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西收回思緒,將心思放在卡修身上,這個留著清爽短髮的俊朗男人,可比他之前接觸的凱魯那幫人順眼的多。雖然他自己也留了長及臀部的頭髮,卻看不慣伊爾·邦尼,同時也看不慣塞那沙和凱魯的牛郎髮型。
他這地圖炮轟得範圍可真夠大的,整個地中海有無數的人躺著都中槍了。不過烏魯西全然不覺得自己是因為嫉妒別人瀟灑倜儻,才產生的偏見。至少他對眼前的卡修就很有好感,對方清爽的造型讓他倍感親切,有種回到現代的感覺。這種感覺在發現對方對他的崇敬後,被放大了無數倍。
輕撫對方的頭頂,烏魯西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不但早就知道對方的名字,連對方的家底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卡修隊長身為貴族,卻因為父親早死,家境貧寒,吃了不少苦,之後因為出色的軍事才能,被凱魯王子收入帳下。一想到凱魯擁有風神力,並且兼任高階神官的身份,烏魯西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他幾不可聞的抽搐了一下嘴角,卡修這廝,不會是在放蕩的凱魯身上,沒找到神官的聖潔感,才轉移寄託的吧?
沒關係!不管怎麼樣,既然你在我面前露了怯,我就不客氣了。
烏魯西一直堅信,只要鋤頭揮得好,哪怕牆角挖不好?
牆角……啊不,卡修呀!以後我們就是自己人了——
在給這塊鬆動的牆角做完祈福以後,天漸漸黑了下來,烏魯西又給幾個士兵做了祈福,就停下了手裡的活。
所謂從軍神官,其實更接近現代的心理醫生。只要將“勝利”以神之名灌輸給對方,就能讓他們消除戰前的緊張,變的無往不利。
當天完全黑下來時,營地裡燃起篝火,簡單吃了點東西后,從軍過程中最精彩的環節也出現了!
大批妓。女從駐紮地附近的城市聞訊趕來,她們聚集在營地裡,期待和士兵們共度一晚。這些士兵經過數天的長途跋涉,需要放鬆,而她們靠著皮肉生意賺錢餬口,各取所需。可惜日本妞早早就和凱魯進了帳篷,不然看到這一幕,不知道會是個什麼表情。
烏魯西抓著他的法杖,盯著一團篝火,無視鶯鶯燕燕和所有靡靡之音,努力保持淡然的表情。就在這時,步兵隊長拉著卡修,來到了他的篝火前。
這個三十來歲的光頭漢子,一開口就說了令烏魯西不喜的話:“夏爾曼神官,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我們一起去玩吧。”
卡修的腦袋都要垂到脖子下,他尷尬的斥責對方:“米塔那姆瓦,你怎麼能跟神官說這種話?”
“怎麼啦?以前的從軍神官,還不是和我們一起找女人……”
“夏爾曼神官跟以前的不同!”卡修辯解道,“夏爾曼是真正的苦修神官,跟那些掛名的貴族神官不一樣!”
某宅男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你們去玩吧,我就不去了,我還要為這支遠征軍繼續祈福。”
卡修臉上浮現出崇敬的神情:“夏爾曼神官,你是我見過最高潔的人。”
高潔你妹!要不是勞資木有蛋蛋了,第一個就搞你!
強忍住殺人的衝動,烏魯西目送這對男人離開。見烏魯西對那些女人沒興趣,光頭漢子聳聳肩遺憾的走了,他想拉上卡修一起,可惜戰車隊長表示他想早點睡覺,在回帳篷前,還頗為複雜的看了烏魯西一眼。
沒有人打攪,烏魯西感覺周圍終於清靜了,他才剛坐下發了一會兒呆,年輕的書記官就插著雙手,坐在了他旁邊:“怎麼沒去湊熱鬧?”平淡的語調讓烏魯西聽不出對方是認真的,還是調侃他。
烏魯西將目光從篝火,移到對方白淨的臉上:“你不是也沒去嗎,小白臉?”
“……”
對方過了半響才說話。還是那副面癱臉,不過話卻尖刻了不少:“今天辛苦了,連修卡都來找你賜福,看來你的神力見漲。”
某宅男稍稍得瑟起來:“這是身為神官的職責,神愛世人,我是他派來人間的使者,賜福給所有的信徒。”像你這種不相信神棍的人,是得不到祝福的。
這次伊爾·邦尼沒再因為他的話而驚豔,反而聽出了他隱含的意思:“烏魯西神官,請給我賜福。”他嘴角一彎道。
“……”
故意的!這絕對是故意的!某宅男在心中咆哮。他剛咒完對方得不到祝福,對方就來這一招。身為從軍神官的他,如果拒絕對方,要是被凱魯那個更高階的神官知道,肯定會以神之名處置掉!
他不能讓對方得逞,絕不上當!他……他……這就賜福給對方,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