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他會怎麼看?”
“如果他知道,我從來都不想去埃及,我只是想讓他走,他還會不會說我太年輕了?”
女官一路無言。修達又想起了火季節最熱的某一天,他摘下粘在烏魯西頭髮上的花瓣,放在鼻前輕嗅。對方臉色一變,一閃而過厭惡。
那厭惡不是針對他,他卻銘記到今日,他從沒有見烏魯西露出過那樣的神情。
而那天,在元老院的石階路上,和烏魯西有過接觸的人,只有塞那沙。
46誤人子弟
“凱魯怎麼可能會輸給塞那沙!”娜姬雅王妃陰沉著臉說,手中的神杖底端重重砸在了地上,“他已經有這份隱忍了嗎?不可能,難道他平時的性格都是偽裝給我看?他不可能有這份心機,不然就太可怕了!”
烏魯西還沒開口安慰王妃,就有女官來稟,修達王子身邊的貼身女官前來拜見。娜姬雅王妃因為怒火而扭曲的臉,收斂回了正常表情,不過語氣依然帶著未消退的不善:“你來幹什麼?修達今天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嗎?”
修達的貼身女官上前跪拜在地上,回稟道:“殿下今天說了奇怪的話,他說在塞那沙王子麵前故意做戲了。”
“哦,作戲?”娜姬雅王妃露出了饒有興趣的表情,“你抬起頭來說話。將他說的內容,一字不漏的重複一遍給我聽。”
那女官抬起頭來,原原本本的複述起來,語調一字一頓中透著古怪,烏魯西這才注意到,她的眼神空洞無光。
心中浮現一縷驚異,這個眼神烏魯西曾經不止一次看見過,如果說修達居然也會做戲讓他感到驚訝,那麼娜姬雅王妃對自己兒子身邊的女官,也用黑水控制的手段,就足以令他震驚了。
娜姬雅王妃輕輕撥弄神杖頂端相扣的銅環,聽它們碰撞在一起的聲響:“修達給夕梨送藥包時就注意到塞那沙在,所以故意說了一番話?還有他從來不想去埃及,只是想讓塞那沙走?——除了這些,修達還說過什麼嗎?”
女官將頭垂下,一言不發。娜姬雅王妃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沒有因此治她不敬之罪,因為中了黑水的人平時看上去好好的,只要觸發命令並且執行的時候,就會變得和正常人的反應不一樣。
娜姬雅王妃思索了一會兒問道:“修達明知道我要讓凱魯去埃及,為什麼還想讓塞那沙走?在我沒留意到的地方,塞那沙對我兒子做過什麼嗎?”
跪在地上的女官搖了搖頭,篤定道:“沒有。”之後就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娜姬雅王妃明白對方已經把知道的都說了,再問也問不出結果,她揮了揮手道:“你退下吧,以後看到修達有什麼異常舉動,就來稟告我。在此之前,別忘了領你的賞。”
那女官誠懇的跪拜在娜姬雅王妃面前,一仰頭,一張嘴,整瓶黑水就直接被王妃灌了下去。
烏魯西嘴角抽搐了一下,光憑娜姬雅王妃灌藥水的熟練度,和對方配合的默契,就可以看出這種事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這算哪門子獎勵?除了對方走時被灌了一肚子黑水,根本沒得到任何實質性的東西。不過要真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會被修達發現吧?王妃不是個小氣的人,估計這一筆錢會直接送到女官的家人手裡,當然,如果對方有家人的話。
等女官走掉,娜姬雅王妃對烏魯西莞爾一笑,矜持的說道:“自從發生了女官勾引修達的事後,我就不能不對他身邊抱著不切實際想法的人多防範了。”
“……”烏魯西忽略掉對方熟練的動作,無比淡定的微笑道:“王妃你不需要解釋的。”解釋就是掩飾呀。
不過娜姬雅根本沒想過隱瞞烏魯西什麼,這次被看到,她大大方方的說道:“她是例外——從很早以前我就對她使用黑水了,其他人只是剛剛開始。我想知道修達的一切,但又不希望他身邊有人背叛他,即使這些人是因為我這個做母妃的——這女官從很久以前就跟在修達身邊,服侍他多年,是他願意吐露心事的人。”
烏魯西眨了眨眼睛,恍然明白了王妃的苦心:“所以你對她用黑水,就算修達有一天知道,也不會因為她的‘背叛’而痛苦或者疏遠嗎?你還真是……用心良苦。”
“這種生為人母的複雜心理。”王妃思緒萬千的看著他,“烏魯西……你懂得真多。”
“……¥#%”
閒聊到此為止,娜姬雅王妃對關係到修達的問題,絲毫不會鬆懈:“分析修達的那三句話不難看出,他言不由衷的跟夕梨說,自己想去埃及。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