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時間過的真快呀。”烏魯西有感而發道,“這次沒有戰事,她不用再擔心趕不回來,不過……會這麼輕易嗎?”
銅麵人的步子頓了一下,“那女孩”一定是在指夕梨。是的,金星又要升起來了。但對方這時候提起是什麼意思?難道剛才在王宮裡,王太后跟烏魯西單獨說話的時候,下了什麼指示嗎?如果這次回不了家,夕梨又要等上一年了。
前兩次夕梨想回家,都被人從中破壞,雖然塞那沙知道金髮神官必然參合在其中,但如今看到對方重提這件事,他心裡還是升起了那麼點不舒服的感覺。
“就在這!”烏魯西突然說道,走到了一處護欄邊上。塞那沙的思路被打斷,雖然不明白對方在看什麼,還是跟了上去,他打量了一番,那位置普普通通的什麼都沒有。
烏魯西往樹上看了看道:“來一陣大風就好了。那時候……算了,你已經不記得了。”
轟得一下,塞那沙腦海裡炸開了鍋,他想起兩年前在這裡,他曾經出言調戲過烏魯西,那時候對方耀眼的金髮上落滿花瓣,美得眩目。他當時在想,這麼惡毒的心腸,為什麼偏偏有一副迷惑人心的面容呢?
他當時還是帝國四皇子,現在卻變成了對方的貼身護衛。那時候的他絕想不到,有一天他會為了這個男人,連命都可以不要了。
銅麵人羞澀了,那時候他也不會想到,他們有一天會融為一體,親密無間。幸好有面具遮擋,他還不想讓他的心思洩露出去,給對方看出來。
從遠處來了一支隊伍,遠遠的塞那沙就看見他的王兄凱魯也在其中,他被烏魯西拉住手,避讓到小道上。
銅麵人貪婪的看著王兄,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對方了。但是當對方走近時,他又垂下眼睫,一眼都不敢往那個方向瞥過去。
只不過走在大道上的姆魯西利二世,原本已經越過他們,卻在無意中往他們方向瞥了一眼後,又折了回來。
塞那沙感覺烏魯西抓著他手的力道,驟然加大,手心也出了一層汗,在凱魯走近時,烏魯西放開了他。
“你叫什麼名字?”凱魯開口道。烏魯西朝對方行了個神官禮:“大神殿神官——烏魯西·夏爾曼向陛下問安。”用的是最柔和治癒的語調。
烏魯西雖然表情上故作淡定,實際上心裡很緊張。而這一點,就算他表現的再得體,塞那沙還是感覺到了,用身軀擋住了凱魯的視線。
凱魯又重複了一遍:“你……叫什麼名字。”其實銅麵人做了多餘的事,他根本擋不住凱魯的視線,因為凱魯從頭到尾看的都是他。
塞那沙抬頭,對上了凱魯激動的眼神,他的王兄,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認出他來了。
塞那沙的心在顫抖,對方當初以為他死的時候,一定很難過吧?他也好想對方,但是他不能丟下烏魯西。
“我叫銅麵人。”出口的名字絲毫沒有猶豫,語調卻沙啞到跟往常說話完全不一樣。
“……銅麵人。”凱魯重複了一遍,語氣難掩失落,“你就是在襲擊事件中受傷的銅麵人?你的傷怎麼樣了?”
烏魯西搶先回答道:“謝陛下關心,他已經不礙事了。”
“你的傷怎麼樣了?”凱魯看著銅麵人問道,語氣已經有了幾分對烏魯西無禮的不悅。
塞那沙彎下腰,單膝跪地,行了個大禮:“謝陛下關心,我已經不礙事了。”
“那我就……放心了。”凱魯故作淡定的語調,還是溢位了沒壓抑住的顫音。
他失態的捂住眼睛,有一滴淚滑過了臉頰。再放手時,凱魯臉上除了微紅的眼圈,已經看不出任何流淚的痕跡了:“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可惜你不是他。”因為塞那沙不會不理他這個兄長,也不會站在烏魯西身邊為對方擋劍,最重要的是,他的聲音一點都不像塞那沙。
他的王弟已經離開他好久了,凱魯失神的想,有段時間他根本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連王太后為了不讓修達去封地說出那番塞那沙也許還活著的狡辯,他都相信了,總幻想著沒找到屍體,塞那沙有一天會回到他身邊來。但是對方真的已經……已經不在了。
“陛下,請保重。”烏魯西溫和道。
凱魯微微頜首,保持著王室的體面。連這個宿敵都看出,自己的情緒不穩,上前虛偽的安慰一番,銅麵人卻在行禮之後,直直的站在對方身後,履行著貼身護衛的職責,落在金髮神官身上的視線,比落在他這個陛下…身上的還多。
被半路攔擊,深怕暴露銅麵人身份的烏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