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將趕緊把禮物端了上來。
那是個小盤子,盤子上蓋著一塊紅布,依禮,藍梓晨該親手揭開紅布當面謝過人家。藍梓晨掀開紅布,卻見那小盤子裡撐著一個珠花,就是女孩子腦袋上帶的頭飾。珠花之分精美,是翡翠鑲金的,一看就是價值不菲。這漂亮珠花在那個年代可不是尋常百姓能帶的,普通人家的姑娘誰敢帶純金的飾品呀?(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三回 二女爭一夫
不比現在,結婚了就金戒指金項鍊的。那年頭,你就算再有錢,頭上不能見金光,金黃之物代表了皇權。只有滿八旗貴族才能帶。
另外,這珠花十分精美,看雕工不像是出自西南工匠之手,更像是京城的貨色。
“龍少司,你這是什麼意思呀?”藍梓晨有些不高興了。這珠花雖然漂亮精美,但卻是滿人女子帶的,自己身為苗寨老司,帶珠花不合適。
“沒什麼意思呀,禮物嘛,恭賀藍老司大婚之喜呀?難道我還要空手而來嗎?對吧?龍毓真人?哼哼……”他故意看著龍毓的眼睛。
龍毓死死盯著托盤上的這串精美的珠花發呆,一句話都說不出。為何?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串珠花是十幾年前,他阿瑪戈爾泰貝勒送給白依蘭的,當日白家與海家定下兩個孩子的一隻婚約,這件禮物就算是聘禮了。這朵珠花了不得,相傳最早是先祖舒爾哈齊打算送給東哥格格的定情信物,但因為他哥哥努爾哈赤從中作梗,這段姻緣一直沒有結成。
“龍毓真人?你怎麼不說話了呀?你的伶牙俐齒呢?哈哈……”龍靜羅挑釁著。
龍毓收回心神,還禮道:“多謝龍兄的美意了,這珠花貧道就替我家娘子收下了。”
他收過禮物,沒有再說什麼,轉身拽著藍梓晨就往寨子裡走。若不是看在藍梓晨的面子上,他真恨不得現在就宰了這個姓龍的小子!白依蘭斷然就在他手裡!他是在威脅自己!
“蘭查,你怎麼了?我很少見你在人前失態。”藍梓晨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相公問道。
“依蘭在他手中!那珠花便是依蘭頭上的。”龍毓說。
“依蘭?白依蘭?就是你們府上的那個小丫鬟?”藍梓晨面露不悅,並不是人家姑娘好吃醋,今日是她大喜之日,誰願意在這樣的日子裡聽自己相公提起其他女人?尤其是那女人又是相公青梅竹馬的戀人。
龍毓這次可是興致全無了,一想到白依蘭在龍靜羅手中生死不明,他就再也無法淡定。
二人回到新房中,藍梓晨很有情調地給他倒了杯酒,要與他和交杯酒。今日是大喜之日,龍毓不願在梓晨面前再提與依蘭之間兒時的那些事,只好心不在焉地飲下交杯酒。
藍梓晨是個聰明的女人,一看相公現在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所想何事。她放下酒杯,寬衣解帶,那條漂亮的百褶裙順著她如同緞子面般細滑的肌膚滑落而下,她背對著龍毓,坐在床上,身上僅穿了貼身的小肚兜,肚兜上繡了一隻漂亮的花蝴蝶,那蝶兒好似活了一般,看著十分真切。
她半靠在床頭,故意伸出白暫的大長腿挑逗著龍毓。
“相公,是不是該繼續了呀?為妻已經吩咐族人今日緊閉寨門,概不見客了!”她嫵媚地翹著纖細的小腿。
“娘子,我……我想我得出去下!”龍毓放下酒杯從桌子上拿起七彩浮沉轉身就要走。
“海蘭查!你給我站住!”藍梓晨大怒,任何一個女人,越是愛,這節骨眼上就越不能允許自己的男人出去。
她也知道,白依蘭生死不明,她也知道龍毓心中想的是白依蘭的安危,但今日是她大婚之日,自己的男人不在自己床上與自己行魚水之歡卻跑去救自己的老相好的?這像話嗎?哪個女人能允許?
“梓晨!依蘭與我從小一起長大,我一直把她當妹妹看待,如今妹妹有難我豈能不管啊?”龍毓回頭說道。
“妹妹?哼哼……相公是拿她當妹妹了,可好像你那個好妹妹對哥哥的心思就不太純淨了吧?”藍梓晨冷嘲熱諷地說道。
大婚之日,下邊的族人還在暢飲,這時候,老司的新郎卻跑出去與其他女人私會,讓藍梓晨的臉面往哪放?就算是白依蘭真有難,也只能任她自生自滅!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江湖上的小偷了,她是百靈寨的老司!事事都要顧及藍家的臉面。
“對不起娘子,我去去就回,不會讓你臉上過不去的。”龍毓沒有再與她解釋什麼,推門就往外走。
“海蘭查,今日你若出了這個門以後就別想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