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擦!事業線愛情線,統統看不見!
直到天矇矇亮的時候,烏魯西才從遙望臺上下來,這晚他想了許多。天際邊升起一抹魚白,烏魯西撣了撣斗篷上的露水,就聽到有人在叫他:“我說神官,你站那麼高做什麼?”
烏魯西朝下一看,發現說話的人是茲瓦。他懶洋洋的一抬眼,沒有搭理對方,不過蠻族大漢一點都沒發現自己不受歡迎,反而順著石階,爬了上來。
“昨晚我就看到你站在這了,一晚上不睡覺,難道你在占卜星相?”
烏魯西心中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是呀,昨夜我夜觀星相,發現紫微星黯淡無光,有兇星升起環繞其旁,隱隱有血光之災。”
“……”茲瓦的表情一看就是完全沒聽懂。不過感覺很厲害,眼中投射出崇拜的光。
烏魯西抽了抽嘴角,被對方看的心裡發毛,看來在這個時代做神棍,還是很能忽悠人的。要是換成穿越前,一定會有人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對他說:“兄弟,你該吃藥了。”
烏魯西看向這個蠻族大漢身上的衣服,還是原來的樣子,五顏六色的,和原來沒有變化。他疑惑的問道:“你沒把他的皮縫到身上嗎?”
“沒,”茲瓦喜滋滋的說,“要先處理一下才能用。”
烏魯西又感到胃不舒服了。
他想了想問:“那孩子的屍體呢,你打算怎麼處理?”他記得西臺法典上有一條,不管是誰死在別人的地頭,那塊地的主人,都要負責安葬對方。
不過茲瓦根本沒有遵照西臺法典的意思,他們族不歸西臺管,在王妃手下做事,完全是為了錢:“我把他丟東城牆外面去了。”茲瓦理所當然的回答。
“……”烏魯西一陣無語,對方果然是個野蠻人。他覺得自己一晚上站在遙望臺上悲天憫人,完全是白費功夫。吹了一夜的冷風,根本是在自討苦吃。
就在這時,烏魯西突然看到宮牆外的大道上,有一隊人馬經過,凱魯王子懷抱著日本妞,快馬直奔向東牆而去。
他看到了,茲瓦自然也看到了:“是那女孩,她的皮是我的!”茲瓦蠢蠢欲動道。
烏魯西趕緊攔住了他:“站住,不可輕舉妄動!”
東邊城牆就是帝特的棄屍之地,等夕梨哭哭啼啼的被凱魯王子帶走,烏魯西才從暗中走出。大白天的他沒在披那件黑斗篷,留下來處理屍體的兩個衛兵,一看到神官打扮的他,立刻行禮。
小侍從的身份,死後是進不了神殿的,如果不是烏魯西自己過來,別說這兩個衛兵,連帝特死後都不會跟神殿有交集。
其實烏魯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現身,他本意是查探訊息,不過看到這兩個士兵打算搬走那孩子的屍體,他的腳不由自主的,自己走了過去。
“神官大人。”這兩個衛兵恭敬的喚道,在古代,王權和神權被捧得極高,一直都是統治者用來控制思想的利器。
“請不要靠近,會髒了您的手。”
烏魯西瞄了眼往外滲血的裹屍布,停下了腳步。就是衛兵不攔住他,他也沒有勇氣去揭開它:“願他回到神的懷抱,從此沒有生老病死、煩擾憂傷,永遠幸福快樂。”
烏魯西只是學電視劇裡,唸了幾句老套的悼詞,不過別忘了他現在的身份是神官,兩個衛兵眼中紛紛流露出羨慕的神情。這可是神官的祝福呀,這死掉的孩子真幸運。
不過和長期被洗腦的一般民眾不同,每個時代總有幾個明白人。烏魯西剛說完,就有人跳出來跟他唱反調。
“烏魯西,你會出現在這兒,是因為內疚嗎?”一段沒什麼起伏的語調響起。
聽到腳步聲,烏魯西回過頭去看來者。對方和初見時一樣,長長的馬尾,每隔一段就綁好,長髮絲毫不亂的垂至胸前——伊爾·邦尼。
烏魯西眼皮子跳了跳,沒想到居然在這裡跟對方撞個正著,不過他一點都不慌亂,溫和的朝對方微笑:“神憐世人,我身為大神殿中的一名神官,響應神的召喚,為世人祈福,我可以在任何地方,當然也可以在這兒。”
如果是沒穿越前,這哥們這麼說話呢,完全是找抽。不過在古老的西臺,伊爾·邦尼首次聽到這番新鮮的言論,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的光彩。他淡淡的複述道:“神憐世人——”看向烏魯西的目光發生了變化。
“烏魯西,我怎麼感覺你跟上次見到時不一樣?”
某宅男嘴角抽搐,當然不一樣,哥上回當的是爽文男主,這次走的是悶棍低調流。怎麼樣?要不要臣服在我的王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