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魯西的臉色沉下去,不客氣的指責道:“拉姆瑟斯隊長第一次來我這,就要硬闖寢室嗎?那句‘出去’不是對侍從說的,是對你!”
拉姆瑟斯挑眉,散漫的表情下,異色雙眸閃過一道精明。“這話太傷感情了,如果我非要留下呢?”
烏魯西眯起眼睛,現場的火藥味瞬間瀰漫。
“那麼……”烏魯西勾起嘴角,以微笑代替未說完的話。當拉姆瑟斯走到池邊時,銅麵人“鏘”的一聲拔出了短劍。
他的行動就是某宅男未出口的回答,某宅男曾命令銅麵人保護他,所以拉姆瑟斯一進入攻擊範圍,銅麵人就全身戒備了。
“有趣,要打一場嗎?”拉姆瑟斯在銅麵人拔劍的同時,也拔出了自己的佩劍。這個時代的軍人從不畏懼戰鬥,拉姆瑟斯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雙劍相碰發出叮得巨響,撞在一起的劍身擦出火星。
雙方都沒有使用鐵器,所以一劍斷刃的驚駭效果沒出現,兩人打了半天難捨難分,不過烏魯西這具身體,本來就掌握了高超的劍術,他看得出雖然目前雙方勢均力敵,銅麵人的底子卻要弱上一點。
黑水的控制,讓銅麵人的反應不如拉姆瑟斯敏捷,全靠著無畏和勇往直前的特點,拼上性命,才暫時彌補了這一缺點。
烏魯西利用這段時間給自己披上了一件浴袍,爬出浴池,在塞那沙的破綻變多時,阻止他們繼續打下去:“停下!你們倆個都別再打了,住手!”
銅麵人接到命令當即停手,拉姆瑟斯的佩劍本已經揮下,看對方的舉動時,險險剎住手勢。
銅麵人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唯一露在面具外能透露情緒的眼睛中毫無畏懼,引起了拉姆瑟斯的興趣,他對烏魯西問道:“他是誰?以前從沒見過。”
銅麵人沒有新的指令,收起短劍掉頭往屋外走,讓烏魯西一陣無語:“銅麵人,別走你留下!”
於是銅麵人繼續留在了浴室中。某宅男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拉姆瑟斯隊長是客人,不用出手。”
這一系列動作,拉姆瑟斯算是看出點味道來了,對方一步一個指令,完全聽從烏魯西的指令,腦子似乎不太好使,不過很像傳說中從小訓練出的死士。
“銅麵人?有趣。”拉姆瑟斯說道,“他是奴隸出生嗎?沒有名字——”這年頭除了生來就是奴隸的人,沒有哪個會用這種稱呼。
雖然真實情況的確是這樣,塞那沙在黑水作用下完全聽命烏魯西,成為他最忠誠的奴隸,他指東對方絕對不會往西,但一聽到對方用“奴隸”這個詞來形容銅麵人,烏魯西心裡頓時升起一股不痛快。
他抬起下巴冷哼道:“不,他是我的貼身侍衛!”
“你的貼身侍衛很厲害。”拉姆瑟斯對此產生了興趣,剛才打了一會兒,他大致摸到了對方的底,這個銅面具就算去軍隊當個隊長都綽綽有餘了,當貼身侍衛完全是人才浪費。
不過更讓他感興趣的是,他曾經調查過烏魯西,情報里根本沒提到“銅麵人”這號人,除非他在房子里根本沒出去過,或者近幾天才跟隨在烏魯西身邊。但看烏魯西使喚對方的熟練度又不像。
雖然烏魯西接近權力中心,卻不是政要人物,如果連他身邊都有個能和自己打得旗鼓相當的侍衛,西臺到底隱藏了多少力量,又有多強大呢?這件事透著蹊蹺。
烏魯西見對方的樣子,哪能不知道他起疑心了,趕緊瞎扯個理由來:“我深得修達殿下和王妃的青睞,身邊怎麼就不能有個‘銅麵人’了?不但有銅麵人,還有鐵面人、銀麵人和金面人,不過可惜,你見不到他們。”
“還有這些人物?”拉姆瑟斯一驚,燃燒起了戰意,“以後總會接觸到的。”將來埃及和西臺必有一戰……
這時候只要微笑就好——烏魯西但笑不語。
扯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謊,某宅男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你在我這見到銅麵人的事,希望能保密,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的底牌。”
“我答應你。”拉姆瑟斯回答得很乾脆,“不過見到他,我更加能確認昨晚的事了——昨天那個人是你吧?”
烏魯西表情一僵,拉姆瑟斯繼續道:“那麼我們是不是該談一談,昨天是怎麼回事?”
一想到昨晚雪地裡發生的那一幕,烏魯西的臉色就開始發白,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下半身被對方狠狠貫穿過無數次的地方,開始隱隱作痛。
他不答話,拉姆瑟斯也不慌,輕浮的一笑,將疑點一一列出:“你讓我小心烏魯絲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