,好似銅鏽一樣使棺蓋與棺槨結合為一體。就算沒有這層石蠟,那厚重的巨棺蓋也足有幾百斤,想不到這傢伙如此蠻力。
這是一口棺槨,按照前朝的喪葬禮制,槨中含棺,槨與棺中間的距離是裝死者生前的金銀細軟的。而這口硃紅的陰沉木棺槨裡卻只有一面棺床,棺床乃是一塊長約兩米的上好玉料打磨而成,光滑玉潤潔白無瑕。
棺床上兩具孩童的屍體安靜的平躺著,他們白嫩的小臉蛋依舊如初,微微的閉著眼睛,彷彿睡著了一樣。兩個孩子光著小腳丫,腳下出現一坨圓滾滾的東西,這東西有點像洗臉盆的形狀,但表面上卻是皺皺褶褶,而且外邊還生有一層黑毛。
“師傅,這是太歲?”祥子問。
“嘶……”他砸著嘴稍微又往前湊近了幾步,棺槨裡的東西完全超乎他的想象。他也算是行內資深了,是個真正的摸金校尉,鑽過的“貴鬥”,“龍鬥”不計其數,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