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技術委員會,李宓為主任,周祖同、劉景伊、慈雲桂為副主任。
1956年是哈軍工政通人和、成績斐然的一年,除了科研工作紅紅火火,教學任務也如期完成。以海軍工程系組織學員參加海上實習為例,在兩個月中,從一年級到三年級共300名學員,到旅順和青島的海軍基地登艦出海,先後動用海軍各種艦艇33艘,涉及各基地下屬機構和岸炮陣地等32個單位,在大風大浪中,哈軍工師生團結一心,順利完成了15門課程的專業實習,其間教學任務之繁重,組織工作之複雜,在當時是難以想象的。在全軍院校中,實施規模如此之大的教學活動,無出哈軍工之左者。
1956年還是哈軍工知識分子“三喜臨門”的一年,一喜是老教師喬遷,紅樓宿舍區建成後,住在斜紋二道街的老教授們都陸續搬進條件較好的新居;二喜是授軍銜,大批教師參軍,一身戎裝,精神氣兒十足;三喜是評學銜,年底學院公佈了評為講師的225名教員名單,在蓋著“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工程學院關防”大紅方章下,陳賡、劉居英、劉有光三人簽發了這份命令,如此大範圍、大力度地選拔人才,足見哈軍工領導的魄力和遠見。
1956年也有不足之處,“除四害”運動搞得沸沸揚揚,學員們在大院裡敲盆敲碗,追打麻雀還不夠,領導又讓大家下鄉去消滅那些可憐的小生靈,影響了學員的學習。
話分兩頭。1955年11月26日,陳賡初會錢學森後,飛回北京立即向彭德懷彙報,彭德懷大喜,他對陳賡說:“你代表我去邀請錢教授來國防部,我想和他談談。我是老粗出身,得拜人家科學家為師呢。” 彭德懷還幾次給中國科學院打電話,詢問錢學森回來沒有。
12月下旬,錢學森回到北京,應邀來到彭德懷的辦公室,陳賡陪同於側。
錢學森第一次見到這位讓美國人聞風喪膽的志願軍統帥,竟是那麼平易近人,樸實得像個只知道扛槍打仗的老兵,沒有半點名震三軍的凜凜威風。彭德懷樂得眼角漾起了魚尾紋,他十分敬重這位熱愛祖國的大科學家,他單刀直入地請教道:“錢先生,我是個軍人,今天找您來,想談談打仗的問題。我們不想打人家,但若人家打過來,我們也要有還手之力。在我國現有的經濟和技術條件下,如果研製一種短程火箭,比方說射程在300~500公里的,需要多長的時間呢?”
錢學森考慮一下,問道:“這種射程火箭是以什麼為目標呢?”
彭德懷說:“我們時時受到美帝國主義和臺灣蔣幫的武力威脅,所以中國當前急需的是解決防空火箭和海岸對海上目標的火箭。”
錢學森說:“如果只是能夠發射火箭,那用不了很長時間,費時間的是發射出去後能控制火箭的那一套東西,可以叫自控系統。完成自控系統應占工作量的80%,而彈體和燃料研製的工作量只佔20%,當年二戰時德國V…2飛彈命中率很低,就是自控系統不過關。”
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31 進軍科學 哈軍工貫徹八大路線(5)
彭德懷沉吟半天說:“看來最重要的是自控系統了。我們當然要同時解決這個問題才行,要不然,導彈成了瞎子,亂飛一氣,還怎麼消滅敵人呢?”
錢學森又向彭德懷和陳賡詳細解釋了自控系統的原理和型別,技術上的難點等問題。
錢學森的淵博學識和深入淺出的解難釋惑,讓彭德懷和陳賡深入瞭解了發展火箭和導彈武器該從何處入手。交談結束時,彭德懷和陳賡一直把錢學森送到小汽車旁。彭德懷興致勃勃地對陳賡說:“我們的軍隊不能老是‘土八路’,也要學點洋玩意兒,你安排錢先生為在京軍事機關的高階幹部講講課,讓大家都開闊眼界,長長見識。”
1956年元月,錢學森欣然應允做有關火箭、導彈技術問題的報告,在總政排演場連講三天,盛況空前。聽報告的有佩戴元帥、大將、上將軍銜的軍方高層領導人,陳賡也靜靜地坐在其中,認真記筆記。
20年來,錢學森從未做過這樣的報告,他強烈地意識到,中國發展自己火箭科技事業的發令槍已經打響了。
沒過幾天,哈軍工任新民等三位教師給中央軍委的建議書擺在彭德懷辦公桌的案頭。彭德懷對任新民關於研製火箭武器的建議很重視,閱畢當即批給黃克誠和萬毅閱。根據彭德懷的批示,總參裝備計劃部長萬毅親自去徵詢錢學森的意見。錢學森認為,如果沒有蘇聯或其他國家的資料,僅靠中國現有條件從頭研究,可能要花費10年的時間。此外,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