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吸了一口氣,烏魯西問道:“昨天傍晚的時候?她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派來的使者沒問卡修的事嗎?”
伊穆霍特搖了搖頭:“沒有。”
烏魯西不相信身為王太后的娜姬雅,會一點訊息都沒收到。按照常理,帝國傑出的軍人在他的住所出事,他應該主動去找娜姬雅說明清楚。就算他不去,對方也該主動召他過去問話。
那女人現在什麼都不提,只讓他養好身體,是在體恤他。
“娜姬雅——”烏魯西在心裡默唸這個名字,唇畔蕩起了笑。他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好一會兒,才想起貼身侍從還站在身邊。
“還有其他事嗎?”
“有的。”伊穆霍特答道,“大人,招侍衛的公告貼出牆外了,現在已經有人來應徵了。”
“這麼快?”烏魯西挑了下眉,感到很意外:“你把他們的資訊先記錄下來,五天後我統一篩選。”
“是。”伊穆霍特低頭答道,平凡的眉眼突然一陣抽搐,“還有一件事,夏爾曼大人,我們這還招不招管家?”
“不招,下次有人來問,你就直接把他們打發走吧。”
“是!”伊穆霍特小雞啄米一樣狂點頭,不過隨後就露出了哭腔,“但是大人,這個我還沒打發掉,他說一定要見您,現在帶著幾十個壯漢,把我們的門給堵了。”
“……%¥##”
105
105、帝都風雨 。。。
老者不是故意要堵門的;不;應該說他只堵住了一半門;另一半不是他的功勞。
燒了自己十幾年的居住地;帶著親眷和下屬浩浩蕩蕩搬遷到西臺,這一切都發生在烏魯西回西臺的路上。
烏魯西為了避開黑太子和伊爾、卡修的圍剿;中途走了不少彎路。等老者安頓好,開始打聽烏魯西的住所;對方剛剛趕到西臺,暈倒了在王宮裡,這一暈就睡了三天。
老者和部下們;輪流在烏魯西的住所外蹲點,好不容易盼到烏魯西回來,屁股沒坐熱,卡修就闖進去,之後又被一身血的抬了出來。
打聽到這位眼看就要活不了的年輕人,居然是西臺最強戰車隊的隊長,老者和他的部下們都深深震驚了。和他結伴而來的中年男子,更是勸說他道:“殿下闖了大禍,眼下我們不宜去跟他相認,大人!”
老者不置可否:“你怕受牽連,蘇哈斯?”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我只是怕被人盯上,救人時礙手礙腳。”怕死就不復國了,他巴不得殿下在西臺待不下去,跟他們走呢。
卡修被抬走後,兩人帶著幾個親信,找了個隱秘的角落繼續觀察,過了一會兒,就有僕人從烏魯西的房子裡出來清洗地上的血跡。他們井然有序的抹除一切痕跡,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連巡邏的護院們,也都和往常一樣正常出行。
“這些人不簡單。”老者觀察了一陣子說道,“他們走的路線極有規律,偏偏交接地點每次都不同,讓人無法抓住巡邏空隙,他們是軍人吧?”
“是軍人。”中年男子憑眼力判斷道,“恐怕還是近衛隊出身。”
老者眯起眼睛,瞳子裡閃過一道精光:“殿下他不簡單呀。”
那些人的淡定,固然令人刮目相看,不過都源於這間屋子主人的強勢吧?烏魯西殿下——他們金髮王室僅存的後裔,果然不同凡響。
中年男人看事情既然已經塵埃落定,就打算離開,老者卻堅持留下來繼續觀察。他本以為能見到烏魯西出門,卻沒想到對方根本連面都沒露。
在西臺戰車隊長生死未卜的時候,對方居然連個解釋都不去,真不是一般的霸氣。
見沒什麼新進展,老者也打算結束今天的觀察,沒想到他才剛準備離開,烏魯西府邸的大門就開了,有人貼了張告示出來,通篇寫在一整張羊皮上,有別於當下灰不溜秋的泥板,異常顯眼。
等對方進屋,老者走上前去就要觀閱,卻發現一個更快的人影衝了上去。
“這是什麼人!”中年男子警覺道,他雖然現在什麼都不是,卻也曾做過一方小國的統領,“鬼鬼祟祟的,不是善類,殿下恐怕被人盯上了。”
老者氣定神閒道:“看來打殿下主意的,不止我們——這樣才好。”
中年男人雖然是個武將,這次卻心領神會了:“對,越亂越好!”不亂殿下就不跟他們走了,畢竟用羊皮寫告示就可以看出對方的富足。他真怕安逸的生活,磨平了殿下對故國的念想,烏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