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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要逐個過篩子,討論,透過,這可費了大勁。一系副主任葛燕璋爭得過多,引起徐介藩的不滿,於是他當著首席顧問的面提出抗議:“這不公平!為什麼好學生都讓一系挑走了?”奧列霍夫問:“有什麼不公平?”徐介藩用俄語回答:“請看事實,好學生分不到我們裝甲兵系嘛。”

陳賡出來勸阻:“老徐別吵了,先這樣分,試試看嘛!”

張衍提個建議:“用顧問這個辦法分系要搞到猴年馬月去?發一個全體學員名單,大致分一下,由黨委統一平衡怎麼樣?” 陳賡點頭同意。

此時還有一大幫人日夜兼程,忙得焦頭爛額。這就是徐立行和葉果洛夫主抓的工作,制定軍工的“教學憲法”——《教學過程組織基本條例》,此外還有《第一期四年制本科教育計劃》。

奧列霍夫簽字的俄文稿《教學過程組織基本條例》送到翻譯室,全室人員日夜突擊,一週後送給唐鐸、趙唯剛和徐介藩三位系主任校對,原文中有這樣的一句:“培養……忠於中蘇友誼的軍事工程師”,陳賡看過後,笑道,“光是中蘇友誼不行,那還有中朝友誼、中越友誼嘛。”這句話後來改為“培養……具有愛國主義和國際主義精神的軍事工程師”。

《第一期四年制本科教育計劃》在張述祖、曹鶴蓀等教授們的參與下,多次修改定稿後,報院黨委審閱,院黨委連夜討論,原則透過後,8月24日上午由徐立行向團以上幹部和老教師傳達。

這個計劃是仿照蘇聯軍事工程技術院校五年或者五年零八個月的教育計劃擬定的。鑑於朝鮮戰火未熄,部隊急需技術幹部,中央要求快出人才,如此繁重的教學內容不得不壓縮在四年之內學完。教育計劃上報軍委待批,陳賡和徐立行都鬆了一口氣,畢竟搶在本科開學前完成了這件大事。陳賡看看徐立行熬夜熬成的黑眼圈,心疼地嘆息著。

25日,學院公佈陳賡簽發的命令:“關於我院教師任職的通知”,正式任命張述祖教授為科學###部長,曹鶴蓀教授為教務處處長,任新民教授為副處長,沈正功和董紹庸教授兼任技術勤務部計劃處副處長,此外任命14位教授擔任10個基礎課教授會的主任和副主任。

陳賡為老教師們披掛上陣而高興,他對徐立行和張衍說:“這些人心地善良,很愛國,組織上多關心他們一分,他們就會以十倍的努力去工作,既要他們工作,就要他們有職有權,大膽地幹。”

9月1日一天天臨近了,全院各個單位都開足馬力,加緊各項準備工作,迎接開學典禮。

大操場上,口令聲此起彼伏,每天都有各單位的人員在練習走分列式,陳賡和奧列霍夫經常來到大操場,坐在檢閱臺上,親自督導、指揮。陳賡看一陣就叫隊伍停下來,講評一次,他一邊講,一邊把各種不規範的動作形象地比劃出來,讓大家注意糾正。有一次,政治部的幹部方隊在練習,剛正步走到檢閱臺前,陳賡一擺手,隊伍停住,他從臺上走下來,把隊伍中一位主管軍務的副處長叫出來,指著他的兩隻長袖說:“你這麼長的袖子是唱青衣的嗎?你是梅蘭芳嗎?梅蘭芳才穿水袖呢。”逗得大家直想笑,可在佇列中誰也不敢笑,陳賡的嚴格要求,使全院的分列式訓練達到很高的水平。

有時人們看到一個小男孩兒跟在佇列後邊,學著大人的樣子走正步,帶隊幹部就過來把這個小淘氣鬼趕走。小淘氣鬼跑開後就會跟著一個比他大的女孩兒去草叢中抓螞蚱,兩個孩子玩得可開心了。你知道那小淘氣鬼是誰?原來是陳賡的二兒子陳知建。小建暑假在家裡淘氣淘得上了天,傅涯託人把他帶到哈爾濱,交給陳賡管教,彭德懷剛走,他就住進爸爸的小平房裡。陳賡哪有時間管他,這孩子整天在軍工大院裡瘋跑,但他很聽黃景文大女兒黃曉夏的話,只有曉夏姐姐能管得住他。

8月下旬,陳賡要到北京向軍委彙報開學典禮的準備情況,特別是要親自取回毛澤東簽署的《訓詞》和請朱德總司令來學院主持開學典禮。小建也要開學了,趁便把他帶回北京。臨走的時候,黃曉夏來小平房送小建,陳賡說:“曉夏,跟我到長春玩一天吧!”於是陳賡帶著兩個孩子先在長春停了一天,第二天他派警衛員送黃曉夏回哈爾濱,自己帶小建奔北京去了。

8月28日,陳賡匆匆從北京趕回學院,常委們連夜在小平房開會,研究開學典禮的各項工作。

陳賡穿著背心,搖著蒲扇,情緒高昂。他說:“本想請朱總司令來主持我們的開學典禮,總司令太忙,實在脫不開身,軍委決定派張宗遜副總長率團來參加我們的開學典禮,代表軍委授軍旗,宣