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激動的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烏魯西!我以為解釋清楚就行了,沒想到殿下會這麼對你。”
在靠近床的時候猛剎住腳,保持不被誤解的距離。因為大幅度動作,她的披巾掉了下來,露出一頭淺棕色捲髮:“我不希望你死,也不想讓人誤會我們的關係……”
被褥上濃郁的淫。靡氣味,燻得她臉上泛出了紅暈,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你認為我現在的情況,和死比起來到底哪個更好?”烏魯西反問,他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股厭惡,“這麼汙濁的身體,連你也覺得噁心吧?”
即使對方是個身材不錯的美女,某宅男如今說話也沒對她客氣半分,跟刀子一樣。被他這麼一說,娜娣雅臉上的表情變了變,有些掛不住了:“不……不會的,烏魯西!”她勉強牽扯嘴唇,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烏魯西冷冷地看著對方,這種嘴臉還真像個被冷落多時的妃子,實際上按照每天黑太子“交公糧”的勤快勁,說不好的確就是這樣。
烏魯西眼中產生了那麼點憐憫,不知道是可憐自己,還是可憐對方的處境:“你是來救我的嗎?”他放緩了語氣。
“……”娜娣雅的表情一哽,“我是來跟你說對不起的,殿下不讓人靠近這兒,我等了很長時間,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溜進來。”
“溜?”烏魯西目光落在了侍從身上,娜娣雅夫人趕緊解釋道:“不用擔心,他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我花了很多精力說服他,讓他帶我來這裡。”
烏魯西瞄了眼侍從手臂上多出的金環,恐怕不光是精力,還有金錢。
不過比起見他,帶個口信要容易得多。可實際上這三個多月來,對方一直在袖手旁觀,直至今日才出現,讓烏魯西不得不懷疑對方的動機。
他不動聲色地問道:“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跟我說對不起嗎?”
娜娣雅點了點頭:“是的,自從那日之後,我就一直想見你,想跟你解釋清楚。當時的情景實在太危機了,我是希望你冷靜下來才打暈你的。”
是挺危機的,不過危機的是對方,要是他跑了,對方就有口說不清了。
“那麼告訴黑太子我是宦官,也是為了我好嗎?”
“是的!”娜娣雅咬了咬嘴唇說,“你那時候已經被拖進了死牢,我如果不這麼說你就死了。”
“等我死了,你讓黑太子扒了我的衣服,照樣能解除誤會,”烏魯西冷笑,“這麼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呢?”
“……”
烏魯西不怪娜娣雅,拋開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只見過短短几次面,完全是泛泛之交。對方為了自保出賣他,似乎也沒什麼可指責的,畢竟一不留神搭上的就是自己的名聲甚至是小命。
以黑太子的驕傲,如果發現姦夫,連帶著出軌的妃子一起砍死,絕不是問題。
“對不起,”娜娣雅手指死死掐住衣服兩端繼續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殿下他以前從沒跟……呃,非女性這樣過。”
“……¥##”非女性?娜娣雅夫人,其實你心裡也很怨念吧?
娜娣雅難以啟齒的咬了咬嘴唇道:“殿下他——已經三個多月沒到我的房間了。”
某宅男挑了下眉,終於露出真實目的了嗎,這才是娜娣雅來找他的目的吧?
他譏諷道:“你覺得,我能改變黑太子的想法嗎?”
“……”娜娣雅的表情又是一噎,半響之後她才顫抖著嘴唇說道,“我能感覺到殿下對你不同。三個多月——他從沒有在一個人的屋子裡待過這麼久,而且最近他都沒進‘青鹿之門’去守坦朵雅留下的那堆破爛。”
也許黑太子只是突然發現自己是個基佬,以前都走錯道了。某宅男心中翻了個白眼腹誹道。娜娣雅夫人說人家姐姐出嫁前留下的物品是破爛,是不是不太厚道呀?不過二十年前的東西,放到現在的確也快成破爛了。
“烏魯西!比起坦朵雅,輸給你我倒是覺得不冤。”娜娣雅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堅定的光,她顧忌的讓侍從先退下,才接著對烏魯西說道:“你教我的‘宮鬥’很實用,恐怕你比我更適合在王宮中生存。與其讓殿下整天往其他女人房間裡跑,不如你我聯手——殿下長期到你這,恐怕以後難以留下子嗣,你也……”她頓了頓道,“而我為殿下生有一子一女,將來我兒若是能繼位,絕不會虧待你。”
野心真是讓人快速蛻變的東西,烏魯西驚愕的看向對方,他感覺是他自己開啟了潘多拉的盒子,讓眼前的女人快速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