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答讓書記長一哽,對方這是詛咒卡修去死,死了被抬進神殿,就有神官超度了。
本以為經過那件事之後,烏魯西在心裡多少能有點原諒對方,沒想到烏魯西還是這麼無情。是他們當時傷得對方太厲害,還是對方本身就鐵石心腸,或者是在他面前……針對他?
“卡修知道有人要對你不利,不顧傷勢要來保護你,結果把傷口崩裂,暈了過去。”
烏魯西凝神,吸了口氣才輕鬆道:“看你穩穩當當的站在這,他應該沒有什麼事。”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伊爾·邦尼卻放下心來,果然是自己連累了卡修。那個昔日的戰車隊長,用了個看似很傻的舉動贏得了開啟烏魯西心房的鑰匙。那麼他呢,他該怎麼樣才能得到對方的原諒?
“有什麼話要我帶給卡修嗎?”伊爾·邦尼問。
某宅男上下打量了對方一圈道:“沒有。”
果然……
烏魯西:“不過我有話要你帶給凱魯。”
“!”年輕的書記長吃了一驚,如果他是從現代穿過來的,一定會震驚道:“納尼!”
烏魯西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作為書記長,你應該提醒他的。國不能一日無君,西臺也不能一日沒有近衛長官,不然出了事,還要你這個文官來排程。”他嘖嘖的搖了搖頭。
伊爾·邦尼也不生氣,被小覷總比被無視好:“修達殿下雖然是合適人選,但你明知道不可能。近衛長官的職責太重要,不但要保護王城的安全,陛下御駕親征時,也要一起去。昔日攻打米坦尼,那一任的斯達皇叔就是這麼去的。”
“你這是威脅?”烏魯西慍怒,他很在意那個從小在他呵護下長大的金髮少年,不容有“意外”降臨到對方身上。
伊爾·邦尼臉上喜怒不形於色,即使出現分歧,也自始自終溫和淡然:“只是將近衛長官的職責告知。這個位置陛下自有打算。你心中的人選年紀太輕,無法給與重任,就算當上了,也只會是個副職,上面會有個指導他的人壓他一頭。與其這樣,還不如分一塊領土自己經營,陛下仁慈,念及這份手足之情,必然會劃分一塊肥沃的土地。”
烏魯西看著對方,他當然知道凱魯念舊情,不然不會在王太后通敵又公然刺殺夕梨未果後,還放她一條生路。修達在那之後,也還能得到一塊領土,帶著娜姬雅離開,只是這輩子都無法再回哈圖薩斯了。
但是這些分析……
某宅男冷笑:“你就不怕今天這番話傳進凱魯的耳朵裡嗎?”這已經是紅果果的透據了,沒有一個統治者喜歡身邊的人,將自己的心思毫無遺漏的扒開給是敵非友的人看吧?
“我在為陛下分憂。”伊爾·邦尼迎上了他的目光,毫無退縮,雖然仍然是淡漠的表情,竟刺的烏魯西無法直視。
“對,凱魯不會責怪你。”烏魯西勾起嘴角,“不過哪怕一個小小的不謹慎,都會成為令人一無所有的契機。”以對方跟凱魯乳兄弟的關係,凱魯明面上怎麼可能責怪他?不過心裡想什麼就不知道了。
年輕的書記長,雙手交疊進袖子,冷漠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烏魯西,我等待著有這麼一天。”
“嗯?”
“你讓我一無所有。”
115
115、帝都風雨 。。。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去劫持他!”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老者和銀麵人的態度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相較被叫去集合時的低眉順目;西里亞怒不可遏的吹鬍子瞪眼,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看出來他是想要跟對方合作的。
馬帝瓦塞的神情冷峻,眼神中帶著探究;他不喜歡欠人情,哪怕這份人情是對方特意賣給他的。剛才這老傢伙居然猜到是他下的手,卻沒有去揭發。
為什麼?明明這老傢伙當初信誓坦坦的說;這間房子裡的隱患,都必須通通拔除,現在卻在烏魯西面前裝聾作啞。
他來這當護院沒安好心,對方這個連職務都沒有的閒雜人等,來這裡同樣沒安好心。或許他應該在對方揭穿他之前,先除掉這個禍害?
馬帝瓦塞的手摸上了劍柄,老者的聲音就在他耳邊炸開了:“馬帝瓦塞——”
第一句話就炸得黑太子腦袋發暈。
一直觀察對方神情的老者,更加確定對方就是他判定的人:“我知道是你!別以為帶個面具我就認不出你了!”回答他的,是馬帝瓦塞鏘得一聲出鞘釘在桌子上的短劍。
馬帝瓦塞心中不喜,連烏魯西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